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與菸》：缺乏內容的內容 × 蒼白皮膚的美感 - 藝術電影

賈木許在零三年集結的黑白短片《咖啡與菸》
（Coffee and Cigarettes）完全展現了他作為一個
風格家的鮮明圖象。形式主義的美學高峰，在眾位日
後獨挑大樑的眾名攝影師光影捕捉（Tom Dicillo成
了獨立導演，交出媲美奧利佛史東《門》傑作的珍貴
紀錄片《當我們變得陌生》）下，成就這樣一部蒼白
敘事，文藝黑白腔到了極點的形式傑作。



十一個短片組奏合成的非線性敘事，彼此毫無關
聯，只有【咖啡和煙】成了必要出現的物件。咖啡與菸
，多麼不營養的肝病組合，同時又是多麼催發詩意的夥
伴？除此之外，場景便是充滿著無趣的對白、錯誤的人
物組合與溝通死絕的無效嘗試。在咖啡與菸的誘發引導
下，人們渴望彼此相近，某種特殊的化學反應持續刺激
著【話癮】。



人們說話，話語不斷流動，卻似乎離得更遠，能指
與所指的距離感更加絕望般地深切。咖啡煮沸了一壺的
灼熱溝通慾望，卻隨著裊裊上升的菸行，開始斷線、不
來電、誤會、質變並且難以理解，是表兄弟是朋友是陌
生的兩人是鏡像的雙面凱特布蘭琪還是如果在冬夜，兩
個搖滾詩人，【溝通】持續進行，卻總是已經淪陷在重
重的話語彈幕後，一如咖啡深褐之澀不可解，一如淡菸
成形不知何所似，意念總在改變，所指無限逃逸。



賈木許的《咖啡與菸》因此成了後現代主義（意義
剝奪，玩弄多過任何嚴肅目的）、後《荒原》的形式美
學聯作：黑白攝影的基調構築了它那毫無意義，只是
【聲音與憤怒】或巴特式【戀人絮語】般的蒼白內容，
【缺乏內容的內容】和【咖啡與煙】的道具般存在，則
呼應了形式本身，簡直搭配得天衣無縫。有意思的賈木
許，毫無內容可言的前衛風格家，電影的後現代主義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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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冬夜，我，一個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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