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電影節之〈安非他命〉 - 同志

自從第一次接觸雲翔導演的〈永久居留〉以來，對於香港同志電影，有了進一
步的印象。只是，同志電影對我來說，似乎都沒有好結局，不是生離就是死別。讓
我不禁對同志電影逐漸卻步，看了只是徒增傷感，覺得我倆沒有明天。這次7/4在
中山堂看極限二部曲「安非他命」，卻帶給我很多感受。在場大多數是圈內人，雖
然晚間的中華路十分酷熱，但觀眾的熱情不減。如果說「永久居留」講的是對命運
的抵抗，那麼「安非他命」則是一部對愛情的探索。兩片劇情同樣是同男愛上異男
，只是這回，異男感覺配合許多，儘管他一直抗拒自己成為同男。


導演運用社會身份、階級差異，鋪陳兩人不相配的背景。剛從澳洲回來的青年
才俊丹尼遇上賺錢養家的游泳教練卡夫卡，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在咖啡廳巧遇，
卻在媽祖廟重逢。命運的安排讓他們選擇留下或離開，各自努力，但得到的結果大
不相同。丹尼挽救金融危機的公司，卡夫卡因為要賺更多錢維持生計，不得已吸毒
來麻痺自己，提振精神以應付更多兼差。


雲翔的導片風格常被說「賣肉」，這片也不例外，健美身材搭配沙灘陽光，讓
人好不快活；浴室裡的雙浴，同樣促發兩人曖昧的情愫，卡夫卡的肌肉線條使得丹
尼洗澡目不轉睛，看了還想再看。也許這是同志電影的賣點，透過身材滿足觀眾視
聽。當然我不完全贊成同志電影這樣呈現，這未免太過肉欲，以致於模糊了片中所
傳達的焦點－「愛」是什麼。


「安」片不同於「永」片的是，導演利用毒品來讓觀眾明白，愛情就像吸毒，
往往使人無法自拔。當丹尼用盡全力讓卡夫卡戒毒，承諾永遠保護卡夫卡，不讓他
再受傷害。但是卡夫卡的創傷太深，家庭破碎的陰影、經濟壓力、救人反被性侵的
不堪往事，讓他無法逃避，就算有愛，也是一種不被承認的愛。卡夫卡和丹尼其實
都算雙性戀，然而因為機緣，上天讓他們相遇，卻也無情地分開他們。


我認為導演描寫吸毒者角色，十分傳神，尤其當卡夫卡在神前懺悔，記起母親
對他的期望，那種如夢似幻的感覺，讓觀者彷彿錯亂，時間不停轉動卻也倒流。片
末卡夫卡穿上翅膀，想要一展飛翔，逃離這個無情的世界，回到父母身邊。當然片
中也很kuso，卡夫卡在昏迷狀態得到父母指點，知終於瞭解丹尼是他最深愛的人，
才又重新回到人世。只可惜丹尼離開了，在橋還沒接通的時候。


他們曾經許下承諾，當橋接通時，他們的心也就通了。然而，卡夫卡因為用藥
過量，顧不得橋未接通，縱身一躍跳入海中，成為導演手下的祭品，死了，儘管卡
夫卡是個游泳教練最後卻難逃一死。但如果導演不賜死，這片也就沒完沒了。這結
局讓觀重不勝欷噓，我看到譚觀奇（1982-2008）字幕時，才明白，愛不能無止盡，
而只是一種思念，思念著遠方，兩個有緣無份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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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有時，悲傷也有時

走過之後才會發現，昨天的好與不好

已經重新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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