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l-獻給導師、學生和靈魂的夥伴 - 電影

By Susan
at 2021-01-07T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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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走進電影院，是因為去年揪群組的朋友到松菸捧場，順路到旁邊的文創逛逛。
就在某層樓的某個位置、快要走到下個轉角前，群友喊住了我，發現這繪本。

會在今天走進電影院，則是因為另名剛看完這部片的群友，
晚餐前特別提到讀過那名繪本的群友，也該看一下。

『因為(你們)目前工作上遇到的轉折與心境的變化，
這部電影可以給一些在人生的旅途上不同的想法』

既然有頻率接近的群友背書，再加上讀完繪本後又連經理人雜誌也發了篇專欄，
(https://www.managertoday.com.tw/articles/view/62235 為夢想忙碌一生，然後呢？)
晚餐後查了一下附近的電影時刻表，便挑了個比較中意的劇院...

(雖然不是動作片或者像 Sing! 那樣的音樂片，但既然都要看大螢幕，2D音響就算了吧)

...咦，沒有梅花座這回事了嗎？

突然想到忘了買面紙所以櫃員給了我這疊。 (插旗預告??)
https://i.imgur.com/NIUcrxO.jpg

~~~~~~~~~~~~~~~~~~~ 雷文主文分隔線 ~~~~~~~~~~~~~~~~~~~~~~~~~~~~~~~~~

劇場速記：
https://i.imgur.com/VPvqSDS.jpg https://i.imgur.com/65I2riW.jpg

https://i.imgur.com/Y1b2u7i.jpg https://i.imgur.com/kwEG0Q3.jpg

第二次邊看電影邊作筆記。

上一次，是為了要方便(?)下一次朝聖的【消失的情人節】 (#1VdPJj2J (movie))，
所以得額外分神對時間，之後出影碟時才好對照關鍵影格XD
(不過家人前幾天看 MOD時，我三刷也沒刷得很認真就是了。在玩翻譯XD)

這次雖然不存在片後朝聖的困擾，但中英字幕的微妙表達差異，卻讓我覺得非常有意思，
反倒有些劇情可能沒看得很清楚囧>

再加上在讀繪本的時候，就覺得設定裡那些一筆畫成的立體高靈(?)、
還有介於生死之間的維度、生命存在的意義與價值、哲學與科學間的文學(?)，
這些命題究竟能否在一刷就得到答案，其實我也沒甚麼期待。

在發這篇雷文前先 / 了先進們發表的四篇心得文，觀點各異，
而恰好還沒有板友提到 Tzolkin / Dreamspell 的概念，我便試著分享看看。

穴居，深掘

正片開始前的短片，英文片名好像是 Burrower, 譯者翻譯為「挖掘兔」的樣子。

全片沒有具體的台詞，只有不同動物的吼叫聲。

大意是說，一隻穴兔想在地底下挖個自己的家。有床、有派對球燈之類的。
挖著挖著，一隻 (視力正常) 的鼴鼠出現了。原來是地下的鄰居。
鼴鼠邀請穴兔過去，穴兔看著對方挖的坑又多又美，自慚形穢，不敢分享自己的設計圖。

穴兔退回當初挖的那個洞。苦思了一會，往另個方向挖。
又挖到了鄰居的家，是群穴居型的老鼠。老鼠們很友善，但穴兔大概只覺得難堪吧。
老鼠的洞更多、家族更大。

穴兔繼續往另個方向挖。不停地挖。曲折，蜿蜒，扭轉。

蚯蚓。螞蟻、青蛙、刺蝟、紅皮蜥蜴。
所有動物都表現出友好的態度，甚至坦誠相見 XD

穴兔挖到了一扇大門。一聲吼叫。
牠最後頭也不回的往下挖。噙著淚、看著手中殘破的設計圖。

牠想著甚麼呢？想著己不如人？離巢前的回憶？還是夢想與現實的落差？

淚一擦，鐵鍬一劃。跑出了水花。

水花成了潺潺流水，再變成擋不住的水柱。

穴兔往上逃竄，逃到了那扇大門前敲門求救。
穿著睡衣的白鼻心(吧)打著呵欠應門。穴兔哭哭啼啼、比手畫腳、無地自容。

白鼻心看起來了解了始末，大吼一聲，所有地下居民的代表都到齊了。

想躲到角落的穴兔被白鼻心無言地推到前排。嗯，自己捅的簍子，得自己出面。

水沿著地道往上淹。包括穴兔在內，所有會挖坑的動物齊心協力往上掘出一條水路。

其中一幕，穴兔領在挖坑動物們的前頭，赤手掘土，嘴角卻微微上揚；
是歸屬感、成就感、還是道歉後的解脫感呢？

水柱衝上了地面、噴進了池塘。

穴兔挖好了新家，用鄰居們提供建議的設計圖，又多增加了幾個房間。

...如果是對穴居動物熟悉的觀眾，可能會覺得更加有趣吧？
畢竟動物的特徵跟習性都描述的很棒。開派對的螞蟻(嚴格來說只看到工蟻)，
還有沐浴中的蚯蚓(總是滑溜溜的身體)之類的 :)

"Things ain't what they used to be"
D小調。是主角老賈 (Joe Gardner) 開場寫在黑板上，正在教學生們練習的曲名。

原曲是Duke Ellington 在1962年的作品。
https://youtu.be/pOePGV9Utrk

有點不記得曲調跟迪士尼原本開場的 When You Wish Upon a Star 有幾分相似。
應該差很多吧我想。畢竟不常看迪士尼的片子。
https://youtu.be/idfmTJd15t8

而且..當下只覺得這曲子非常不和諧，各聲部有氣無力的、各自為政。

接著帶出老賈的人設。國中的音樂老師，同學們愛練不練的。除了其中一名學生，
戴著毛線帽、用長號支援缺席的同學的康妮。她的投入在參差不齊的同學中顯得
鶴立雞群，發現同學們都靜下來看著她，反而讓她睜開了眼、放下樂器。

老賈用自身的經驗安慰她，第一次接觸音樂時有多感動。彈著彈著，他也闔上了
雙眼，沉浸(lost in)在音樂的世界。音樂家跟聽眾的語言，透過音符溝通而共
鳴。 (原文是 talk, 譯文是「演奏」) 不過康妮似乎並沒有照單全收...

10:35,校長到教室門口找老賈...

壞消息，好消息

...遞給老賈的是張長期飯票，是在學校長期 (permanent) 任職的聘書。但老
賈臉上的笑臉卻僵住了，甚至慢慢地垮了下來，隨即又戴上社交應酬的面具。

正職、又是教職欸，還不夠好嗎？

看老賈的年紀，應該也不是想轉職就轉職的年紀了吧。待在學校當短期教師，莫
非是想騎驢找馬？但看他雙手飛舞在琴鍵上的樣子，並不像是苦中作樂的樣子啊...

總之，他到母親的裁縫店分享這個消息。畢竟是個鐵飯碗吧，很少有中產階層的
家長會鼓勵子女從事不確定性高、收入也不穩定的純藝術工作吧。

老賈還在等。等一個不知道甚麼時候會來、一個夢想中的工作。所以他虛與委蛇，
告訴母親他有他的計畫。他母親也沒有正面斥責或反駁，只說了：你一直都有計
劃，但也該有個備案了。

..想想，成長過程中，有多少無心插柳、破釜沉舟、擦身而過的機會？從求學到
現在，自己的「志願」、自己的「理想」與「夢」，一個個堆疊，又一個個在名
為「現實」的大草原上倒塌？

這段劇情讓我想到很多，但第一個跳出來的則是陳珊妮的【厲害的普通人】。
一首歌詞濃縮了很多，但前兩次聽都是用兩倍速才聽得下去XD

https://youtu.be/Q9rEL75Crik

(若MV也算是電影，我很喜歡這影片裡單純的由左至右、單純的藏塗鴉跟色彩變
化，還有影片的兩段式變速。)

對於母親的質疑與勸阻，老賈激動地回應他對到台上演出的堅持：要是我能的
話，我就算今天死了也願意。然後接到了以前某個學生的電話。Curl.

這叫插旗啊老賈！XD

老賈開心的接到了天上掉下來的機會。他的偶像之一過幾天在城裡有演奏的場子，
但是鋼琴手臨時來不了，問老賈有沒有興趣。當然有啊！嘴角都快裂到眼邊了！

無指示的無譜試奏。原有團員照練，老賈從和絃開始抓兩個小節後，開始抓單音；
再幾個小節，已經抓到了曲子的旋律、還有團長的Sax (應該吧)，然後老賈便進
入了自己的世界，音樂的世界。

團員的存在漸漸消失。鋼琴以外的樂音也是。世界就只剩下他，跟手裡、腳下的
鋼琴。

看到這段，兩個念頭油然而生：「手指長真好」跟「有音感真好」XD
小時候練琴最常被唸的就是這兩點，再加上「掌心不夠拱」XD

團主很滿意，跟老賈口頭敲了正式表演的行程。

瞧他興奮地邊講電話邊閃過天上掉下來的建材、地上滿滿的蕉皮跟釘子、穿過車
陣。卻閃不過第四根死旗，掉進了人孔蓋。

死後的世界

一片黑。一條長長的輸送帶。盡頭是一團光球，靈魂「砰」的一聲就消失了。

老賈從身旁唯三能跟他對話的靈魂口中得知，前方叫做「作古畢業班」(The Great
Beyond). 除了這三個靈魂，輸送帶上遙遠彼方的其他人，大多不在意自己接下
來會怎樣。老賈不想死。他覺得人生才漸入佳境。於是他往後狂奔、掙脫了某道
結界，掉入了另一個充滿色彩、草原與建築物的世界。

劇中並沒有提到太多關於輪迴的概念。沒有提到生從何來、死又何去。也沒有
提到除了人類以外的靈魂，他們的歸宿及起源是怎樣的型式。

關於輪迴，目前就我所知至少有三種觀點：

一、沒有輪迴，沒有轉世。靈魂的起源是神創造的，結束是由神審判的。

二、有輪迴，是單向式的。比方說六道輪迴、脫離十界之類的。
有點像功課做完才能繼續往上走，每個階段的課題跟作答時間都不同。
這輩子走完，會順著時間的流往未來走。

三、有輪迴，是多向式的。這論點是在文學領域看到的。
有點像是「這輩子的老爸是自己晚年養的貓、自己則是貓的母親」之類的。
印象中也有一派的說法是「這世界是同個靈魂的不同輪迴」。

生前的世界

老賈掉到了一片靛色的草原。草原上有數個山丘，山丘上有奇形怪狀的不同
建物。一群小靈魂嘻嘻哈哈地往老賈湧了上來，隨後一名像是保母般的二維
角色出現了，他/她自稱是：

https://youtu.be/1vdoSOmHkts

Jerry (笑)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種從印象派畫作裡跳出來的東西，再怎麼和善還是很駭人XD

這邊特別在意的是 Jerry 的自我介紹，有一幕用了黑底白圈的數個圓形，正
好是她提到量子甚麼的地方。讓我聯想到這個：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541525

雖然不是19+2個圓的組合，但跟「靈魂」有關的圖樣就很容易讓我想到這個。

「這裡是天堂嗎？」老賈問。
『不是～』印象中是小靈魂們的回答。

「那、這裡是H, e, 兩個l　嗎？」老賈避諱地問。

Jerry 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了這裡是「投胎先修班(The Great Before)」，
而「The Great Beyond holding pattern.」(我忘了譯文)

Jerry 載(吞)著小靈魂和老賈，用某種邏輯將她們分配到各種「性格」
(Personalities) 的小屋裡，然後老賈在得知回到地球的大洞後，迫不及待
的跳車，躍躍欲試 (字面上的意思)。

不知為何老是半途就會回到生前世界的老賈，被溫柔地提醒，要集滿 7個徽
章，靈魂才能有通往地球的通行證。而位於右下角的那個，叫做 "Spark."

老賈才不想跟 Jerry 五四三，對方則溫和地敞開雙臂，一道通往死後空間的門。
別無他法的老賈只好同意對方開的條件，當名導師(Mentor)。

陰錯陽差地，老賈以生前拿了諾貝爾獎的兒童心理學家的身分，成為一名桀驁
不馴的「老靈魂」的導師，編號22。他已在此停留了兩千多年，多少古人都是
他的導師，卻拿他沒辦法。

我還蠻想看甘地怎麼跟他互動呢。
順帶一提，目前拿過諾貝爾獎的心理醫師似乎只有八個，但只找到kknews的連
結，就不放上來了。
這八個人沒有一個的名字跟電影裡的一樣。

教、學相長

22號跟老賈互動了一會兒以後，雙方有了共識：老賈幫他找 spark, 他則把通
行證給老賈回地球。但在沒有感官、沒有消化作用的這裡要怎麼有 spark 呢？

第一站是有鋼琴的地方。單純因為老賈覺得，音樂是他的火花。

沒用。

怎麼會有用呢？憑甚麼別人熱情的源頭、感動的情節，會跟你一樣？

雖然看到老賈他爸第一次帶他聽爵士樂那邊是我第一個哭點。

看到少年瞪大了眼，眼裡寫著「熱‧情」兩個字的時候。

然後師徒二人鑽過紙箱，到了晦暗的大草原。草原上遊走著迷失的靈魂，那些
失去了生命意義的存在。譯者把 "Make a trade" (下單/交易) 翻成「抓交替」
還蠻有趣的。雖然不曉得被他們抓到的靈魂會變成甚麼樣子。

22號的嬉皮朋友開著粉紅色的大船、張著彩虹色的旗幟來了。名字就不吐槽了。

總之現場示範了如何讓這些迷失的靈魂褪去沉重的負荷：音樂。

但已經是半個死人的老賈並不適用。所以要靠靜心，靠吐納，靠頂輪 (Crown Chakra).

靈魂與肉體的感官雙向連結。心急的老賈又不把話聽完就跳了進去。帶著22號。

(咦，怎麼說「又」呢？)

返現，反觀

疑似Bug 出現了。被老賈的靈魂擠出來的貓貓靈魂被送上了傳送帶。
那麼後來又是誰的靈魂進了貓貓的肉體？

老賈的肉體裡住著空有知識卻沒有塵世體驗的22號。就連肉體控制都沒及格過。
老賈說的貓話又只有22號能懂，師徒便開始了醫院的逃亡之旅。

途中，對老賈再平常也不過的披薩，成了22號感官大爆炸的美食；
康妮的退堂鼓，對22號來說卻是知音難得，也是老賈專業的盲點；
以為得到了夢想職業的理髮師，原來竟因女兒而放棄獸醫的夢想；
走在路邊順手扯下的廣告紙條，歡天喜地地躺在地鐵出風口游泳；
骯髒擁擠的地鐵月台，純真地分一塊貝果給真情流露的街頭藝人；
意外地說錯一句台詞的雙口相聲，冰釋、縫合多年來的母子關係；
午後吹著風、曬著太陽、聽著轉角的閒談，捧著落下的楓樹種子；

如果沒有22號，老賈至今仍不會有理解這些的機會。
如果沒有老賈，22號還是在只有意識跟能量的國度。

吃披薩的狼狽樣被偶像看到→搞砸髮型卻用棒棒糖開啟話夾子→
跟康妮的哲學思辯是「老師跟中學生」不易有的互動機會→
趕車都來不及了哪有空品嘗街頭藝人的音樂？ (座位下的飲料就免了XD)

以老賈母親的背影為分界的過肩，切換了老賈與22號的聲音。
看著貓貓沒有動口，這些台詞是22號靠老賈記憶的反應，還是老賈的提詞呢？

褲子縫好了。紅底白心。
坐在某處、看著風起、曬著陽光。
上次有這種機會是疫情後的環島旅行。再上次是實習遇到挫折的時候吧。

可惜，此時老賈的心裡，還是念念不忘晚上的試音。

於是兩個靈魂，在某個角落，被會計師 Terry 緝捕回靈界。

事成，心想？

功虧一簣的老賈，和還想用老賈肉體尋找 spark 而逃跑的22號在靈界爭執。
但過了好一陣子， Jerry 才發現22號已經拿到了通行證。

老賈認為是自己的功勞。因為22號沒有他的肉體，就不可能達成條件。

即使老賈還不曉得22號是因為甚麼才拿到最後一個徽章。

撕下胸前的通行證。猛地一丟。回頭一看，22號已經消失了。老賈跟 Jerry
一問，才曉得志向 (Purpose, 或歸宿) 跟性格並無相關。老賈一愣。但他仍
貼上通行證，跳進往地球的大洞。

接下來這段劇情只有音樂。老賈在地下道回神、看著貓貓跑進主人懷裡，
然後他起身穿過人群，趕往試音現場。

藝人化妝室，鏡子旁有張真人照片，不確定是 Duke Ellington 還是 Thelonious
Monk 的側面獨照。

老賈嗆聲。「我生來就是要做音樂的」。這傲骨讓團主再給他一次機會。

表現得很好，非常好，超級好，驚人的好。好到台下的母親跟員工都站著拍
手叫好。好到曲終人散，團主回答老賈接下來要做甚麼的之後，老賈又愣了。

明天再一場。再一場一樣好的表演。然後還會一場吧。一場接著一場。

老賈迷惘了。

他想登山，登上人生視野裡最高的山。他到了三角點，然後呢？

下山？下去哪？停留？那跟在學校教書有何兩樣？

或許，他以為所謂的圓夢是種永遠持續下去的狀態。
是種讓自己脫胎換骨、功成名就、一勞永逸的狀態。

想到了蘇格蘭人的哲學，在【生活與挑戰的廿一封信】這本書裡的第十三封。
在登頂前先沿著山腰往下走。走往第二座更高的峰，如果有的話。
大概就是在自己飽和之前，尋找另個領域、興趣、專業，繼續深植吧。

然後團主說了個寓言，兩隻鹹水魚的對話，想找海洋的對話。然後「明天見。」
老賈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若有所思。他自然地走到琴邊，彈了段曲子，但
感覺似乎有點甚麼讓他不那麼投入。直到音樂一轉，他注意到了几子上擺著
幾樣東西。然後他一手撈了起來。

當老賈用另一隻手把琴譜撥開、將那幾樣東西一一小心地排成一行以後，是
我的第二個哭點。披薩邊、貝果、棒棒糖、紙條、針線組跟楓樹種子。
每個都是 spark, 也都不是 spark. 這些，也不是誰的 spark.

而是因為師徒二人是師徒二人，靈魂才得以解脫、得以有生在地球的資格。

學會騎單車的時候。跟摯愛在海邊獨處的時候。跟年邁的父親彈著琴的時候。
(話說騎單車別閉眼別放手啊。說不定前面彎道會突然開出一台原木聯結車啊)

接著，老賈停滯了一下，換了個曲調。畫面漸漸淡出，變成深藍色與紫色
極光的世界。

剛才的眼淚才剛乾，第三波又來了。老賈進入了 zone. 忘我的領域。

心結。開心。

也是尾聲。在抓交替區出現的老賈，被嬉皮船長發現，一起去救迷失化的22號。
在之前的迷魂身上沒注意到，但22號的胸口卻多了塊圓形的洞。

22號充滿了自卑、自責，像隻閉著雙眼的刺蝟，蜷縮在黑色的狂風暴雨裡面。暴
風圈外是那些負面與苛責，其中也包括咆哮著的老賈。

這畫面其實蠻難過的。身邊有不少程度不同的憂鬱症的朋友，有的正在往光走，
有的還陷在裡頭。百憂解不像楓樹種子那麼好用，鼓勵或傾聽有時也並非萬能。

畢竟自己沒受過完整的專業訓練，只知道皮毛... 若對方拒絕醫療的介入...

想起我四年前在 Prozac 板發表過一篇文，礙於觀感跟在原文底下留言的板友，
參考本文板友建議，改為沒有我個人備註的譯者版。
https://imgur.com/a/kukjC

師徒在回地球的入口前，再次以對等的靈體身分重逢。22號還是有點不敢獨自到
地球，身上沒有通行證的老賈溫柔地說會陪他，「有多遠走多遠。」分開前，22
的通行證亮起了漣漪狀的光，師徒慢慢地鬆開了手。老賈看著22號的背影，往上
升了上去。

通往 Great Beyond 的傳送帶，只有老賈一人。 Jerry 出聲喊住了他。「你知
道，能讓我們有所啟發的機會並不多。於是我們決定給你一次機會。」隨後開啟
了一道通往地球的門。

「Living in the moment every minute.」

老賈開了門，展開雙臂，閉眼享受迎面而來的和煦陽光。

吐槽跟感謝清單
欸不是，計程車的門很重，家貓拉得動啊？
而且車資哪來的？病人服胸口的袋子嗎？

紐約已經開放到中年男子躺在地鐵出風口 air driving 也沒人報警的程度了嗎？
好歹也來幾個拿手機拍照傳推特的啊XD

還有剛開始傳送帶上突然出現一堆人是怎樣？時事梗嗎？

*幫22號配音的 Tina Fey 是四位額外字幕工作人員的其中一人。
*取名為22號的原因是因為這部作品是 Pixar 的第23部。
(感謝板友natsu1235 & butmyass)
*等Disney的城堡煙火放完還沒走， Terry 會趕人。表現還一般般啦。蠻可愛就是的。

感謝清單旁邊的那群小靈魂，有點像 Adventure times 的毛毛蟲(worm)。

此文的標題靈感來自於清單最後的一句話：

Dedicated to all mentors in our lives.

一些小細節
不確定之前有沒有板友提過？主要是預告片裡提到的片段。

額外參考資料

The Great Beyond 的草原跟山丘上有許多建築物，每棟都代表一種靈魂的個性。

這讓我聯想到以馬雅人的卓金曆跟易經為基礎的夢語境 (Dreamspell Calendar).

夢語境提到，世上所有靈魂可分為四大屬性，對應東西南北：

火(紅、東、啟動)、水(藍、西、蛻變)、土(黃、南、成熟)、風(白、北、淬鍊)

而所有事物皆有靈魂，靈魂均可分為13大原型，並有20種特質，構成260種組合。

配合月球繞地球約28天一周、地球繞日一圈時月球約繞地13周的規律，
另有無時間日 (類似閏日) 的概念；加上將地球表面劃分為20的區塊，
以及一天分為 4大塊、每塊 6小時，構成一種瞭解自己與時運的可能性的工具。

詳細的原文說明可在 https://lawoftime.org/decode/ 看到，譯文從 App 比較
方便。頂輪甚麼的也有提到一點。我比較想分享的是關於「個性」這一面。

根據夢語境的說法，每個靈魂生來都帶著一個任務，也都有不同的支持者、指引
者、挑戰者、或激發潛能者。雖然同性可能相斥、異性可能相吸，但「命」像是
直奔入海的大河流，基本上的長度就是那樣了。但「運」則是變動的，隨著我們
的自由意志而改變寬度跟深度，甚至是水花的高度。

就像老賈跟22號那樣。一個是胸懷大志卻庸庸碌碌，一個則飽讀經書卻不食煙火。
乍看之下沒有交集的兩個靈魂，卻因為一場意外、一段人生，而綻放絢爛的火花。

雖然劇中沒說老賈最後去了哪，畢竟黃格子西裝也不能代表是到俱樂部還是學校。
不過我猜，或許認識22號的那半天不到的時間，讓他悟通了22號的禪學看世界吧。

最後，附上兩首我蠻喜歡的配樂。貫穿全作的主題歌， Parting Ways:
https://youtu.be/0nV0effwQY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