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0E09 (有雷含腐) - 超自然檔案

Season 10, Episode 9 : The Things We Left Behind


───────── 首先是無關緊要的防雷分隔頁前言: ─────────


在看完第三季後我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失親的痛太深刻，

一邊整理思緒一邊要準備面對後續幾季的各種死去活來，

於是想轉而向Castiel尋求安慰。 (喂！)


果然不負期待地，這一集很好看！

原本打算趁睡覺前看個十分鐘的，結果連一次暫停都沒按地把它看完了。


不只是因為有很多的Castiel，而是因為難得有那麼多的Castiel。

(前一句是名詞，後一句是形容詞XD)


本集有衝突有溫馨，在各段落的轉折起伏也相當精彩，至於情節嘛，

以Supernatural明快的敘事方式，隱藏在台詞之外的腦補空間簡直是遼闊無限...


我是一個近期才加入的觀眾，

在跟進最新集數的同時，也很認真的想把前面沒看過的全數補完，

礙於平日時間瑣碎導致進度緩慢，加上我的表達方式可能不是很順暢，

如果在文章中對於角色背景理解有誤，還請各位板友多多見諒。



────── 以下涉及部份劇情 充滿個人觀點之不防腐長篇文 慎入 ──────





"Family" 這個英文字指的是家庭，也是家人，

在本集中不斷被提起，被強調，


到底什麼是 Family？它的組成要素是什麼？

通常家庭組成模式，可分為自然繁衍的血親，或透過法律結合的姻親，


那麼把家庭當作中心座標，先天的血緣關係是橫軸，後天的愛與信賴是縱軸，

SPN將這兩項主架構拆解分佈在四個不同的象限角，

然後又重新組合穿插在劇情中相互地映襯對照。


按照劇情出現的順序來講；





【壹， 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有愛與信賴。】


人物： Castiel & Dean+Sam Winchester

場景： Castiel去尋找Jimmy的女兒Claire，希望能有所補償。


許久未出現的Claire此時已變成叛逆少女，

因為父親被Castiel帶走，母親離開她尋找自己的生活，把她託給祖母，

祖母也過世之後，她就只能四處流落。


Claire指責Castiel害自己家破人亡，

要求他裝作父親來帶她出去，但被觀護所盡職的女主管Sandy拒絕。

(Sandy認為Castiel沒有能力照顧Claire，這女孩需要的不是朋友而是父親。)


單純的Castiel，只好趁夜深人靜違法協助Claire離開少年觀護所，

然後因為太單純了被Claire偷走皮夾烙跑。


深感自責的Castiel緊急找來溫家兄弟幫忙，

Dean簡直傻眼地表示這算哪門子急事 = =？

可他們還是留下來幫忙了。


(Dean自己留下來吃漢堡，拿著車鑰匙乖乖去跑腿的Sam也太可愛XD)





感想： 就像多年前Bobby教導的那樣，並不是只有血緣關係的才能成為家人 ──

── Dean一直很努力想要實踐這句話。


(某種意義上可能不要被Dean認證比較好？
收到Dean的Famiely認證... 大概等同於接獲領便當通知單。)


而Cass與Dean+Sam間的緊密相繫，

即使不講明愛，其信賴程度早已遠超過言語或任何形式所能表示的，


(Dean理所當然接過Cass那盤漢堡吃了起來，根本就完全老夫老妻模式呀！！)

(其實在我看來這一對沒有腐不腐的問題，
因為天使本來就沒有性別，只是恰巧Cass的容器與愛上的人類都是男性。)

(第九季裡面，每次Dean望向Cass背影的眼神中都交織了千言萬語....
不管他們前面發生了什麼事，要說服我這兩人之間沒有愛是不可能的。)



稍早在餐廳裡，挑食的Claire說蕃茄醬是蔬菜，

使得Cass滿臉疑惑地拿起蕃茄醬問Dean這是蔬菜嗎？Dean說那當然！

加上找到Claire後，她和Dean的招呼語，那種對嗆的調調，

我突然覺得搞不好Dean跟Claire意外地能夠相處得來！？


那種吵吵鬧鬧看似感情不融洽，

但是會彼此關心，對外團結的家人模式──


此時腦中浮現出一幅立體的家庭輪廓圖：

如果Castiel能以Jimmy的身份與Dean成為合法伴侶，

並取得Claire的撫養權，共同生活在地堡...


晚餐時因細故爭執的爸爸Dean跟女兒Claire隔著餐桌抓起水煮花椰菜互丟，

在旁邊焦急的想阻止，卻又對這兩人寵溺到無計可施的媽媽Cass，

看向餐桌另一頭那個忍住笑，端起自己盤子打算悄悄離開戰場的小叔Sam ──

(Jimmy表示：明明人家才是爸爸.... Q口Q )



只可惜這樣平凡美好的願景無法輕易在劇中實現，

畢竟Dean在法律上已經死亡，

而且他們都無法提出有財力撫養小孩的繳稅證明。











【貳， 有血緣關係，但是沒有愛與信賴。】


人物：Crowley & Rowena

場景：Rowena被惡魔捉走後關在監牢裡，臉上的瘀傷顯示曾遭受毆打。


數週後牢門打開，某個女惡魔也被關進來，

Rowena趁隙向拿著鑰匙的男惡魔Gerald要求與Crowley見面未果；

閒著無聊的Rowena與女惡魔攀談，互相說起被關進來的原因。


另一邊，在大廳的Crowley和Gerald抱怨Rowena當年的行徑，

如何地不負責任，給他取很難聽的名字、險些拿他去交換豬隻...

Gerald表示可以幫忙解決Rowena時，Crowley不置可否。


稍後回到牢房，被奸計激怒的Gerald真的動起手要殺掉Rowena，

因為不聽Crowley的警告，Gerald遭到背刺ByeBye~


(難得Crowley很好心的先提醒你兩次耶！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Crowley釋放Rowena，留下那個好傻好天真的女惡魔繼續銬在牆邊上。





感想：本段重點在Rowena的各種顏藝，充分地向觀眾表達她就是個壞蛋。


我首次 "聽到" Crowley這號人物的時候，是第九季第一集，

以一個很有落差萌的吃鱉形象：被鎖在後車廂的地獄之王。


此時的他已經被注過人血，被迫喚醒還存有人性時的記憶，

開始有了掙扎與脆弱，是一種很討喜的轉變。


為了對付共同的強敵屢次幫助主角，然後又懶懶地半敷衍回應：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下一個要殺的目標就是我～」


如此可愛迷人，不背離契約原則的Crowley，

已無法再單純地把他跟其它那些欲誅之而後快的惡魔劃上等號。


(突然覺得我這樣稱讚他並不公平，因為還沒看到前面的劇集裡他壞什麼程度，
說不定還有很多受害者在排隊等著拿刀把他戳爛？)


(這邊我盡量從"Family"的議題為中心點來講。)



在第九季末跟兒子對吼，Crowley說自己的母親是女巫，

那麼藉由現階段的Crowley去反推，設想他的母親會是什麼樣子，

於是這位壞得合情合理的Rowena在第十季登場了。


女巫身份的Rowena，她個性根本就比惡魔還惡魔...


都已經幾百年沒見面，

Crowley也換了別的肉身，不再是Rowena生給他的那一具皮囊，


Rowena的樣貌或多或少應該與當年有些許不同，

在打開牢門那瞬間，Crowley仍是一眼就認出了母親。

(在後面交談才顯示她惡劣的個性沒變。)


無關於想不想念，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忘，

根本連否認都來不及就先喊出"Mother"

(我一直期待他後面接個法克然後假裝沒事轉身走掉那多好？)



當年是Rowena一走了之當作沒生過這個兒子，

反正她本來就不想要，只是不小心有的。


Crowley控訴著他甚至沒有父親，

事實上所謂父親也不過是個路過播種的陌生人罷了。


然而這對母子有多相像── 他們說起話的腔調與習性，

那種包裹在玩笑裡面的諷刺，慢條斯理的使著壞，

耍人時帶一些俏皮，以及從不試圖加以掩飾的輕蔑姿態；


那種看不見卻篆刻在血緣深處的習性吶！

沒有生活在一起，缺乏親情相處與教育的潛移默化，為何還能像成這樣？

實在是件耐人尋味的事。


Rowena把Crowley養到了八歲，

八歲孩子能記得的不多，卻也夠多了。


他可能不記得那天吃了什麼穿著什麼家門口擺什麼隔壁住了誰，

但是他會記得，母親離開的時候，她說的話，她的表情，她那有些不耐煩的笑臉，

她說了要回來卻再也沒有回來。


當一個母親失信於孩子，被拋下的孩子便失去了對全世界的信任。


就連生他的人都可以不要他了，還有誰會要？

他再也不相信有誰會為他留下來，

只有自己爭取到的權位是真的，建立在威權的組織裡看誰不順眼就抹殺掉；

可站上至高點後，他又比誰都渴望至少能擁有一份真心....


我認為Rowena並不愛Crowley──

至少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麼誠懇，工於心計的她只愛自己。


她可以哭哭啼啼的說她當年有多不得已，

即使不得已是事實，對小孩的傷害都已造成。

所以她口中的"Family"變成一種談判籌碼，用以施展柔性的箝制。


至於Crowley，可能還沒有完全相信，只是先選擇去接納存在的可能性，

他仍在摸索，遲疑，因為這種愛的存在太陌生，

如果他急於伸手承接，就很難分辨那層甜美糖衣下隱藏的是不是再一次心碎。


最後那幕他站在牢門口，對解下枷鎖的母親說，要跟來嗎？

聽起來就像是那句讓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講的：

「妳回來了。」











【參，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愛與信賴。】


人物： Claire & Randy+Dustin Tate

場景：逃跑之後Claire把扒來的皮夾交給Randy，後者說還需要更多錢。


還沒有自立能力的Claire，屢次從寄養家庭逃脫，

沒被抓到的時候就躲在Randy家，並且為了拿錢回來已不止一次行竊。


因為Randy在外面欠了不知道多少的高利貸, 一直跟Claire強調缺錢缺很大,

偷回來的還不夠，忝不知恥的Randy使出苦肉計要求Claire持槍搶劫，

他說：不然這就是最後一頓家庭晚餐了。(同情我們就拿錢回來？)


覺得自己能夠幫助他們的Claire徘徊在選定的超商裡等待機會，

只差那麼一步就犯下搶案，被抵達現場的Castiel阻止。


(Sam先去少年觀護所找Sandy瞭解狀況，攔截到正要去打工的Dustin。)

(Castiel逼問Dustin時，Dean表示這家Wiener Hut真好吃！(姆指))


Claire氣得拿槍指著Castiel+Dean+Sam，把他們都罵過一輪，

轉身又回去Randy家，不幸一進門就遇到那些放高利貸的來討債，

結果她就被Randy賣掉了。





感想：只差沒有把不懷好意這幾個大字刻在臉上的Randy，


我一看到他出場就暗叫不妙，想說這傢伙該不會把Claire怎麼樣了吧！？

喔，幸好他沒有欺負小女孩的興趣，但是來討債的傢伙有啊啊啊！！！


有關Claire和Dustin的交情程度，一開始似乎沒有很明確地交待，

從劇中互動來講可能比較類似"夥伴"而非情侶，

看到Claire自己進門，坐在餐桌旁的Dustin也沒有特別高興或站起來迎接。


他們本來就不是親戚，Claire會選擇躲在他家至少有某個程度的依存感，

即使Randy動不動就把"Family"拿出來說嘴，

同處屋簷下的Claire仍然是外來者，想繼續待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一組人並沒有愛，頂多只能稱得上是短暫的互利共生關係，

而信賴更像是結在湖面的薄冰般看似堅實卻不可靠，

稍微鬆懈踏錯就會整片碎裂遭致滅頂危險。



Claire明知Randy唆使她去做的事情既不合法也不合理，

她不是沒有掙扎過，還是一再地被說服，認為當下只能如此回報。

原本少女擁有的純真與良善面便會逐步地被鯨吞蠶食，越來越憤世嫉俗。



無法否認，連親生父母都有可能為了生存把小孩賣掉，

(Crowley表示當年的自己至少值五頭豬。)

更何況原本就擺明想利用Claire來賺錢的Randy。


他被按在椅子上逼債時的哀求，成了變相的喊價方式，

似乎只要多喊出幾聲Family，女孩的售價就能再翻幾倍。


如果沒有在緊要關頭被趕來的Castiel破門阻止，

或者，Castiel沒有去少年觀護所找她，

改天她逃跑後繼續待在Randy那邊，那被推入火坑是遲早的事；

初始是被強迫的，隨著時日逐漸習慣，最終變得理所當然地拿錢回來。



尤其還未成年，對兩性關係尚未健全認知的孩子，

可能會感受自己在這之中被需要，同時能夠提供對方慰藉，

從而產生代償心態，容易錯把肉體互動當作是彌補內在所欠缺的親情。


悲劇往往是難以跳脫的迴圈，

人一旦開始失足墮落，既得不到救贖又無力自救，

沒得選擇，便只能重覆以自我糟蹋的方式來證明還有存活價值。











【肆，有血緣關係，同時也有愛與信賴。】


人物：The Winchesters

場景：坐在吧檯邊的Dean回憶當年與父親John相處的一段往事，Sam參與接話。


再次看著Claire跑掉的Castiel十分挫折，

他和Dean以及Sam一起走進某間酒吧，坐在吧檯的位置開始交談。

(夏威夷風格的酒吧，頗有療癒感XD)


Castiel覺得Claire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自己也有責任，

他希望能夠彌補，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適當的方式？

因為他無法體會人類對於"父親"的角色定位以及情感。


他問這兄弟倆愛不愛父親？得到的是肯定的；

Dean傾盡全心，雖然Sam覺得有時候不太容易，但還是愛的答案。

(這邊映襯出第一季Dean對John的服從，而Sam較有不滿與爭執)


Sam看Cass不太瞭解當中的差異，提醒Dean舉個例子，

講出在他們未成年時發生的某件事，以及父親John的處理態度。


Cass聽完後仍舊非常擔憂Claire此刻是否陷入麻煩？

Dean隨即舉手結帳，三人前往Randy的房子。





感想：實在是太有愛太有愛了呀這段畫面，我根本是傻笑著看完((掩面))。


在這一幕當中的座位安排方式很有趣，

不是隔著桌子面對面，也不是圍著小桌呈三角形；

他們三個是 -Dean-Cass-Sam- 並列著，顯示彼此間是平等而且坦承的。


Dean和Sam你一言我一語的接著彼此話頭，

坐中間的Cass就要一下子看左邊一下子看右邊，

努力地想要跟上談話節奏真是超可愛啊！！


聽得見、聽得懂、聽進去了，這三者仍有差異；

也許Cass還不及細想Dean講的那些話，

為了把握時機拯救Claire，他必須先行動再說。



從Dean的回憶裡可以瞭解到，他並非永遠都那麼乖順，

也曾有過偷溜出去玩的叛逆時期──

對於前來解危的父親非但不感激還出言頂撞。


如今提起，Dean深深地以擁有這樣的父親感到自豪；

那位始終不放棄目標，堅持親自撫育兩個兒子，

那位有著站出來一吼就讓地頭惡煞矮半截的氣勢，


那位說出：

「我的職責不是要討你喜歡，而是要把你正確地教養成人。」的父親，

──並且說到做到。



在第一季看到John爸登場時，

常常是用那種霸道，威權式的管教態度和兒子們相處，

甚至會自我中心地去做那些他認為是對的事而造成別人反感。


他們的生活充滿不得已，絕對稱不上正常，

很難去衡量身為父親的John盡到幾分責任？

可是，從來都不需要去懷疑他對兒子的關愛。


過去的諸多衝突會隨著歲月的磨蝕緩緩變得圓融，

這份愛如今仍印痕在孩子們成年後的心房，

並且貫徹成信念，在John離去後仍緊緊牽繫Dean與Sam，

The Winchesters....



另外，

我很高興看到Sam又恢復了從前那付善良細心的模樣。

他當然愛Dean而Dean也愛他，


因為他們是兄弟，因為血緣是拆不散也解不開的註定關係，

即使吵架負氣說著傷害對方的話、推離得再遠再遠，

最後還是會為了保護對方又兜回來身旁。


只要確認彼此存在，心頭那股力量就能源源不絕地湧上，

這家的男人，如出一轍般外在勇敢強悍內裡潛藏溫柔；

完完全全是Family無誤。





PS. 這是我首次為影集的其中一集單獨寫心得文，
還沒開始之前不曉得會寫這麼多，只是打算抒發些想法，

陸陸續續花了我五天的空檔來完成，於是我就跟這篇文章一起跨年了。
感謝有耐心看完全文的人～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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