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戲子痞子 - 電影

最近看的是這部電影...

小直人不負責影評之廚子戲子痞子

李安《色戒》改編張愛玲同名短篇小說，描述抗日戰爭期間，有大學生
假扮貿易商妻子，色誘圖謀暗殺，日本在華傀儡政府汪精衛期下的特務
頭子。陳國富與高群書雙導的諜戰電影《風聲》也改編麥家同名小說，
講述抗日戰爭期間，日本特務為了找出地下抗日份子主謀，將嫌疑者軟
禁於城郊堡壘裘莊，其鬥智情節令人拍案叫絕。而同樣是「抗日片」，
大陸青年導演管虎《廚子戲子痞子》，集結三位金馬影帝劉燁、張涵予
及黃渤同台飆戲，故事時間背景同樣定在二次大戰，不同於前面兩者較
為寫實、嚴肅的風格，《廚子戲子痞子》以輕鬆戲謔的方式給「抗日電
影」不同的呈現手法。

電影前20分鐘，極盡誇張之能事，不管是在視覺影像的鋪排，從黑白、
默片對白、融合動漫風格再回到彩色電影，建立了熱鬧又奇幻的視覺刺
激。兩位日本俘虜和料理店的廚子、戲子、痞子和啞巴瘋妻子，日漢兩
方嬉鬧式的對峙，引人入勝。猶如在電影銀幕上頭搬弄舞台劇，演技誇
大、張牙舞爪：痞子黃渤，像是西部片荒野中的牛仔，戲子張涵予京劇
扮相，活脫一個武生行頭，開口便是花腔；廚子夫婦，先生略帶駝背、
鄉音極重，知曉日語的料理店廚師，妻子啞口瘋顛，作濃妝藝妓打扮。

故事裡拉長了三日時光的諜對碟，劇情有兩度以回溯方式解密，第一次
破譯了料理店廚、戲、痞、妻的真實身分，實為抗日組織中的留學生、
首領、生化專家與女諜報員，兩者「台前、台後」的角色形象反差極
大，這也充分展現諜報片中不可或缺的「臥底」元素，隱去真實身分，
為求完成另個重大任務指令。不妨也能解讀成面對日本鬼子，漢人如何
因應，有憤世嫉俗的痞子，喊打喊殺；有逃避現實的戲子，沉迷舊時
光；也有順應時勢的廚子，習日、知日更能在抗日戰中與日軍保持友好
關係，保條小命。

第二度回溯，讓田中千繪的談判有了深層意義，但效果實在無關痛癢，
僅是為了拖延日軍轟炸料理的時間，不免令人感到這安排實在殺雞用了
牛刀。但仍增強了其戲劇懸疑效果，也令小直人回想起爾冬陞《大魔術
師》劇末爆破戲也用相同「閃回」(flesh back)技巧。此招用得絕，則
讓觀眾大呼過癮，用得不妙，恐怕落了俗套。

其實最精采的劇情，很可能真的在電影開頭緊湊的20分鐘集了大成，在
理解這廚戲痞都是有目的的偽裝後，驚喜感大幅降低，而在電影後續鋪
排，尤其是對日本俘虜逼供，或智取、或威嚇，都少了刺激，連開場的
違和感都沖淡。再者，《廚子戲子痞子》本來就不打算走《色戒》或
《風聲》的寫實風，但電影後半段卻有種拉回現實，氛圍稍嫌肅穆，而
抗日組織的高科技，包括設備齊全的研究室、精良的武器，也讓人產生
對「歷史常識」上某種失真的印象，但其餘部分仍屬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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