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 同志

因為今晚看似會是夫人不滿(前)院長不愛惜自己，所以只好把之前正在寫，但是寫著寫著不知為何變得很長的院長要求夫人好好珍惜自己的文趕出來，以免跟官方撞梗(?(其實沒有關係

是說我也很想腦補87集被刪掉的病房戲，希望今天瑤婷的戲份不要太多(????)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腦補(艸

排版的部份因為現在人不在電腦前，如果真的有問題今晚才能修(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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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徵死亡的白布正不祥地鋪在地上，隱約可以看到布下的一道身影。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揭開那白布，自己不需要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誰……


　　
　　只是在動念的同時，一陣風就把白布無情地吹走……




　　躺在地上，變得冰冷的手，不會再張開的眼簾，不再有血色的嘴唇……那是……




　　說過要用一生來陪伴自己，說過自己是她一生中最愛，無人可以取代的……

　　最愛的……





　「嗄！」江曉婷猛然張開眼，發現自己疲倦得像是跟了千軍萬馬作戰一樣，還不自覺地喘著氣。


　　那只是夢，只是一場惡夢，思瑤已經好好地回來自己的身邊了，沒事的……


　　「曉婷？」正當江曉婷還在平伏心情的時候，就聽到戀人那半睡半醒之間呢喃的聲音，下一刻床前的小燈就亮起來，而自己還在微微發抖的身軀就馬上被納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本來還有一點沒法回神過來的江曉婷，在戀人懷裡感受到對方的溫暖之後，馬上回神過來。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抱著還在發抖的戀人，方思瑤柔聲問，然後表情一暗，略為悲痛地說下去，「倒是我應該向你道歉，我讓你的世界崩潰了……」



　　這個無能的自己。

　　雖然不是自願，在醒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就已經都發生了－－包括被宣告已經「死亡」這件事。


　　她在當時到底面對著怎樣的絕望，自己到現在都不敢想像。


　　只知道回來以後，曉婷會在不自覺的情況下露出脆弱的表情，像是在擔心下一刻就失去全世界一樣，而且後來從子奇的口中得知，曉婷那時候的情緒有多不穩定，甚至自己也曾親眼目睹曉婷不顧一切都想要殺死鍾偉哲的舉動。



　　到底是多深沉的絕望才能讓一個人放棄一切，失去自我？

　　要是多深沉的愛戀才會使一個人完全失去理智？



　　雖然本來就知道曉婷會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但是到了那個地步，自己不得不……



　　「但是曉婷……不應該是這樣的。」方思瑤打從心底心疼著自己的戀人，為她的傻氣，也為她的不顧一切。


　　只見江曉婷不解地看著方思瑤。


　　「我們的世界可以很大，甚至比我們想像中更大。」方思瑤深深看了懷裡的江曉婷一眼，然後再一次在心中為這個自己一生的寶物，為這個自己最愛的人讚嘆不已－－


　　江曉婷真的是個很美好的人。


　　「所以，答應我一件事。」方思瑤像是在哄小孩一樣說道。

　　「什麼事？」江曉婷好奇地問道。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可以傷害自己。」方思瑤認真地看著江曉婷，同時不意外地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絲驚慌。

　　「思瑤你……都知道？」江曉婷像是做錯了壞事的小孩一樣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敢直視方思瑤。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你想報仇，也知道你想放棄自己的生命。」方思瑤伸手固定江曉婷的臉，不讓她移開視線，「答應我以後都不要這樣做。」



　　方思瑤很清楚知道，自己不是聖人沒有那麼偉大，她不是在擔心其他人，會有這樣的要求只是不想自己最愛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你忘了嗎？我不許我最愛的人受到一點點傷害。」方思瑤雖然加重了語氣，但是還是令江曉婷有一瞬間迷失在她的溫柔之中，「為了那種人而傷害你自己，不值得。」

　　「但……」江曉婷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要怎樣說。

　　「沒有但是。」方思瑤罕見地以較重的語氣對江曉婷說，「我當然會待在你的身邊，但若是有些什麼萬一，我也不要你做任何傻事，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寶物。」

　　「你應該被珍惜，也應該珍惜自己。」雖然語氣比平時的重，但是江曉婷看到方思瑤眼中的不捨和疼惜之後，本來想組織的話也無法組織起來。



　　有什麼事會比起自己最愛的人同樣深愛自己，珍惜自己更能讓人無法抗拒？

　　正如她把自己視作寶物，方思瑤亦是自己一輩子都想珍惜的寶物。



　　「對不起……」江曉婷掙扎了很久，最終擠出一句小聲得快要聽不到的話。

　　只是這很明顯不是方思瑤想聽到的話，所以她還是不放棄地看著被自己圈在懷裡的戀人，心裡亦作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兩人因而陷入奇怪的沉默之中。



　　對峙到最後，江曉婷發現自己還是無法不折服於方思瑤的溫柔和堅持之下，她以輕得不能再輕的幅度點點頭。

　　看到江曉婷點頭之後，方思瑤馬上溫柔地笑起來，就像剛剛的強硬從來不存在一樣。



　　「說好了的，如果食言就是小狗。」方思瑤開心地看著江曉婷，還加重了抱著她的力度。

　　「真的……沒你辦法。」江曉婷就算不情願，還是看著自顧笑得開心的方思瑤。



　　她的思瑤就是這樣的人，無論自己受了多少苦，還是不會以怨報怨……

　　這樣美好的一個人卻一直要受到那麼多攻擊和中傷。



　　想著想著，江曉婷回抱著方思瑤的兩臂也加重了力度。

　　「曉婷？」方思瑤馬上就察覺到江曉婷的心情好像有變。

　　「都怪你！」江曉婷瞪了方思瑤一眼，害得方思瑤以為她自己是不是說錯些什麼話，一臉討好的看著自己之後才繼續說下去：「為什麼你要那麼美好，那麼正直，都不容許自己有一點點的壞心眼，害我看著你面對那些壞人的時候還要擔心你會不會吃虧。」

　　「對付鍾偉哲那種人，不就是像我上次說的一樣，把他的東西通通倒到垃圾車就好了嗎？」江曉婷說到後來還忍不住伸手輕捏著方思瑤的臉。

　　「曉婷啊……」聽到這裡，方思瑤終於了解江曉婷想說什麼，只見她臉上的笑意突然變得更加溫柔，「我很開心你那麼關心我。」

　　「誰要關心你這個笨蛋。」江曉婷白了方思瑤一眼。

　　「哦？不關心我嗎？」方思瑤好笑好看著江曉婷，大概自己真的愈來愈愛她，為什麼現在連被白眼都覺得甘之如飴，然後她鄭重地向江曉婷承諾道：「好啦，我答應你，我會小心的，絕對不會再發生像上次落海的事。」

　　「真的？」江曉婷瞪了方思瑤一眼。

　　「真的。」方思瑤乖乖點點頭。

　　「先聽著，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會什麼事都自己扛。」江曉婷再一次白了方思瑤一眼。

　　方思瑤失笑搖搖頭，然後溫柔地開口說：「我很感謝你的在乎，只是我有我的底線。」

　　「我知道。」江曉婷馬上接口道，然後一臉不捨地看著方思瑤，「我真的知道，但是我也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聽完江曉婷的話，方思瑤突然輕笑起來。


　　「你笑什麼？」江曉婷有點好奇地看著方思瑤。

　　「笑我們好像在吵架，但其實只是在替對方感到不捨。」方思瑤開心地笑著。


　　聽到方思瑤說的話，江曉婷也不禁輕笑起來，待笑夠以後，她微微仰頭輕吻方思瑤的下巴，然後意猶未盡似的吻上方思瑤的嘴角，最後輕輕吻上像是想開口說些什麼的唇，就像是想透過吻來傳達自己對方思瑤的珍惜一樣，吻了一會兒才放開她。


　　「思瑤，我知道你有多麼美好，也知道你到底有多值得被憐惜……所以我也會希望你珍惜自己。」江曉婷深深地看了方思瑤一眼，她還可以見到方思瑤的臉上那一點點的害羞，也看到她想要開口回應自己，但是江曉婷決定先不要讓方思瑤回應自己的話，「不過，我也知道你是個多有正義感的人，只要見到些不公平不正義的事，就會沒法阻止自己栽下去。就像是你擔心我一樣，也我很擔心這樣的你，每當想到你在醫院可能要面對什麼攻擊，我就會擔心到不得了。」

　　「曉婷……」

　　「我剛剛答應了你，我會好好珍惜自己，所以你也要答應我，會好好保護自己。」江曉婷直直地看著方思瑤的眼睛，好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堅定。


　　這次到方思瑤有點掙扎，不知道要怎樣回應江曉婷。


　　「不答應嗎？」江曉婷的眼睛瞇成了危險的曲線。

　　「不是不答應……」方思瑤一看到江曉婷的表情就馬上有點慌張起來。

　　因為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江曉婷繼續看著方思瑤，就像她剛剛看著自己一樣。

　　「嗯。」不過跟剛剛的自己不一樣，方思瑤很快就棄械投降，只差沒有割地賠款。

　　「我會隨時注意你有沒有遵守承諾的。」得到方思瑤的承諾後，江曉婷終於再次笑起來。

　　「你還要注意我有沒有遵守承諾啊？」方思瑤有點委屈地看著江曉婷，不知為何她的表情令江曉婷很想再次伸手去捏她的臉。


　　忍著衝動，江曉婷裝出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誰叫你有前科呢，Jasmine。」



　　聽到江曉婷若有所指的稱呼，方思瑤的臉出現了一點驚慌，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可能會察覺不到，但是江曉婷敢打包票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方思瑤的人之一，絕對沒有看漏她的表情。


　　「還說沒有騙過我，我看應該有很多東西騙過我才對。」江曉婷對剛剛方思瑤的反應非常有興趣，所以忍不住又演起來，如果可以讓方思瑤說出心裡的話也不錯。

　　「哪……哪有！」在工作的時候聰明能幹的方院長現在的反應就像是惡作劇被拆穿了的孩子一樣。

　　「這個反應看來，真的有很多。」江曉婷繼續裝出一臉不滿的表情向方思瑤施加壓力。


　　方思瑤的腦袋高速運轉，只求可以找到方法安撫自己的另一半。


　　看到她那麼可愛的表情，江曉婷終於忍不住輕笑起來。


　　「開玩笑的啦。」江曉婷笑到眼睛都不小心彎起來，「我知道很多事你沒告訴我，但就像是在手術室外說的一樣，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


　　這樣說完，江曉婷馬上見到方思瑤的眼眶開始出現水氣。


　　「謝謝你，曉婷。」方思瑤把江曉婷的右手拉起，貼上自己的臉頰。

　　江曉婷輕輕搖搖頭，然後溫柔地說：「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


　　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感動和溫柔，使得兩人心頭都泛起甜蜜的感覺。


　　「怎麼辦好呢……」江曉婷有點猶豫地喃喃自語。

　　「嗯？」方思瑤有點不解地看著江曉婷。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江曉婷說完就悶悶的鑽進方思瑤懷裡。

　　「我也是啊。」方思瑤哭笑不得地安撫著懷裡的另一半。

　　「都是你的錯。」就算現在的江曉婷給人一種不可理喻的感覺，而且在重覆剛剛的說法，方思瑤還是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為什麼你要這麼美好？還害我常常要擔心有沒有人想追你。」

　　「我已經把發號碼機關了。」方思瑤繼續安撫著她可愛的情人，「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在方思瑤的安撫下，還有她懷抱的安全感，令江曉婷覺得自己的眼皮開始慢慢變重，剛剛令自己驚醒的惡夢也像是幾百年前發生的事一樣。

　　雖然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江曉婷的表情後，方思瑤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慢慢輕拍她的背，讓她感到安心。



　　直到江曉婷閉上眼，重新進入夢鄉，方思瑤才捨不得似的放開她，伸手去把床頭的小燈關上。


　　然後，不忘要重新把江曉婷重新納入自己的懷裡，才閉上自己的眼。




　　從相擁而眠的二人臉上的笑容不難猜出，她們的夢不會是惡夢，而是甜蜜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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