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little women） - 電影

「little women」的故事在觀影前還不知道半分，我的悵然便來自於此。因為我太喜歡Jo
的角色，尤其是Ronan的詮釋，這角色根本是她的。她的個性可以在她從紐約回來後，對
母親的傾訴：

「我只是...我只是認為...我只是認為女人，有自主思考能力，有靈魂也有感情。女人有
野心、有天賦、也有美貌。我好厭倦聽大家說，愛情就是女人的全部，我聽得好煩。但我
好寂寞......」

Jo真誠表述了自己一直以來信奉的價值觀，這也是拒絕Laurie求婚的原因——我不能輕易
違背自己的信念。這在當時是不被認同的想法（Meryl Streep的角色就是不斷重複那個年
代女性應該有的作為，除非妳有錢......）而jo的其他姊妹各自不同性格，除了比較需要
被人照顧的Beth，Meg與Amy都是深信自己會走向婚姻。其實，即便作為男性的Laurie，也
是認為相愛的兩個人必須透過儀式來證明，所以被拒絕的當下無法認同Jo的決定。

當然還有無可奈何的經濟考量，姊妹們相信婚姻的態度中也有逃脫貧窮生活的期盼，這是
Jo寧願辛苦的工作也不願屈就的。四姊妹相處時，Jo可以作主，像是編劇般將每個人放到
理想的位置。她反抗婚姻也就是反抗童年的結束。

只是生命必然有其他不可避免的意外，戰爭、疾病、工作，讓勉力維繫的幸福強制散場。
於此，伴隨著剪接巧妙疊合了過去與現在，電影的大半段，Jo一直在承受失去童年的虛空
，主要體現在她開始為錢寫作，不再為人而寫。導演將原作Jo出版庸俗作品映照了這段時
間的心理狀態，直到Beth的離去、Laurie的決定，面對無能為力的現實，唯有文字可以保
有自己、寬恕自己，最終，「little women 」的自傳小說的完成其來有自，對Jo來說，
終於達到了現實與思想最完美的平衡。

因為Jo的角色如此迷人，勇於表達自我感受、不為世俗公認的價值束縛，堅持自己喜歡的
事，浪漫而真誠的活著。她和Laurie的相處自然美好，了解彼此心意，幾乎是天生一對，
電影有太多細節點出了他們的默契。我對Laurie無法感知Jo的想法而難過，他不懂得Jo內
心的雜亂，只想聽見一句童話般的「我愛你」。

為此，他們便錯過了。

我也對Laurie後來的選擇感到難過，當Jo重新審視自己，決定面對自己的感情時，那是最
令我心碎的一幕戲。

為此，他們又錯過了。

以電影想呈現的現代觀點來看，我覺得Laurie還是愛著Jo，自身原有的浪漫臣服於Amy的
老派，我為這個決定感到非常失望。

另一個複雜的觀影情緒是Jo的結局。或許原著安排了Jo最後要勇於追尋在紐約遇到的Bhae
r。姊妹們越是慫恿去追，我越是感到生氣，這不是Jo最好的收尾，無法從一而終的貫徹
她的信念。

而今2019的版本有修正結尾的意圖，雖然留下想像空間，但這是最好也最現代的處理方式
了。導演透過Jo與出版社的對話將她的結局再故事化，不指名真相，而是透過編輯不斷的
詢問與確認留給觀影者想像空間。Jo直接說了，如果和Bhaer結婚了就不是Jo一路走來的
個性，但同意為了簽約與談判的好處，讓結局修改為大眾想要的樣子。因而浪漫的傘下定
情、結婚與否，依憑自己的價值觀念來決定，也寬慰了像我這樣無法認同原著安排的讀者
。

如此細微的改寫別具意義，在性別意識已然清晰的今日，「little women 」有了最合適
的現代版本。我還忘不了的是，Jo在經歷親情與愛情的失落，幾乎要放棄創作的那一刻，
翻閱了回鄉後為Beth而寫的文字，讓他在一無所有以後，回歸初心，再次為人寫作也為自
己寫作。為此徹夜思索、鋪排手稿，急於將內心所有情緒宣洩出來的衝動，讓我再次感受
到了文學的力量，多麼令人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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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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