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死神的聖物〈上集〉 - 電影

昨晚在國賓影城看完，幾經考慮後，決定給普雷。還算好看，但並沒有很滿足，
至少沒開心到可以按下「好雷」二字。事實上，總有股鬱悶的感覺，不吐不快。
前兩部看得很高興卻沒機會寫文，這一部看得有些悶反倒是寫出文了，怪哉。

一直很欣賞5-7集的導演David Yates的處理風格，私以為哈利波特系列電影的
1-4集都有同一毛病：「先把小說轉成電影，再刪除次要情節」，這當然是最保守、
不會出錯的方法，成品卻也因此難以避免東一個洞西一個坑的窘境。原作的書迷
觀賞電影時，只能自動把期待調降一個檔次，接受這大概就是改編作品的極限；
或者把注意力轉向其他層面，如誰好帥誰好萌，哪個角色怎麼會由誰來演等等。

從第五集開始，電影才開始掙脫小說原作的束縛，自由飛翔。而「自由」卻又不
等於「亂搞（或者說得客氣些：「基於導演私心好惡任意刪改情節與設定」）」；
而是在符合原著精神的前提下，用電影的手法去演繹角色的感情與行動。情節未必
完全與原作相符，但角色的靈魂卻是相似的，電影角色不再單純作為書中角色的
投影，而是自有其鮮活而立體的存在感。

如果說第1-4集的電影是小說的影像化，則第5-6集就是個純粹的冒險。對原作越
瞭解，觀影時越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喔？原來編導是這樣想的啊！」，也因此，
明明已經知道情節，還會期待他下一分鐘會怎麼處理，如此觀賞經驗實為樂事。

而這樣的處理方法，當然，相對地風險較高。從網路上正負兩極的評論，可看出
能接受的人非常喜歡，不能接受的人評論也毫不留情，所謂「是否符合原作精神」
與「自由抑或亂搞」的判定原本就是很主觀的，如果脫離「原著之路」的保護，
面臨較嚴苛的挑戰也是可想而知。

而David Yates成功了沒有呢？我想，從這系列最後三集全部交付他來收尾，已是
個明確的答案。個人好惡是很主觀，但起碼葉慈導演對於本片的處理方式已得到
片廠專業人員的普遍認可，則是個客觀的事實。

雖然我這麼喜歡他在5-6集的表現，還是得說，他這一集不太能滿足我。

（以下有大量電影雷）

先說優點好了。

本集還是如同前兩集般，用了許多精巧的改編，讓原作的情節流動更加順暢。

承先啟後，開場是主角三人組出發前的準備：妙麗消去父母記憶、榮恩憂鬱遠眺、
哈利送走姨丈一家三口，回顧空蕩房間與曾住過的壁櫥。這段劇情十分適切地讓
觀眾迅速進入本片導演要的沈鬱氛圍：戰爭迫在眉睫，陰影籠罩四方。省略哈利
與達力的大和解雖可惜，卻讓節奏更加順暢，而妙麗消去父母記憶的片段能在片
中呈現，正如導演在訪談時的發言，真的太好了。

收嘿美收得相當漂亮。讓牠護主而死，比起原作中「莫名其妙就中了惡咒而死」
要壯烈多了。由嘿美的犧牲引出真正哈利曝光，比起原作因為使用繳械咒而曝光
的安排也更加出色、說服力更強。（看原作時就在想，到底誰規定繳械咒是哈利
專用…）

空中追逐戰處理得相當自制，看時把這段劇情當宣傳重點還驚了一下，想說會不
會處理得太冗長，像電影第四集哈利打龍那般加一堆無謂的動作戲，或者像原作
那般海格還會陷哈利於更深的危機，幸好沒有。整體緊張簡練、恰到好處。

由露娜老爸的背叛直接引至主角三人組被捕捉，也比原作「因為哈利腦充血喊出
『佛地魔』而被捉」來得順暢而漂亮多了。（想當初原作這麼寫被吐槽得多慘啊，
哈利自從害死天狼星後已背負「無腦中二」的罪名許久，羅琳還嫌不夠似的非得
幫他再加一筆衝動的罪狀，連我都為他抱不平啊！）

整體節奏可說銜接流暢，這是延續前兩集的優點。而演員的表現也讓人眼睛一亮。

有趣的是本片佛地魔線的劇情可說十分忠於原著，連台詞都幾乎一樣，但給主角
三人組的戲份則又回到大膽發揮，不求形似只求意似的路線。而三人組的演技也
逐年精進，在本片中可說繳出漂亮的成績單。

最亮眼的當然是妙麗的表現了。光芒幾乎蓋過哈利與榮恩，本片差點就要改名「妙
麗‧格蘭傑」了。喜歡Emma Watson的人這片大概會看得很高興，她技壓全場，
因為發揮的機會很多，全片關鍵的劇情推展，乃至情緒糾葛，幾乎都在她身上。

將關鍵劇情做個對照表就很清楚了。

妙麗 哈利 榮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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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備 魔杖+ 全部補給品（勝） 魔杖 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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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語 你說得出來她都會（勝） 只擅長戰鬥咒語 不知道他擅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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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知識 活動圖書館+推理小神探 鄧不利多親傳 沒什麼特別知識
（勝） 支離破碎的線索s
（實際作用…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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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 親手消除父母記憶（勝） 把不熟的親戚送走 裝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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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追逐戰 無戲份 靠外掛 被稱讚
擊敗佛地魔（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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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奪小金匣 乘亂奪取成功！（勝） 乘機報了私仇 人妻之吻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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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之旅 負責一切必要咒語 解開金探子遺物 吻人妻遭報應
識破小金匣影響心智 之謎，然後又得到 受了重傷，又被
推理出消滅分靈體方法 另一個謎語… 影響心智之後
（狂勝） 爆出小草莓心態，
離隊。（狂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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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錐客洞 發現關鍵字「皮福雷」 沈浸於悲傷 閒晃
（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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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蛇襲 拯救哈利+逃跑成功（勝） 被蛇追ing 繼續閒晃，
第二支魔杖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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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寶劍 睡覺 魯莽下水 終於出現救了哈利，
差點被勒死 葛來分多寶劍get！
（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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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滅小金匣 繼續睡覺，同時 爽～…不對那 啊啊啊啊～～T口T
偽妙麗與偽哈利 都是幻覺啊不 （狂敗）
吻得像兩條鰻魚。 要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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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恩回歸 哈利！把魔杖交 逃 原地傻笑
出來！（氣勢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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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拿錢 敢過來老娘就 … …（束手就擒）
捕捉 炸了你們…順便 （妙麗妳看我
把哈利打成豬頭 不爽很久了對吧！？）
讓你們認不出來！
（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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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脫 毫無反應，這場主角是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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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比之死 背景 悲痛（勝）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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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你們兩個！ 我也沒辦法，老鄧 其實我是來撿寶
認真一點好不好！？ 什麼都沒說清楚就 的。
（勝10，敗0， 掛了啊…（攤手） （勝1，敗2，
總積分+10） （勝2，敗0， 總積分-1）
總積分+2）

由上可知，本片片名雖寫作「哈利波特」，其實應讀作「妙麗格蘭傑」，故得證。
（字數不太對？英文都是兩個字嘛，別那麼計較啦。）

上述雖有玩笑成分，但妙麗發揮空間比哈利與榮恩多很多卻是事實。儘管空間有
限，哈利與榮恩的演出仍值得欣賞，多年來持續演同一個角色，角色與演員本身
融合無間，演員本身的氣質與觀眾心目中角色應有的形象亦已密不可分，光是看
他們站在那邊念台詞都有種感動的感覺。

我尤其喜歡榮恩回歸之後，哈利與榮恩這對好友間自然的互動。沒有多說什麼，
不像原作小說中哈利一看到榮恩就急急忙忙地解釋：「妙麗跟我真的沒什麼，她
對我而言就像姊姊一樣…」，電影中兩人坐在帳棚裡，榮恩問哈利覺得妙麗還會
氣他氣多久，哈利半調侃地說：只要你多說幾遍她是你心中指引方向的火光，她
很快就會原諒你了。

兩人之間的矛盾在一笑間隨風消逝，這才是男人面對多年好友時常有的舉動。當
男人急急忙忙地解釋什麼時，這些話通常是被一個生氣的女人逼出來的。如果對
一個好朋友還需要說一堆話來釐清彼此的關係，那只代表了跟他還不夠熟。

而哈利與妙麗在只剩兩人的孤單旅行中，在被追捕的焦慮、與世隔絕的壓力下，
兩人的互動更是充滿張力。支持哈妙配的書迷看到哈利牽起妙麗跳舞、或妙麗在
哈利父母墓前靠上哈利的肩時，大概會被導演的安排逗得很開心，但我感受到的
並不是愛情。

從一開始的舞哈利便沒有調情的意味，純粹只是想讓妙麗開心，而她也確實終於
笑了起來，暫時拋開一切…直到一曲結束，而兩人在寂靜中再度意識到那個不在
現場的人，默默地分開。在兩人對望的片刻，確實有種「好友關係」的臨界線被
拉緊到極限的感覺，但即使他們沒有選擇分開、而後有了任何超越朋友的進展，
那都只可能是基於恐懼、不安或徬徨而渴求溫暖，而與兩情相悅無干。

而他們也斷然地分開了，因為兩人都是勇敢堅強的人。

在墓地裡，妙麗靠上哈利的肩也是支持的意味。表達支持，也尋求被支持的力量。
聖誕節，家人團聚的節慶，如果榮恩這條線再斷絕，除了哈利以外，妙麗已沒有
可稱為「家人」的存在。而當然，哈利也是如此。眼前冰冷的墓石，漫天飛雪，
妙麗遲疑了一下，仍靠上哈利的肩膀，而哈利並未推開她。

是愛情？不是，是遠比那更深層、也更基本的東西。

而逃出高錐克洞之後，妙麗坐在雪地上，講說要是這場戰爭再無法結束，或許就
只剩我跟你，這麼一輩子逃下去。

光看字面的意義實在很像在告白，但把前後情節聯想一下就知道，妙麗講這句話
的意義無涉情愛，而是『絕望』。因為講這句話的同時，她已知道哈利的魔杖斷
掉了，這把幫助哈利多次擊退佛地魔的魔杖，除了單純的忠實戰友外，還有更多
形而上的意義，妙麗當然也明白此中幽微。魔杖斷了便彷彿絕了最後一絲希望，
而葛來分多的寶劍仍渺無蹤影。書中藉由旁白描述哈利心中的絕望，此刻由妙麗
來表達這種絕望，也是別出心裁的安排。

兩人之間的互動，在原作並未刻意描繪，在電影裡卻大篇幅地刻畫，可說是導演
膽大心細的冒險。也再度證明了他的意圖不僅於「原作的影像化」而已，更在於
「補足原作意猶未盡之處」，使其作為一個獨立並相輔相成的存在。光是他展現
這個意圖並且實現，這精神本身便值得讚賞。

可惜，儘管如此，還是有顯而易見的缺點，讓我看得很悶。

其實說來，「悶」本來就是導演想要的效果。與世隔絕，在荒野中徘徊，自問自
答，解著一個又一個的謎題，看不到希望的同時，遠方還有更多絕望的消息傳過
來，那當然是極為鬱悶的處境，而導演成功地向我傳達了主角的感受。

問題是，單一的訊息傳達太多，到最後我的感受已經麻痺了。

就像吃東西一直甜一直甜就會覺得膩，為了讓觀眾感受到鬱悶與絕望，編導一直
壓一直壓，即使偶有輕鬆片段也只是輕巧地溜過，到最後就有種太多的感覺。我
看得出他想要做出層次，隨著不斷逃跑而不斷加深的絕望感，但我卻無法很好地
感受到。

也就是說，平衡稍嫌不足。

如果說原作就很黑暗，那魔戒原作也很黑暗，改編電影卻不會給我有這種喘不過
氣的感覺。因為P.J.的平衡拿捏得很好，弱弱的哈比人v.s.光輝燦爛的英雄們，
兩條線相互交織便能讓觀眾喘一口氣，喘口氣回來，便更能感受下一段的情緒。

而本片在這方面稍嫌欠缺…當然，你可以說這是個人喜好的問題，沒人規定電影
一定要平衡，多的是一味到底，甚至不瘋魔就不成活的作品，還不是有人看得很
開心？我同意，但是喜歡的畢竟是少數，哈利波特作為票房導向的鉅片，本來就
應該具有雅俗共賞的特性，而本片在這方面…還可以作得更好一些。

再者，導演喜歡讓情節順暢地流動，但他太重視順暢度而忽視一些應有的細膩、
合理、與連接性，雖然主角三人組的處理是細膩，支線的處理卻嫌粗糙。

比如，要是我沒看小說，應該不會知道葛果羅威是誰，或葛林戴華德是誰。他們
就這麼突然跑進來，頂多加上幾句無關緊要的解釋，難道這是Fans取向的電影，
導演都直接假設觀眾全都看過小說嗎？應該不能這麼做吧！

穆敵死訊處理得太草率了，好歹也交代一下他死在佛地魔手上吧！？多一句話是
會多幾秒鐘？雖然導演可能想刻意避免「佛地魔」三字出現在片中，以增強露娜
老爸背叛時刻的力道，但我覺得此處實沒必要刻意淡化處理。這位最強正氣師、
鄧不利多最信賴的好友，最後死得比一隻貓頭鷹還沒重量。

更因為穆敵死得如此輕巧，沒看小說大概很難聯想恩不理居辦公室門上的眼珠就
是穆敵的魔眼，又是「假設觀眾都看過小說」了。多一個回想畫面與穆敵連結，
會花幾秒鐘？

昆爵一開始拜訪哈利，除了送鄧不利多的遺物來之外，更重要的目的其實是希望
哈利公開表態支持魔法部，不然他為什麼要親自過來？而電影把這個目的砍掉了，
昆爵變成單純投遞包裹的郵差，也沒有定位彼此之間的關係，這一整段因此感覺
有點不知所謂，你這魔法部長是太閒了還是找不到人幫你送東西？或者部長其實
是哈利Fan，遠道而來只想對他說：「別一個人面對嘛～我支持你唷！^_<」至少
單就電影而言，我看起來就像這樣啊！

把怪角戲份全部刪掉是非常可惜的，連同獅子阿爾發的劇情也一起鬼隱，這或許
還可說是出於凸顯多比的考量。但之後，抓蒙當葛回來審問的劇情則十分詭異。
「怪角抓他回來」，「三人組將他逼到牆角」，「牆角有份舊報紙」，「報紙頭版
剛好就印著拿走小金匣的人物照片」。

這發展怎麼有點眼熟？

不禁讓我想起新生Star Trek電影的連環巧合：「Spock把Kirk亂丟到某個星球」，
「星球上的怪物把Kirk追到某個山洞」，「山洞裡有個人」，「那人剛好就是從
未來回來的Spock」

這段劇情也是被影迷吐槽說是哪門子的天大巧合？而編劇的解釋是：因為「Kirk
必須與Spock一起奮鬥，否則會影響宇宙命運」，因此基於大宇宙的意志，「他們
就是碰面了」。

這什麼鬼，全宇宙都希望他們在一起，就能放出宇宙等級的閃光嗎？所以蒙當葛
被逼到角落，剛好舊報紙頭版就擺著恩不理居的照片，這也是大宇宙的意志嗎？
如果你正在逼問一個人，把他逼到牆角，他一眼瞄到旁邊的舊報紙，眼睛一亮跟
你說：「對對對，就是她拿走了小金匣！」你會信嗎？

正常的人應該都不會信吧！一個看起來就習慣說謊的傢伙、慣竊，隨便指著牆角
一張報紙上的照片，那人還剛好是跟我有宿怨的魔法部主管，就算對天發誓我也
不會信啊！

而主角他們相信了…（默）

再來，露娜老爸的背叛，口中說出驚天動地的「佛地魔」三字後，從遠方出現了…
三台食死人轟炸機，開始轟炸露娜的家！（囧）

這什麼鬼啊～～～！！！

讓我們回歸到第一集，海格如是說：「莉莉跟詹姆會死於車禍！？這是一個笑話，
一種侮辱！一個受過合格訓練的巫師怎麼可能死於車禍呢！？」

就連車禍那種「高速對撞」對於巫師都完全不成問題，現在食死人竟然希望炸毀
房屋的「自由落體」石塊能夠將巫師活埋？這到底是什麼腦袋？其實食死人根本
是一群不想好好工作的員工吧！？

食死人A：「啊…好累喔。到處都是假警報，煩死了。」

食死人B：「咦？贊諾羅古德發出了警報？」

食死人C：「他肯定是虎爛的啦，碼的，炸了他家吧。」

贊諾：「不要炸～～～（哭哭）。」

而三人組終於被逮到後，妙麗「臨時施展」法術把哈利變成豬頭，一群成年巫師
竟然無法破解！？還要請馬份來認人！？這一段實在有夠刻意的。你自己也知道
哈利一夥長什麼樣子了（從第五集就打過架了），你都認不得馬份怎可能認得？
問題應該在解咒吧？你乾脆滴血認親算了啦！（掀桌）

總而言之，主線處理得再好，有這些粗糙與不合理處，讓我實在很難給個好雷的
評價。雖然好看，卻難以避免遺憾。或者該說期待越高、失落越大。正因為前兩
集他的表現太好，讓我非常期待他能在這一集能完美地將此系列集大成，資金、
團隊、演員都到位，可說天時地利人和，應該是更超越前兩集的神作。

而這，仔細想想，其實並不算什麼合理的請求。

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可以抱持期待，畢竟這只是上集而已。

也許下集能徹底將沒收完的線完美地收完，將這些年累積的成果，燃燒成最璀璨
的火花。我衷心期待，下集能讓我寫出個熱血沸騰的「好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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