87話病房戲腦補 - 同志

　　終於，因為今天的閃光，令我很有動力把卡了很久的文趕出來。

　　本來最想寫的部份真的就只有全文最後的一千字左右的劇情，都
不知道前面的二千字到底是怎樣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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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待在病床上的江曉婷有點不知應該生氣還是好笑，一醒來就
看到戀人在病房裡的沙發上睡著，手上還拿著一份公文。



　　就跟她說過，不用特意提早來到醫院看自己。


　　明明檢查過後她也說過自己只是在滾下山崖的時候受了一點皮
外傷，最後會變成要留院兩三天觀察根本就是她太愛擔心……


　　在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起掛在床邊的外衣，從病床起
來靜靜地走到方思瑤坐著的沙發前，想說把外衣蓋在正在睡覺的她
身上。


　　只是衣服一蓋在方思瑤身上，她就馬上驚醒過來，然後花了兩
三秒回神。



　　「啊，曉婷，我不小心睡著了嗎？」方思瑤有點不好意思地看
著江曉婷。


　　「難道是我睡著喔？」江曉婷看到方思瑤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疲
態，有點心痛又有點好笑地反問。



　　叫她不用提早回來醫院陪自己，她總是笑著說不辛苦；


　　叫她乾脆拿工作過來病房做，她又說不想給別人機會說閒言閒
語來傷害自己；


　　叫她不用陪自己到探訪時間結束才離開，她也總是說希望能多
待在自己身邊。


　　真是個會令人擔心的笨蛋。



　　「方院長，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那麼多愛心分給同一個病人？」
江曉婷沒好氣地說道，「我怕醫院裡的其他病人都會眼紅我。」


　　雖然口裡是這樣說，但卻很明白為什麼思瑤會那麼著緊，而且
不想離開自己身邊一分一秒。她落水回到自己身邊之後，自己也有
一段時間完全不想離開她一分一秒，生怕她離開之後會再次消失。


　　那份恐懼曾經是自己最可怕的夢魘，要不是思瑤每次都在自己
作惡夢的時候安撫自己，不嫌麻煩，一次又一次在自己耳邊說她已
經回來，可能自己根本就無法撐過來。


　　「我……」聽到江曉婷的話之後，方思瑤很認真地思考著。


　　「笨。」江曉婷自顧地走到方思瑤身旁的位置，想要坐下來，
「我是開玩笑的啦！」


　　「呃……」見到江曉婷的動作，方思瑤急忙把公文放到另一邊
，讓出位置給江曉婷坐下來。


　　「這次真的讓你擔心了。」江曉婷一坐下便習慣性依在方思瑤
身邊。


　　自己居然落入鍾偉哲的圈套裡，還差點被他炸死。


　　不知道當時思瑤看著那廢屋爆炸的時候心情如何，只知道自己
在醫院看到的她，跟失去她的自己一樣，覺得自己失去了世界。


　　如果說自己在鍾偉哲的暴力之下第一次見到脆弱無助的方思瑤
，那麼沒多久之前自己就是第一次見到崩潰了的方思瑤。每當一想
到那份痛失摯愛的心情時，她就會覺得對不起思瑤，如果自己沒有
衝動行事，她就不需要因此而感到悲傷了。


　　聽到江曉婷語中的歉意，方思瑤急忙搖搖頭，溫柔地對江曉婷
說：「不要緊，你有好好回到我身邊就夠了。」


　　「真的……只要你在就好。」方思瑤自然地伸手圈著依在自己
身邊的江曉婷。


　　只是就算江曉婷正依在方思瑤的懷裡，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也
可以感受到方思瑤其實還在恐懼「失去江曉婷」這件事。


　　「思瑤……」江曉婷抬起頭，看著她那雙只要看著自己就會充
滿柔情的眼睛，輕柔卻堅定地說：「我以後都不會那麼衝動，讓你
擔心。」


　　「曉婷，其實你真的不用向我道歉的。」方思瑤再一次搖頭，
「換著是我，我也會這樣做。如果慧萍阿姨、小公主和小王子都被
鍾偉哲抓走這情況，我也會……」說到這裡，方思瑤發現自己再也
無法說出話來，甚至連身體也輕顫起來。



　　那時候那種世界被毀滅的感覺還不時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即
使現在江曉婷已經安全在自己的懷裡，即使鍾偉哲已經被警察抓走
，她還是很害怕那道陰影會再次籠罩自己。


　　現在只要想一到，就會馬上被那份害怕失去的絕望控制，自己
有方法可以讓曉婷離開她的惡夢，但卻沒有辦法去面對自己的夢魘。


　　看到方思瑤的表情，還有感受到她的身軀正在顫抖，江曉婷就
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就跟沒多久之前的自己一樣，所以她所能做的的
就只有一件事－－跟她一同面對那份恐懼，還有在方思瑤害怕的時
候，一次又一次向她證明自己確確實實在她的身邊，不會離開。


　　就跟之前方思瑤將自己從失去她的恐懼中拉回來所做的事一樣。



　　「沒事的。」江曉婷貼著方思瑤的耳邊輕聲細語，就像之前自
己被惡夢驚醒之後，方思瑤會做的一樣，「我已經好好地回到你身
邊了。」


　　說了好多遍安慰的「沒事」、「我已經回來」、「鍾偉哲已經
不能威脅我們」，而且用雙手緊緊握著方思瑤沒有擁著自己的左手
，過了一會兒，方思瑤的情緒才真的穩定下來。


　　再一次直直地看著方思瑤的眼睛，確定她的眼裡真的沒有恐懼
的神情之後，江曉婷才放心下來。


　　「對不……」方思瑤還未說完，江曉婷就將右手的食指貼在她
的唇上，阻止她說下去。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之後都不要。」江曉婷呶呶嘴，然後才
繼續說下去：「你總愛道歉，害我都聽到耳朵快長繭了。」


　　「呃……」方思瑤一臉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要接什麼話比較好
，她的表情令江曉婷不禁衝著她笑起來。


　　江曉婷的笑容和笑聲彷彿感染到方思瑤，讓她的臉上重現溫柔
的笑意。


　　「吶……思瑤，我想問你一件事。」看著方思瑤臉上的笑容，
江曉婷用最輕鬆的語氣說道。


　　「嗯？」方思瑤好奇地看著江曉婷。


　　「思瑤你落海的時候，有沒有特別想著什麼，或是想到什麼？」
江曉婷盡量用最自然，最坦然的聲音問道，問完還拉起方思瑤的手
來把玩。


　　聽到這問題，方思瑤有點遲疑，但最後還是乖乖地回答：「當
時的我，因為喝下了有滲入藥物的酒，所以腦袋一片混亂……」


　　「不過真的落海的一刻，因為水太冷，頭腦反而有清醒過來，
那時候我唯一想到的是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明明承諾了會跟
你走過之後的日子，居然那麼容易就要失約。」方思瑤低聲說道，
在話中還可以聽出她的不甘，還有不應該由她背負的悔恨。



　　方思瑤的自白令江曉婷不禁放開了她的手，直接伸手撫上她的臉。

　　因為她所愛的人真是個任何時候都笨得令人心痛的人。



　　「不過，現在都沒事了。」方思瑤看著江曉婷，然後握著她放
在自己臉龐上的手，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對著自己說：「我已經回
到你的身邊，而你也回到我的身邊。」


　　看到方思瑤鬆了一口氣，江曉婷突然笑得甜蜜，令方思瑤有點
摸不著頭腦。


　　「那，思瑤你知道我在爆炸之前在想什麼嗎？」江曉婷輕描淡
寫地問道。


　　只是聽到這問題的方思瑤一點也不輕鬆，手有一瞬間加重了力
度握著江曉婷的手。


　　知道方思瑤的不安，所以江曉婷不再賣關子，自顧地說下去：
「當時，我在想我絕對不能放棄，也絕對不能那麼容易死去，因為
我有很多事情還未做。」


　　江曉婷臉上的表情甜蜜得令方思瑤有種錯覺，她正在跟自己說
的是些什麼動人的情話，而不是出生入死的驚險情況。


　　不過，在她聽到一個令她很在意的關鍵詞之後，就正色地看著
江曉婷。


　「很多事未做？曉婷你想做什麼？」方思瑤大有一聽到江曉婷想
做的事就馬上幫她完成願望的氣勢。


　　方思瑤的表情令江曉婷不自覺地再次衝著她輕笑起來，然後收
起臉上的笑意，正色起來一臉凝重地開口：「我啊，當時在想，我
還要跟方思瑤結婚，要跟她一起看著孩子長大，還要跟她一起照顧
我們的孫子。」


　　因為江曉婷一臉凝重，所以方思瑤本來還在擔心她當時在想些
什麼傻事，但聽到後來她的眼睛馬上紅了起來，甚至再也說不出任
何話來。



　　「怎樣了？你以為我想做什麼事？」江曉婷故作驚訝地問道。


　　「沒什麼。」方思瑤急忙搖搖頭。

　
　　江曉婷收起玩心，認真地看著方思瑤，一字一句清楚地說：
「思瑤，我想跟你結婚，是真的。」


　　看到江曉婷堅定的眼神，這次方思瑤的眼淚真的忍不住掉下來。


　　「我明明在說些很快樂的事，你到底在哭什麼？」江曉婷伸手
抹去方思瑤臉上的淚水。


　　「我只是……」方思瑤發現，明明想控制自己不要再掉淚，但
是眼淚就像是缺了堤一樣沒有停下來，最後只能一邊流著淚，一邊
解釋：「我只是覺得太幸福，所以……」


　　正式跟方思瑤在一起之後，江曉婷已經親身體會到方思瑤到底
是個多容易掉淚的人，所以沒再鬧她玩。


　　「所以，你的答覆是？」江曉婷認真地看著方思瑤。


　　「當然沒問題！」方思瑤馬上回應道，差點沒開始不停點頭來
證明自己的決心。


　　「你真的好笨啊。」方思瑤的回應很明顯就取悅了江曉婷，所
以她很開心地投入方思瑤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過了一
會兒才懶洋洋地問：「那麼在討論結婚的事之前，我們要不要先來
討論一下小公主和小王子的名字？」


　　在方思瑤還未追上江曉婷轉換話題的速度，江曉婷就馬上提出
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讓孩子們的名字裡有我們的名字。」


　　下定決心跟方思瑤在一起之後，江曉婷就去查了很多相關的法
律，可惜的是，目前沒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可以令方思瑤跟孩子們
有什麼法律上的關係，所以她最少希望方思瑤的名字跟孩子的名字
有些什麼關聯。


　　「這樣很好啊。」方思瑤點點頭，她不難猜出江曉婷提出這個
想法的目的－－希望自己跟孩子有一道有形關係。



　　所以就算很想跟江曉婷說「沒有這道關係，自己也會一樣那麼
愛那兩個孩子」都好，她還是沒說出口，默默地接受另一半的體貼
和心意。




　　你一言我一語，她們就這樣開始討論起她們的孩子的名字，

　　還順便開始描繪她們的將來，她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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