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小傳--眼（演）中的蘋果 - 電影

Keep me as the apple of the eye, hide me under the shadow of thy wings.

--the Book of Psalms 17.8

'God sees everything,' repeated Wilson. 'That's an advertisement,' Michaelis

assured him."
--The Great Gats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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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經典小說再次銀幕，很興奮。因為這是大學研究所時代必讀的現代主義小說。

當然，很多人可能會覺得，為什麼這種劇情平凡的小說，可以成為西方經典(Canon）。

但是如果讀過英文版的人，其實會發現，費茲傑羅(Fitzgerald)的文字非常濃密(dense)，

薄薄一本小說，真的需要花上幾個小時，才能讀完有心得。

電影的部分，我覺得還可以，小說裡的文字雖然美、精鍊，但是銀幕的派對光鮮亮麗，

聲光效果燦爛奪目，可謂是替小說做了影像註解。

但就如影像般，金玉其外之下，還有什麼潛藏其中，這是原著的巧思，也是電影中暗示

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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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茲比的眼（演）

1. green light at the other end of the dock 船塢的另一道綠光

the light at the end of the tunnel 隧道底的一道光

對蓋茲比來說，人生看到兩道光，雖然照劇情來看，先遇到的是Daisy家的綠光。

綠光象徵「希望、通行」的路。英文有一個說法：give sb. the green light，

也就是 give sb. the permission（允許某人...），所以那綠光就是蓋茲比所追求

的「愛的希望」；而其實第一道光，就是蓋茲比如何變成暴發戶的希望之光，

打完一戰後，一心想要致富的蓋茲比，透過賣私酒和被竊證券(bootlegging and

stolen securities)晉升為新富階級(The new rich)，穿著炫富的粉紅襯衫和西裝，

決定「眼不見」自己卑微的出生。

2. 成為新富階級，最終目的還是舊時情人Daisy，她無庸置疑地就是綠光、致富之光

和愛的眼光的三位一體，可以說是蓋茲比的聖杯(the Holy Grail)，也剛好

和小說裡說他是son of God有所呼應：

(He was a son of God- a phrase which, if it means anything, means just

that- and he must be about His Father’s business, the service of vast,

vulgar, and meretricious beauty.)

如聖經裡說，蓋茲比「眼（演、掩）中的蘋果」，當然也是Dai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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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布坎南之眼（演）

湯姆作為舊時的富有階級(The old rich)，原本無憂無慮，運動好手打馬球，上流

階級的完美象徵。但是透過蓋茲比，才看到他的眼（演）。沒有蓋茲比的競爭，

才看到了他過著批腿浪蕩的生活，發現Daisy的重要性，也就如最後向Daisy承認：

我偶爾去狩獵，但我真的愛的愛妳。「上流」的外表，背地裡許多「下流」小動作：

除了外遇，他明知實情，嫁禍蓋茲比讓威爾森去殺他為老婆報仇，而且充滿性別和

種族歧視，他之所以會提到「黑人和白人結婚」，除了自認為高人一等，也是暗示

蓋茲比就如黑人一樣出生卑微，卻想要污染上流白人階級，湯姆的眼（眼、掩）

以暗示(innuendo)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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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森之眼（演）

這裡可以說是電影理很重要的主題：威爾森住的地方叫做灰燼谷(the Valley of Ashes)，

那裡有一個眼科醫生(oculist)的廣告看板。威爾森說，那兩個眼睛就是神的眼，

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可惜的是，那一雙眼戴著眼鏡，只是霧裡看花，

這也是為何當湯姆第一次出場和威爾斯講話時，威爾斯雙眼朦朧，看不清楚，也預示了

他一開始沒看出來他老婆偷情，也有眼無珠沒看到湯姆騙他蓋茲比是兇手，

最後落得自殺的下場。裡面有一段話說：

"God sees everything," repeated Wilson.

"That’s an advertisement," Michaelis assured him.

廣告看板，是商業的產物，也是種讓人騙人的媒介，呼應了小說裡商業致富的欺騙和詭

計，以及窮人的苦境。威爾森完全就是看走「眼（演、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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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角色各自的眼（演、掩），也是透過敘事者尼克的眼而來，有趣的地方在於

本敘事方式是意識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時間上是倒序，穿插著說話的

尼克，但是因為這種意識流只是初期，還沒到後來如喬伊斯(James Joyce)那種

完全時間錯置的意識流，從頭到尾照著劇情走慢慢看出各著角色的眼（演、掩），

就如德希達(Derrida)的衍異(differance)一樣，每個角色出現 differ 和 defer，

透過劇情的推演(differ)，時間的推移(defer)，衍異出的角色特質，

在本劇可以看到角色的衍異、演藝、眼意、以及眼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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