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曾經。愛是唯一》by（時光之硯）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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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Once（曾經。愛是唯一）》/ 2006

竟然已經五年過去了！

五年前的奧斯卡典禮上，〈Falling Slowly〉拿下了最佳歌曲；將近五年前
的那個夏日，我在台北光點遇見這部片，「讓兩行淚滑下毫無防備的雙頰」；四
年半前，我在文章裡寫下了「曾篤信《愛在黎明破曉時》描繪出一則理想愛情的
『質』的你自己，卻在《曾經。愛是唯一》裡發現和它互補的另一面。也終於在
這麼多年後，在你心中拼成了對完美愛情的想像圖。」

三個月前，我在【愛情的十片拼圖】演講裡把《ONCE》列為最重要的十部愛
情片之一，這是一部能把人一拳擊倒的電影。那當中不需言語解釋、對藝術美感
的共鳴，及隨之而來的互懂，是最真誠的質地；那些歌曲：〈Falling Slowly〉、
〈Lies〉、〈If You Want Me〉、〈When Your Mind's Made Up〉，那直直坦率
的笑，那女孩手上乖巧小狗般的吸塵器，那男生孤切地唱著「 And if you have
something to say, say it to me now !」……究竟音樂——或舞蹈，或電影，
或文學，或其他美學媒介——能帶給兩個人在理性之外，多深刻多扎心的「感性」
溝通？而這樣的溝通比起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辯證了解的累積，孰深孰淺？孰實
孰虛？孰能真正地深入魂靈？

對我而言，《ONCE》是以紀錄片的質感，拍出了紮實的「神蹟降臨」。那是
浪漫的極致，琴瑟合鳴的感動能夠超越言語、超越距離，超越一切虛假的武裝，
那是真正「看見彼此」的保證。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漸漸又有不同的體悟了。我開始相信：每個人、每
段關係都是獨一無二的，那發生的情境可以絕美，也可以淡如水；那熟識的過程
可以燦如火燒，也可以水到渠成，更可以突然福至心靈……；但最重要的，是這
些都只保證了感情的開端，卻不保證它的維持。不保證「生活」的本身。

而生活，才是一段關係真正值得的理由。能帶給人生安定、依靠，和更美好
的未來，而不是新奇／甜蜜／熱情／瞬間的心靈充滿而已。

所以對《ONCE》，我也漸漸調整了認定，把「完美愛情的模樣」變成「完美
緣份的模樣」了。當然這些共鳴：對音樂，對感知，對心靈生活的滿滿需求，依
然是我心中最重要的戀愛成分之一，但畢竟只是「之一」。唯有放下對「最美的
緣份等於最美的感情」的偏執，才能坦然接受片尾，那讓彼此都微笑的分開。

所以呢？所以我回頭看那五年前的自己，看見他寫下「對於愛情、才華、同
等面向的理解和對絕美的感動，這部電影畢竟是久違了地、以一枚穿心的樂音淚
濕了你的雙頰。而這也許就是了吧，你千里追尋的答案。」然後不禁苦笑。我真
想告訴他：就是這句言靈，讓你繼續又孤單了五年啊！

但即使如此。即使黯然，我仍要說《ONCE》是我心底最美的音樂愛情片。那
當中的光芒帶給過去的我、以及現在的我，絕對的希望，希望下一段樂章可以是
兩人合唱的。希望不論是星火，或微光，都能有一點亮途就在前方，而它將為我
指引回家的路。

再次推薦這部片。

也分享我當年的文章在這裡：
http://blog.yam.com/YenC/article/18513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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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 03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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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挽起金色長髮走入房間的身影，定格如一篇未竟的散文
灑落我的床邊是無聲的字句，獨缺那未曾下筆的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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