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靠的敘事者」蝙蝠俠 - 犯罪

私心以為，編劇在玩的敘事手法才是造成版上一片負雷的原因。



這個手法就是「不可靠的敘事者」，簡單來說，布魯斯偉恩是神經

病，請你不要完全相信他告訴你的任何事情。尤其是他說他在維護

正義，但他不是，真的不是。我們只能選擇性的相信他，至於哪個

部分該相信哪個部分該不相信，我想也就是這次版上負雷連連的主

要原因了，而我等等會把重點放在我們該如何取捨這次蝙蝠的言論。



所以等等這篇我會把重點著墨在三個部分，我認為這三個部分都存

在布魯斯偉恩作為不可靠的敘事者的影響。當然第一，我得先說明

為什麼布魯斯偉恩是神經病，而後才能進入後續的第二、第三部分，

即他為什麼要成為蝙蝠俠和蝙蝠俠為什麼要殺超人。



我先說明為什麼布魯斯偉恩有精神疾患，這也是這次蝙蝠俠和諾蘭

的蝙蝠有歧異的重要片段。傳統上布魯斯的精神疾患都是暗喻的，

但這次卻是直接挑明了講，也因為這樣的落差，讓這兩個蝙蝠俠看

起來完全不一樣。



我們先從蝙蝠說起吧，諾蘭版的蝙蝠俠對蝙蝠是很實質的經驗，一

群無邊無際的蝙蝠穿越了他的身邊，讓他從此以後恐懼這種體驗。

但這次的蝙蝠俠，並沒有具體的經驗甚至對蝙蝠是否恐懼都無從得

知，因為那只是他的一場夢或一次的幻覺體驗，也就是故事片頭他

摔入墓穴而被蝙蝠托著緩緩的離地，這絕對不是個常人所能做到的，

必只存於想像之中。



加上後續許多布魯斯偉恩的幻想都一再地強調，這次的阿蝙精神狀

況真的很糟。回過頭來，如果我們確認了這次的蝙蝠俠就是個神

經病，那就進入第二個影響了整部片的重要因素，那就是布魯斯偉

恩到底為什麼要化身成蝙蝠俠來維護正義。片子裡面透過布魯斯的

嘴告訴觀眾，也就是他嗆大超雙親給的教育，他什麼都沒學到，他

只知道他們橫屍街頭，所以它必須要打擊這些犯罪者。



但不是，真的不是。如果我們一直相信蝙蝠俠是因為這樣的話，後

面的故事就會在很多地方歪樓，尤其是放過大超的那場戲就會有問

題。



所以重點是阿蝙到底為什變成阿蝙，其實同樣在開頭的同一場戲也

講得很明白了，母親的珍珠項鍊滾下了下水道，但卻又出現在小布

魯斯偉恩跌下墓穴時的手邊。他變成蝙蝠俠根本無涉於什麼正義，

純粹就只是我想救我媽，而我卻是個孩子，我一點能力也沒有。



但我得強調，我並不是說他後面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信，也不是說

他對大超的擔心不可信，那些理由都是布魯斯偉恩合理化自己行動

的重要依據，當他長大成為常識人後，這些理由自然也是很重要的

行動依據。我不確定這邊編劇想表達的是「我以為我想保護正義，

但我最後才發現不是。」還是「我只想救我媽，但這理由不好聽我

得想個更堂而皇之的理由」不過不論何者都在美漫裡面被玩過，所

以我想編劇做出這種改編並不算脫離蝙蝠俠的脈絡。



說完蝙蝠俠成為蝙蝠俠的動機後，接著要說的是，為什麼蝙蝠俠非

殺超人不可。



我直接說結論，因為超人就是殺了我媽的匪徒，而我又變回了孩子。

蝙蝠俠之所以要殺超人才不是因為超人如果墮落了那人類社會就完

蛋了，而是人類社會完蛋了，而我們一點反擊的能力也沒有。



所以蝙蝠才在被超人翻車後說：「我會讓你流血的。」而不是「我

會維護我的正義。」因為他就是看不爽超人，其實跟什麼正義沒有

太大的關係，就一如他看不爽犯罪者是因為他們掌握了一般人無法

反擊的力量，跟正義沒什麼關係依樣。



也正式因為這樣的理解，讓他在該片裡面一直呈現出私刑者的樣貌，

動不動就想要幹翻保全搶東西、不然就是烙下蝙蝠印在犯人身上。



而這邊有個很重要的過場，也就是超人降臨美國國會然後爆炸，這

一幕確立了蝙蝠俠著手殺死超人的行動。這一幕之所以對蝙蝠俠來

說如此重要，也是因為它又再次例示了偉恩夫婦的死。一個人出現

了，接著無法掌控的力量，布魯斯偉恩又一次的只能站在旁邊看。



這過程甚至完全無關於國會是否被超人炸了，從最後阿蝙放過超人

的那一幕看來，布魯斯偉恩應該完全相信國會被炸毀不是超人動的

手。在當下他就是無法接受。



至於放過阿蝙放過超人的原因，我想我前面應該也說得很明白了，

剛好他們兩個媽媽都叫瑪莎，阿蝙在超人開口的那個瞬間理解到自

己跟超人是對等的，是相同的存在。於是他對自己身為小布魯斯的

焦慮就消散了，因為超人不過也就是小克拉克。



但我也不是要替BvS開脫，它真的有很多缺點，敘事線切換的莫名

其妙拉，塞了一堆跟故事無關的片段(對，就是你，大洋遊俠。)或

者是欺負沒做功課的人對DC宇宙的不熟悉(還有你，穿越時空閃電

俠，還穿錯時空，根本狂)。



而我這沒著墨的大超側，我看到版上不少的文章解釋得相當清楚了，

我也就不多說了。



給END的板友，黑雲(a5378623)有病，請不要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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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姍穎

https://metameerie.wordpres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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