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稚園的那些日子(Day24) - 同志

轉自<遺禍萬年の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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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天：

昨天放學的時候，我一一通知了小朋友們的父母要為今天的郊遊做好準備，以確保小朋
友們都可以開心地郊遊去，但事與願違，百密一疏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在小朋友們都高
高興興地踏上巴士之前，我趕緊幫每個人檢查是否帶夠了需要的用品，也順便沒收了瑞
峰和子奇背包里多餘的“玩具”，只不過要檢查最後一位江小朋友的背包時，她那淡定
的沈默，也讓我跟著沈默了。

倒不是她帶了甚麼多餘的東西，也不是少帶來甚麼必需的用品，而是她除了人以外，甚
麼都不帶。

靜靜地對視了幾秒鐘，這是這幾天來曉婷第一次正眼看著我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繼
續沈默，於是蹲下身和她的身高並齊，然後開口問：「怎麼沒帶書包？」曉婷不回應，
默默地低下頭望著地板。見她這樣，我接著問：「不想跟朋友一起去玩嗎？」曉婷那小
小的腦袋瓜剛點了一下，又搖了搖，停頓住了一段時間，期間彷彿經過深思熟慮一般，
最後慎重地點了頭。

無法理解曉婷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甚麼也沒帶的確是沒辦法一同去郊遊，迫於無奈的
情況下，曉婷只好跟我一起留守在幼兒園了。

今日郊遊省略了教課的課程，也剛好騰出一點時間給我寫作業，而最近隨身攜帶的幼兒
教科書換成了厚重的醫書，我把書一一攤開在辦公桌上。暑假作業讓我狠狠掏出封存在
我腦袋裡一段時間的醫學術語，而為了給那繁瑣的問題一個完美的解答，同時也努力地
在醫書上找尋暑假作業中所需要的重點。

雖然明白答案很簡單，但解答的過程卻異常費時，不禁回想假期前努力寫作業的企圖，
以為提早做完就不必再次忙得昏頭轉向，可老頭不從人願，看來原本可以跟曉婷化解冷
戰的時間，會活生生地被作業給耗完。

果然只有那變態的教授老頭才會這樣整學生……老頭，我在心裡畫圈圈詛咒你！

少了其他小朋友的陪伴，曉婷一個人百般無聊地在辦公室里到處晃悠，還會時不時的站
在一角盯著我。

（PS：我沒看到曉婷盯著我，不過我感覺得到她的視線，而且每次我抬起頭看她，她都
會扭頭走開，那姿勢是盯著我的樣子吧？）

花了些時間，終於把惱人的暑假作業做完了，我闔上書、伸了伸懶腰，轉移到一旁的寬
闊的沙發上坐下，閉目養神。曉婷則在辦公室里轉了好幾圈，看見我坐到了沙發上後，
才放輕腳步走到沙發旁、努力地爬上沙發，緩緩向我身旁靠近。

感覺到曉婷的氣息越來越近，我睜開眼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她，看她依舊鼓鼓的小臉，
心情忽然間很好。既然曉婷肯靠近我了，應該沒那麼生氣了吧？

抬起手想摸摸曉婷的頭，只是手剛伸出，曉婷就從位置上逃開了。手心空空的，心裡也
空空的，看來我的想法還是太天真，曉婷還是沒那麼容易消氣。輕嘆了一口氣，僵硬在
空中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曉婷就突然間抓住我的手，慢慢往在她臉上挪去，輕輕的摩
挲。小小的臉被我一掌捧著，看她有些滿足的臉和不再避開我的舉動，我打從心底覺得
很高興。雖然今天失去了跟其他小朋友相處的時間，但是幸運是，能化解和曉婷之間的
矛盾，這樣一想，也不全然是個壞事。

我輕捏曉婷的臉龐，柔聲問道：「還生氣嗎？」曉婷不說話，抬頭盯著我。她的眼神很
複雜，我沒法從那眼神里讀出些甚麼，只好靜靜地和她相望。伸手握著曉婷的手，手心
傳來熟悉的冰涼，讓當時的我陷入了一陣沈默。不等我再次提問，曉婷忽然撲進我懷裡
緊緊地抱著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心底笑了笑，又不是好幾個世紀沒見面了，不
過……被戀人緊緊擁著、感受對方體溫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啊，不對，曉婷還只
是個小孩吶！少了冷戰的隔閡，腦袋的思緒不再混亂，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也忽然想通了。

「是因為上禮拜說好只請假一天，可是我失約，所以生氣了嗎？」我溫柔地回擁著曉婷
，柔聲問道。

「嗯。」背後的曉婷悶悶地傳來一聲。

「老師生病期間，曉婷也偷偷來探病了吧？」

「……」曉婷沒回應，我就當是默認吧。

「就算我沒來，曉婷也可以過得很好啊。」我拍拍曉婷的背，微笑說道。

「不好，沒有思瑤的日子，怎樣都不好。」說罷，曉婷放開緊擁的手，然後在我唇上輕
輕一點，接著道：「我只要思瑤。」

『我只要思瑤……我只要思瑤……我只要思瑤……』這句話當時就在我腦袋里無限重播
，而曉婷倒是開心地笑彎了眼，然後直接倒在我懷裡，抱著我安穩地睡了一下午。小孩
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既然矛盾化解，我那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安全落下了，
但是被曉婷的吻所帶來的衝擊，著實讓我愣了好長一段沒法回過神，睡意也在那一刻消
散無跡。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曉婷早已熟睡，我換個姿勢在沙發上躺好，又繼續盯著她
的臉盯了一個下午。

總結，出去郊遊的小朋友們都玩得很開心，這讓我很安慰，雖然我跟曉婷沒法一起出席
郊遊這件事令人有點遺憾，但至少化解了冷戰的尷尬，算是塞翁失馬吧？

PS：今天就這樣莫名地……獻了初吻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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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番外】

剛睡醒的江曉婷，睜開眼就看到方思瑤盯著自己的模樣，高興地獻上一吻。

盯著曉婷發呆的方思瑤，被唇上柔軟的觸感喚回了思緒，望著在懷裡蹭的曉婷，方思瑤
坐起了身，也把曉婷抱坐在腿上。

「曉婷，你聽好。」方思瑤坐直身，然後繼續說道：「女孩子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不可
以因為跟對方比較親近，就可以隨便跟對方玩親親，知道嗎？」

「思瑤又不是其他人。」

「我是你的代班老師，而且……」方思瑤伸手制止了江曉婷想再次偷香的舉動，「你剛
剛和現在想做的事情不可以跟其他人亂來，這是只能對著喜歡的人做的事情。」

江曉婷掙脫了方思瑤的束縛，對著她認真道：「我喜歡思瑤啊。」

「你對我的喜歡，和愛人的喜歡，是不一樣的，所以不可以隨便親親。」方思瑤皺眉道。

「哪裡不一樣？」

「你只是對我有依賴，不是那種愛人的喜歡；跟著愛人的話，你會一直想跟他呆在一起
，會不想跟他分開，會有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衝動。」

「嗯……」江曉婷皺著眉頭假裝思考，然後趁方思瑤恍神的當下，抬頭又是一吻。

望著江曉婷天真的笑容，方思瑤捨不得責罵，只好捏捏她的小臉來解氣，畢竟現在就跟
小孩解釋這些似乎還為時過早，不過她總會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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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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