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青 -- 方城之戰 (上) - 臺劇

警語：文長，慎服。

前言：本來只是想寫幾場印象深刻的牌桌戲，
結果看著看著就不小心重RE了大半部戲...
然後就順便把打牌相關的戲都寫下去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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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員在天上，晴天，時速七百華里，
天上的事，我們不懂，也不想知道。

我們在地上等著，時間也不慢，
桌上一兩張牌，就能打發半輩子。

那天晚上，電話沒再響過，
電話要是真的響了，速度比我們、比飛行員更快，
三秒鐘，
妳就知道妳半輩子等著、待著的青春，白費了。 -- 秦芊儀






空軍村裡，
儘管男人們什麼都不信，只信自己；
但女人們為求心安，
連打牌都要顧慮著四這個數字不吉利，牌桌上只能坐三個人。


打牌，是女人們消耗漫長等待最常做的事，
一個人等，是無止盡的寂寞，
坐上牌桌，大家挨在一起，彷彿就不那麼空虛了。


男人們天上作戰，
女人們牌桌上廝殺。

牌桌，
是女人們在時代巨輪底下的防空洞、避風港、麻醉劑、社交場、哀悼會、新生社...
這幾個表面上看起來毫不相關的平行時空，
全交會在牌桌中。

「喬」事情，牌桌上說，
家庭教師面試？牌桌上見真章， (「要記住，人品好，牌品自然好」)(?)
要分開了，牌桌上道離別，
相聚了，牌桌上憶舊情...

悲歡離合都在一張牌桌上，
對我而言，《一把青》的幾個經典場景都落在那個永遠缺一角的麻將戲。



第一集，
芊儀跟小周面試墨婷的家庭教師面試到了牌桌上。

現在回想，
汪影想應徵墨婷家教，是因為能進出空軍村，
或許還想跟師娘、副隊娘打好關係；
而朱青卻可能是因為隻身一人，才需要這份家教工作維持生活吧。


芊儀、小周、朱青三個女人的個性跟關係，只用了這場戲就交代清楚。

小周一下子就發現新玩具(?)朱青個性有趣，逗弄小女孩玩得不亦樂乎，
芊儀默默地以靜制動，任著小周鬧，偶爾才出聲幫朱青解危，
朱青看似清秀乖巧，卻還是藏不住她的不甘被刁難的倔脾氣。

牌桌上的一來一往，
是小周的牙尖嘴利，說話總愛損人，
是芊儀的溫柔與包容，
以及兩人長年的交情與默契，
還有小朱青怯生生坐在桌前不會硬裝會的倔強。

最終，紙老虎朱青被老江湖小周騙到給胡了一把，
這是三人的第一次交戰。

小周說著，好久沒遇見這麼有趣的人了，以前就你一個。
暗示著朱青跟芊儀相仿的命運。



第八集，
芊儀跟小周為了失職要被處分的小邵，來找處長夫人指點。

處長夫人棉裡藏針，
把平時心直口快嘴巴壞的小周損個滿頭還得繼續陪笑臉，
夫人不但口頭上氣勢上完勝，
而且「跟夫人打牌還不能贏」！
不甘心的小周硬要把損失的在牌桌上討回 XD
卻也被夫人三兩下擋了回去，沒能討到好。

芊儀溫溫潤潤，幫著小周把話圓回來，
有求於人還能不卑不亢(或許也因為幫忙對象是小邵而非偉成吧)，
看得出跟處長夫人頗有交情，
可以想像，處長對偉成的疼愛，
除了軍功外，也有著芊儀在幕後的往來與打點吧。

心高氣傲的小周，難得見她如此低聲下氣，
除了備禮、奉茶，還不惜把老靳送的手鐲奉上給處長夫人，
只求丈夫小邵能夠周全。


處長夫人：越是官場上的事，越要在檯面下處理。

牌桌上刀光劍影不見血，
牌桌下芊儀、小周踢來踢去相互提醒。
心急的小周催著芊儀快點進入正題，
芊儀則擋著心直口快的小周，把話繞來繞去。

不只檯面下很熱鬧，牌桌下也很有戲 XD

這三個女人三兩句話就挽救了調職邊緣的小邵，間接的決定了郭軫的命運，
也讓糾結許久、本來決定要分道揚鑣的軫青轉了個彎。



第十二集，
不管是南京時期或後面的台灣時期，
朱青像面鏡子，映照出身邊人的善良或不堪的一切。

她不捨大隊長與師娘的成全離開，
對比出芊儀為夫，含淚也要把朱青交給警察的自私。

因為朱青的離開跟被捕，
郭軫、偉成相繼入獄。

朱青因為偉成而失去了父親，為了紙條從浙江到了南京，找到了郭軫，
芊儀因為朱青，抵不過偉成的罪惡感把他送進牢裡，去不成洛陽，
該說是因果嗎？
冥冥之中，四個人的命運也從此改變。


朱青永遠是個向前看的人，
父親死了，給自己下一個座標，尋找紙條主人，
郭軫不願意跟自己走，那就約定於初雪那天離開，
偉成坐牢償罪，那就放下仇恨，繼續過日子、等郭軫出獄。

撕掉偉成長長的清單中朱爸爸的名字，從此兩清，
對她來說，芊儀還是那個照顧自己的師娘，
姊妹三人又能並肩打牌，說著笑著、一起等著男人們出獄。

牌桌上小周開玩笑的說著，
「小朱青呀，要是芊儀沒救你，你有沒想過你坐牢的樣子呀？
在我們老家，我看過女人坐牢出來的喔，
本來好好的一個人，抽煙喝酒樣樣都來了！
我很難想像你變那樣耶...」

朱青也回道，「副隊娘不是說要收留我？」
小周說，「沒你的份！你出來都變老大了，要我伺候你茶水阿！」


對芊儀而言，這或許也是她嫁給偉成至今，
最安穩平靜的日子，
偉成雖然在牢裡，但安安穩穩的踏在地面上，不用飛上天，
她的心也跟著踏實，不用24小時懸在天上，
坐完牢，日子就有了盼頭，
只要等到了，日子...就好了吧？

芊儀盼著跟偉成回老家，
小周期盼著能蓋連排宅子，姊妹仨住一塊兒，
朱青策劃著郭軫出獄後的婚禮：
偉成跟郭軫在牢裡也規劃著出獄後的未來，
貨運行、地圖測繪、幫芊儀找間學校當老師、連排宅子(again XD)...
每個人對於未來的想像各有不同。

但芊儀跟朱青沒能等到男人們出獄後的平靜歲月，
小周的玩笑話卻令人心痛的成真了。



第十四集，
新報到的菜鳥小顧帶來了二大隊已經前往東北的消息。
男人們逃避的不敢面對，也不敢透漏，
女人們如平日一樣，在丈夫回家前打牌打發時間。

偉成提早回家，還買了新一期雜誌(?)討好芊儀，
卻被汪影央著來請求讓王剛請調航校的舉動戳破表面的平靜，
芊儀一日日的算著，倒數著偉成退伍的美夢瞬間破滅。

偉成個性逃避，又怕失去芊儀，
結果每次有壞消息，芊儀總是透過其他人才會知道，
她的丈夫又要離開她了...


「你們要嫁進村的時候，我都給過你們機會了，我要你們考慮清楚，
現在進來了，就吵著要出去？
進來，只是一時昏了頭，一股傻氣，
醒了想出去？要 勇 氣 啊！」


嫁給空軍是一回事，
真的面對到空軍要出征了又是另一回事，
師娘擋過朱青好幾次，
她阻止的，或許是當年的自己，那個為愛不顧一切、現在卻困在空軍村的自己。

想出去的何止小太太，
最想離開的就是芊儀自己吧，
結果不管是誰，都不敢走...也捨不得走。
芊儀罵的是汪影、是朱青，也是她自己。


（推薦一個重看才發現的細微看點：

偉成跟王剛對話時，
「王剛，要調走嗎？」 「不走，要打，跟大隊長打！」
芊儀身體微微一震，知道又要打仗了...
一切又要重複了...

楊謹華這個小地方表現的好棒！）



第十五集，
11大隊出發前往東北，
小周還跟芊儀打賭著朱青晚上睡覺一定會哭。
結果牌打到一半，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得芊儀小周臉色一僵，
朱青還沒哭，小周倒是被處長的惡作劇電話嚇到崩潰大哭 XD

男人們上戰場，女人們躲到牌桌上，
壓著不安的情緒，
心情起伏全繫在電話上。

那天晚上，朱青最後還是哭了，
下了牌桌、離開了防空洞，不安與寂寞排山倒海而來，
第一次面對的朱青泣不成聲，芊儀也只能一旁安撫陪伴，
身為空軍眷屬，這種感覺永遠只能自己面對與消化。



第二十集，
撤退在即，分離前夕，
以後或許見不到面了，打牌到天亮，留個回憶。

收到郭軫戰亡消息的朱青，沒有想像中的崩潰，
或許是還懷著一絲希望吧，
畢竟當初她尋著紙條找來時，513也是死而復生的呀！

看著偉成、小邵都安全回來，
朱青沒有小太太們常見的怨懟，
反而體貼的說著，
「我不怪你們，怪我自己不聽師娘的話，硬要嫁進村，是我自找的。」

然後獨自上路，給自己下個座標，前往東北，見郭軫最後一面。


--------續接 (下)台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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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活著是不夠的，我們要自由、要陽光，還要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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