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仁-紀行 其之十一 (雷) - 日劇

"...もう明日だよ。もう明日ですよ、龍馬さん...。"
─ 近江屋事件


大政奉還之後，坂本龍馬的人生可說是處於最頂峰，
但所謂樹大招風，恐怖的"近江屋事件"也於隔月到來。

自從去年在寺田屋遭到襲擊之後，龍馬就被幕府通緝，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保持低調，隱身在京都民居之間。
近江屋是賣醬油的，一直都是土佐藩親信，
老闆還特別在倉庫二樓為龍馬準備密房，
三餐用繩子拉上去，出入靠木梯，出事還可以跳到後面寺廟裡逃跑，
如此完美的藏身地點，根本沒有人知道龍馬所在。
但大膽的龍馬還是不分日夜、密切與多位志士接觸。

11月15號當天，嚴寒的京都飄著細雪。
龍馬看起來有點蒼白，身上裹著棉襖、外面還搭件黑色大外掛，
原來他得了感冒，微微鼻塞、喉嚨也不太舒服，今天根本不想出門。
但是密房裡吹著寒風，還得拖著身體爬木梯也真是夠麻煩，
於是他決定今天就在近江屋二樓的客房好好休息。

下午六點，中岡慎太郎來商量事情，
他本來想拜託龍馬引介朋友進去土佐陸軍，
結果兩個一聊開，中岡就決定留下來吃晚餐。
過了不久、畫家板倉塊堂也來造訪，
因為今天是龍馬生日，他畫了一幅樁梅當作賀禮，
龍馬很喜歡這幅畫，高高興興的把它掛在房間裡欣賞。
之後海援隊隊員宮地彥三郎來報告自己去大坂送禮的過程，
不過龍馬念在彥三郎旅途勞累，就叫他先回去休息。

晚上，土佐藩士岡本健三郎和書店小弟菊屋峯吉一起過來了，
健三郎是龍馬晚輩，意氣相投、兩個感情很好，
至於峯吉是中岡跟龍馬很喜歡的小鬼頭，兩個常叫他去跑腿。
既然天色已晚，感冒的龍馬很想吃點熱騰騰的東西，
就一邊用鐵棒翻攪火爐並吩咐峯吉："我肚子餓了，小峯，去買雞肉回來。"
慎太郎附和"我也餓了，就一起吃吧？健三你要不要吃？"
健三郎回答"我還不餓。順便有事要辦，我就跟峯吉同行吧。"
慎太郎笑著揶揄他說"你是要去龜田屋偷看賣藥妹吧？"
（龜田屋藥店老闆女兒お高非常之正，
當時很多男性會只為了看她一眼，而買下成堆用不到的藥，
甚至還有俗諺說"過龜田屋眼睛不歪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健三郎搔搔頭靦腆回答"絕對沒有這回事，我真的有其他要事要辦。"
就一同出門了。經過龍馬護衛，相撲手藤吉所在的外房時，
藤吉還熱心的說"需要我幫忙嗎？" 峯吉笑著回絕"別麻煩，我去就好。"
於是健三郎去送信，峯吉到四條小橋的"雞新"買雞肉，
兩人還在店門口等老闆醃雞肉時，事情就發生了。

晚上八點，近江屋樓下來了位想求見龍馬的陌生人，藤吉下樓接應，
他自稱"敝人從十津川鄉過來，聽說坂本先生住在這裡，所以特來求見。"
因為龍馬的確是認識不少十津川鄉出身的志士，
藤吉不疑有他，就拿著這個陌生人的名片上樓報號。
送完名片、藤吉準備回房，沒想到此時三個刺客突然摸上樓將他砍倒，
身中六刀的藤吉癱軟在地上，身體撞到地板發出巨大聲響，
但龍馬並不知道房外發生什麼事，還以為藤吉在跟別人玩相撲，
於是大喝一聲"吵死了！" 正好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聽到龍馬聲音的刺客兩人馬上衝進內房，
其中一人大喊"衝啊！"就朝慎太郎的後腦砍過去，
另一人則是朝著龍馬額頭橫揮一刀。
龍馬身上沒有武器可以還擊，額頭鮮血直流，
就在他轉身想拿放在牆壁邊的佩刀時，
刺客又朝背後砍了一記，使他右肩到左背骨整個皮開肉綻。
不過龍馬還是拿到了佩刀，甚至還有氣力起身還擊，
但事態實在太過緊急，他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直接用刀鞘阻擋攻擊，被砍碎的刀鐺甚至還噴出來插破屋頂，
刺客的刀也因此折斷，但斷刀又再次將龍馬砍得腦漿四溢。
他一邊喊著"石川（慎太郎的假名）你有刀嗎？石川你有刀嗎？"
最終還是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慎太郎當時也沒有防備，佩刀放在屏風後面，
所以他也只能拿著來不及抽出來的短刀拼命還擊，
但過幾招之後四肢還是受到刺客重傷，右手還幾乎整隻被切斷。
身中十一刀倒地後，慎太郎眼睛閉著意圖裝死，
不過刺客為了保險就在他背部補上兩刀，使慎太郎痛到睜開雙眼。
刺客達到目的，笑著說"夠了，夠了。" 三人就下樓逃亡。

刺客離開不久，龍馬醒了。
他拔出佩刀、兩眼無神盯著燭火，嘴裡喃喃念著"可惜、可惜。"
看到慎太郎倒臥在一邊，他焦急詢問"慎太、慎太，沒事吧，你還能動嗎？"
慎太郎回答"我還勉強能動。"
於是龍馬緊抓油燈，拖著身軀到樓梯扶手邊大喊"新助（近江屋老闆）快叫醫生。"
之後虛脫倒地，說完"慎太，我腦袋被砍中，已經沒救了。"就當場後仰斃命。
龍馬鮮血沿著欄杆，滴落到樓下的地板上。
慎太郎眼見情況不妙，忍痛爬到隔壁屋頂大叫求援，
結果卻是沒人回應，雙腳重傷的他爬不回近江屋，只能趴在屋頂痛苦呻吟。

事發當時、近江屋老闆新助正好在樓下幫火爐添木炭，
身邊睡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跟女兒。
但樓上的騷動使他警覺龍馬有生命危險，於是為了搬救兵奪門而出，
沒想到大門口竟然還站了個把風的刺客。
新助偷偷躲回房間，小朋友們也因此開始哭鬧，
他急忙用棉被壓住小孩，警告他們"不要吵！不然會被殺掉！"。
之後新助從後門繞去對街的土佐藩分部通報，
第一個趕到現場是土佐藩下士嶋田庄作。
此時峯吉正好提著雞肉回到近江屋，看到殺氣騰騰的庄作讓他嚇得倒退好幾步，
峯吉害怕的問"這不是嶋田先生嗎？"
庄作急忙回應"峯吉嗎，安靜點，龍馬被殺了，
刺客還在樓上，等刺客出來我要砍死他們。"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峯吉回答，
"別開玩笑，中岡先生也在裡面，我還買雞肉回來要煮來吃呢。"
此時他們聽到藤吉的呻吟，兩人急忙上樓，刺客早就不見蹤影。
峯吉突然覺得腳底濕濕黏黏，低頭一看，原來那是藤吉的血，
此時一陣腥臭味冒上來，龍馬就躺在樓梯旁烏黑的血泊裡，
這恐怖的景象讓峯吉嚇得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之後他鼓起勇氣，拿著油燈檢查內房，房裡到處濺滿血漬，卻不見其他人身影，
突然一聲悲鳴從隔壁屋頂上傳來，仔細看才發現那是身受重傷的慎太郎。

之後許多要人也陸續趕到近江屋，但為時已晚，龍馬當場死亡。
慎太郎雖撿回一命，但兩天後他突然覺得頭暈想吐，之後就不幸去世。

所以這場近江屋刺殺到底是誰幹的？
慎太郎死前認為是新選組下的手。
從留在現場的刀鞘碎片、刀傷研判出刺客是個左撇子，
另外"衝啊！（こなくそ！）"這句話是伊予腔，
種種證據都直指這場暗殺應該是新選組員原田左之助或大石鍬次郎幹的。
雖然隊長近藤勇堅決否認此事，但事後近藤還是因此遭到處刑並被公開斬首。

也有人覺得這是紀州藩的報復。
紀州藩跟海援隊因為いろは丸沈船勝訴一事挾怨已久，
還發生過"天満屋事件"，海援隊跑去找紀州藩幹架，
結果兩邊都有人受傷，幾個負責當保鑣的新選組組員還被殺掉。

另外，許多學者認為龍馬於大政奉還前後政治立場的搖擺為其引來殺身之禍，
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以西鄉隆盛、大久保利通為首的薩摩藩倒幕派。
上篇有寫到，薩摩武力倒幕派完全被大政奉還搞得像白痴，
可能是這群不滿被龍馬晃點的人策劃這場暗殺。
不過提出這個證言的人當時並不在京都，
而且慎太郎也是屬於武力倒幕派，使這個說法顯得搖搖欲墜。
另外還有學者主張是英國武器商人Glover與英國政府下的毒手，
日本沒有內戰之後英國無利可圖，於是他們決定殺掉擋財路的龍馬洩忿。
但基於當時外國在居留區以外的勢力有限，其可信度使人存疑。

目前最有力的學說還是以京都見廻組（巡邏隊）為主流，
1870年見廻組組員今井信郎在箱館戰爭後被俘後坦承，
他的自白配合新選組組員口供，顯示近江屋暗殺是由見廻組主使，
進入大正時代之後，前見廻組組員渡辺篤的回憶錄也證實了這個說法。
（雖然詳細內容稍有出入，但見廻組主使的事實並沒有改變。）

京都見廻組屬於佐幕派会津藩管轄，
因此勝海舟老師在事後研判是佐幕派幕府高層給的指示。
不過見廻組這組織內部很亂，又是巡邏又是情報員，甚至還會跑去當軍人，
所以近江屋一事可能是現場組員接到線報就隨便自作主張、突下殺手。
但詭異在於見廻組管轄範圍是政府機關週邊，
那他們為何會跑去屬於新選組地盤的近江屋殺人呢？原因至今不明。

第九話裡頭遵照史實的地方很多，改掉的地方也不少，
首先龍馬在盛水時候也叫了一聲"吵死了！"
然後致命傷是一樣的，都是額頭被砍到見腦。
但暗殺地點不同，從近江屋改成寺田屋，
時間也從15號晚上延到16號清晨，
慎太郎遇襲當場慘死，
見廻組撲空，主使變成幕府指派的橘哥暗殺隊，
但砍下那一刀的人卻是修介。
而且龍馬終於在死前吃到自己最喜歡的軍雞鍋了XD

到底歷史會不會產生更大的轉變？
因著仁的雙手，龍馬能不能平安活命呢？讓我們靜觀發展。



By AmigoZ （待續）

＊本文章參考Wiki.2ch.官網.書籍.咕狗，歡迎推文、來信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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