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enberg》觀後感 - 藝術電影

台灣把片名翻譯成「愛的抱抱」
不但發音不似原文 也沒有貼近本片主旨

這是一部藝術電影
有許多導演刻意為之的畫面
觀眾必須很有耐性地接受其中的沉悶
並且必須在事後很認真地思考
這實在是種自虐

解謎？
到底導演想說什麼？
我覺得這部片在談的是女兒對父親的伊蕾克翠拉情結
而父親也同樣依戀女兒
但是兩個人在亂倫禁忌的「束縛」下彼此都謹守著無性但深刻的相處

這部片跟《惡童日記》裡面的父女不一樣
《惡童日記》裡面的父女終究跨過了亂倫禁忌的「束縛」變成了相愛的情侶
但是這部片中的父女很ㄍ一ㄣ
於是相較之下 《惡童日記》裡面豁出去的父女反而顯得海闊天空
不像本片的父女關係處於一種父女關係隨時會崩解 未來沒有明確方向的不確定性中

我建議讀到這裡的讀者
如果可以接受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文章 那麼再往下看
我也不會按照畫面 劇情的順序來做論述

這對父女貫穿了整片
父親即將離開人世 而這個女兒有點天兵
她雖然有著成人的外表 但有著近似兒童的靈魂
並且對性慾有著天生的懼怕與排斥
整天愛看動物頻道
而這個父親卻也跟著女兒瞎起哄
兩個人一起模仿各種動物
如果是一對幼年的兄妹或姐弟 那整個畫面自然顯得溫馨
但是這是一對成年的父女
我不得不承認整個畫面有點不和諧

片中沒有母親 所以女兒不必與母親競爭父親的寵愛
片中女兒對父親的仰慕是明顯的
在女兒詢問父親是否幻想過自己的裸體 得到父親否認的答案後
女兒對父親的一段告白可以做出說明

「我喜歡把你想成一個沒有生殖器的男人」

這段話可以看出女兒對父親的傾心
儘管在亂倫禁忌的「束縛」下
父親的形象被閹割了
而父親對女兒的呵護也異於常人
女兒幾乎沒有正常的社交生活
生命中接觸最多的資訊就是動物頻道
這意味著女兒極度缺乏在現在社會生存下去的技能
而始作俑者正是同樣依戀女兒的父親

父親為了永遠擁有女兒
所以隔絕了女兒生命中對異性產生好感的任何可能
女兒對性慾的懼怕與排斥
正是父親潛意識中所欲造成的結果
然而父親設置的保護網即將消失

父女的數次對話中 父親就如同一位隱居深山 看透世事的智慧老者
對女兒的談話幾乎充滿了令觀眾回味再三的啟發(但我懷疑女兒對父親的教誨能夠充分領悟)
然而當父親得知自己有了絕症以後 他著急地希望女兒能"理解"何謂現代文明
為何僅僅是"理解"呢？
因為片中的父親對現代文明有著明顯的反感
他自然希望女兒不要被現代文明污染了純潔的靈魂
他希望女兒可以在現代文明中保護自己 但是不要認同 投入於現代文明

女兒覺得自己喜歡女人 但是對女人沒有性慾
女兒對愛情 性愛 整個社會都很陌生
所以父親過世前不久 感嘆說著

「我把你留在了新世紀 卻什麼也沒有傳授給你」

這裡充滿了一種無奈

另一位重要的人物 女生貝拉
則在片頭就傳授女兒如何舌吻
貝拉是個行事作風都非常開放的女生
她很喜歡女兒 兩個人常常一起模仿動物走路
她還傳授女兒許多性愛方面的知識
但是女兒打從心底覺得噁心
而且女兒還不斷數落貝拉是一個淫蕩的女子
這裡實在很有趣
這個不懂何謂愛情與性愛的人
面對未知的事物所表現出的恐懼實在非常令人深思
不惜使用最「保守」 最「正確」的說詞來攻擊對方
來使自己感受到安全感

貝拉不僅僅是女兒的女性密友
她甚至是女兒象徵性的「母親」
貝拉讓女兒撫摸自己的胸部 但女兒卻毫無感覺
這證明女兒不是一個同性戀
但是女兒對男性卻又有著莫名的厭惡
那顯然女兒的異性情欲被深深壓抑著
她需要一把鎖匙

在片中出現了一名工程師
這是一個其貌不揚 老實誠懇的高大男子
女兒決定跟他上床
她必須趕緊找到父親以外的男人
這也象徵著隨著父親的病情日益惡化
女兒必須加緊腳步理解現代文明
工程師 正是現代文明的明顯象徵

她照本宣科 把貝拉傳授給她的知識笨拙地展現出來
但顯然效果是失敗的
這裡象徵著女兒第一次試圖接觸現代文明的失敗
但是隨著父親病情日益惡化 女兒並不想就此放棄
在影片的後段部分從女兒在工程師的服務裡所展現的扭曲愉悅的表情中
觀眾知道女兒至少已經了解性愛
了解性愛 這象徵著這是進入社交的第一步

父親即將過世前
女兒要求貝拉與自己的父親上床
這是在亂倫禁忌的束縛下 女兒欲與父親深度交流的變通方式
貝拉代替了女兒與父親上床
這也證實了貝拉在片中的定位
她是女兒象徵性的「母親」
但女兒也許下承諾 她會跟貝拉做愛來補償貝拉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 貝拉的身體 提供了父女身體間接接觸的可能性

父親過世的當晚
女兒放起了舞曲 彆扭著跳著舞來表達她的悲傷 送了父親
她沒有哭泣 也許是因為她不會哭泣
但她仍然有哀傷的情緒 這是人的本能

片末 父親的骨灰灑向了大海 女兒騎上了她的摩托車
她應該會離開故鄉吧 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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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慮多情損梵行 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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