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女人》，A Woman Is A Woman。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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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屆台灣國際女性影展閉幕片《女人就是女人》，以兩位跨性別女性做為主角，分別從「
成年前」與「成年後」去切入探討，透過劇情編排的方式讓觀眾知道跨性別女性的處境，
以及她們所必須克服的難題，無論是青少年時期對於性別認同、性別表現的自我摸索，或
者是即便勇敢踏出一步成為跨女，卻離被世界接受仍舊還有一大段距離的心酸，在孫明希
導演的鏡頭底下都有了明確的型，儘管《女人就是女人》裡呈現的不過是萬千難題中的兩
三題，然孫明希導演選擇就用這兩三題來做直球對決，豪不囉嗦的就說出了自己所認為跨
女在世界、在社會最優先應該被重視的部分，也就是電影片名所講的「女人就是女人」這
六個字，女人就是女人，跨性別女人也是女人，與那些順性別女人無異，但這世界、這社
會多數人還是不瞭解，既然不瞭解也就無法接受，而這正是孫明希導演盼你我透過電影正
視並重視的議題，先從瞭解開始，因此《女人就是女人》順應而生。

《女人就是女人》有點像是2017年上映的《不思議女人》，同樣敘述著跨性別女性因為自
身的特別，使得原本本來會是能夠解決的平常問題成了棘手的無解難題，但論整體而言《
不思議女人》好看許多，《女人就是女人》有些太過公式化，就是那種每個情節設定就是
「因為要這樣所以這樣」的感覺太重，先不論宋紫洳還是趙凌風所發生的事是最好呈現這
主題的編排，孫明希導演安排的從台詞到其他配角都很僵化，特別是宋紫洳的丈夫與趙凌
風的父親，完全就是此類型電影的標準配備，還上演離家出走、把人鎖進浴室不讓吃飯這
類灑狗血的劇碼，在過去可能還能成功引起觀眾的反感，但在與時俱進的現在，這般的劇
情多少看了覺得彆扭，而在看見趙凌風又被安排是出生在基督教家庭後，很自然就會想到
會上演和信仰拉扯的戲，果不其然到最後趙凌風氣憤起身質疑上帝的真理，然後決定不再
迴避真正的自己...，《女人就是女人》從頭至尾都相當的「傳統」，雖然明白是孫明希
導演以最想又最能夠替跨女爭取正名的方式來拍這部電影，遺憾整部電影看完是了無新意
，加上奇特的剪接方式，導致電影處在一個不上不下、相當紊亂的狀態。



「我花了二十年建立起新生活，讓世界重新認識我。」

在《女人就是女人》的官方臉書上讀到這一段故事，大抵上是說上世紀八十年代曾有名男
子在婚後意外發現妻子是變性人，因無法接受故請求法庭判決婚姻無效，最終法院判決男
子勝訴、妻子必須妥協離婚，此判決結果形同於變性人仍不被承認為女人，因此不能和男
人結婚。但畢竟此事是上世紀的事，現在無論是台灣、香港、中國等地都早已允許變性人
和異性結婚，而孫明希導演依然選擇讓宋紫洳承受著「不被承認為女人」這樣的難過，似
想哀嘆著即便是到了獲得法律保障的年代，整個社會乃至整個世界的「共識」還是未能達
成一致，於觀念上還是存在著分歧，那種不能接受的反對聲浪持續不斷，一如宋紫洳在最
後所言的「花四十年和過去並存，但世界還是很殘酷的。」，導演的立意很明顯，但回到
我上面說到的，劇本沒有隨著時代變遷求新求變，架構、設定等等都保守又傳統，當身處
在這個年代，一場婚姻用「欺瞞得來的」，自然就不被讓當事人能輕易接受，絕非一句「
因為害怕會失去你」就能解決的。

在如此前提之下，我自己就認為導演讓宋紫洳面臨的處境讓人不管是對她的同情，或者是
對她丈夫的不諒解、憤怒指數都不會升高，反而會認為好像有些「雖然妳可憐但這都是自
己造成的」，當然，要想成「宋紫洳」成為了「想要愛、想得到愛卻害怕得不到、害怕失
去於是只好用隱瞞的好苟且而過」的（變性人）代表人物也非不行，導演藉由她來再凸顯
、加強「被接受」與「女人就是女人」的重要與自身觀點，似也蠻合情合理的。

「我不想到死前都還是男孩，所以我只能繼續下去。」

另一位主角趙凌風的故事線其實和宋紫洳這條同樣直接、明確，都能夠很輕易的從兩條故
事裡接收到電影想傳達的訊息，與知道導演想透過兩人來替她們爭取什麼、平反什麼，不
過相比之下，趙凌風故事的呈現手法、剪接方式明顯紊亂許多，尤其在趙凌風「內心」的
這部分，導演孫明希企圖利用一位只有趙凌風能看見的女幻影，來象徵著「雖擁有著男性
軀體、內心卻住了一位女人」，同時隨著女幻影和趙凌風距離越來越近、從原本的遙望相
視到親密接觸，都再再顯示著趙凌風這個人「『男』逐漸被『女』所取代」的跡象，只是
片段太過凌亂，加上趙凌風「和自己」、「和學校」、「和父母」、「和女友」還有「和
信仰」之間的每處轉折都處理得很粗糙，都想用一個事件或者是衝突來強將趙凌風從深櫃
往外推，卻又沒辦法去掉那份刻意，勸世說教的意味濃厚，使趙凌風這條線失了溫度，動
人的部分遠不及宋紫洳那條線。



《女人就是女人》和《不思議女人》一樣找來了跨性別女性來當主角，本身就是跨性別女
性的黃家恆來詮釋對於自身性別認同感到混亂、想要衝撞社會框架、對「做自己」有著迫
切渴望的趙凌風理應具有相當說服力，然可惜的是她的演技撐不起這一個角色，其實不只
有她，其他幾位演員同樣有這種狀況，演的感覺太重，從肢體到語氣都相當不自然，整部
電影演最好的、應該說最自然的，試飾演宋紫洳的李蕙敏，還有飾演她女兒、趙凌風女友
的麥詠楠。

簡而言之，《女人就是女人》有很明確的訊息方向，不管是明示暗喻都指著一個結果，「
女人就是女人」是片名，亦是電影想說的話，但我的想法就是上面說的，電影沒有厚度、
演員表現僵硬、劇本結構鬆散、剪接方式凌亂...，成果比不上想法，是我認為這部電影
最為可惜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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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喜歡看電影，
或許不是寫得很好，
不是所謂的專業影評，
只是很單純的想把看完電影後的想法用文字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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