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卑來看「我對你的意義」（中） - 中視

借水色的標題，談一下上週美元爭執的表╱裡原因，還有一美的心理癥結。

上週美元的兩次大吵，表面上看來是因為毅源打保羅太衝動，
從冰果室強行拉走一美的行為太流氓，
實際上卻牽引出兩人的自卑和這段感情的隱憂。
這些問題在劇情當中都還沒有被完整處理，所以談起來格外棘手。

我打算先排除表面原因，再來談我認為可能的深層原因。

◎ 暴力╱衝動

在一美成長的那個年代，一些今日被定義為「家庭暴力」或「校園霸凌」的情況
是很常見的。「體罰」不是禁忌，「竹筍炒肉絲」更是家常便飯。阿公年輕時打
老婆打得很兇，孫媽自小對一美的打罵沒少過。隔壁篤信「棒下出孝子」的陶家
更是菜刀與擀麵棍齊飛，打得陶復邦滿街亂竄。

而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復邦，也是個遇事只會用拳頭解決，「只長個子不長腦子」
的熱血少年。那次復邦「為了替茜茜出口氣」，去游泳池堵皮蛋不成遇到毅源，
難道是去講道理的嗎？對陶復邦來說只有拳頭才是硬道理XD。一美雖不樂意不也
還是乖乖去當小跟班？

再說，復邦為了一封情書把朱磊痛揍一頓那次，連自己的手都打傷了，下手難道
不狠？行事難道不衝動？記得那次一美的反應是同仇敵愾，從圍牆上補刀，推了
朱磊一把。

一美從小跟復邦一起長大，對她來說「暴力」並不陌生，「衝動」更是司空見慣。
孫媽不也說了，男孩子就是比較衝動，難免動手動腳，更何況毅源這次是為了茜
茜出氣，情有可原，可以善誘，但無須苛責。

◎ 流氓

再說到「流氓」。

毅源耍流氓的部份，劇情著墨不多。頂多知道他符合一般人對流氓的刻板印象：
抽煙喝酒、打架鬧事、泡彈子房、把馬子，上述這些行徑，除了最後一項，陶復
邦可說樣樣不缺。XD

在學校老師眼裡，復邦是放牛班的壞學生、做賊的料。朱夫人不也成天左一句「
不良少年」、右一句「耍流氓」的朝著復邦嚷嚷。連馮媽都說「這兩個一看就是
賊」。雖然熟識的人知道這兩個都是本性善良的好孩子。但在外人眼裡，一元和
復邦根本是半斤八兩。XD

以孫爸孫媽的言教身教（「浪子回頭金不換」），也不可能灌輸一美歧視流氓的
觀念。「流氓血統」對毅源來說是無法清洗的原罪，但我認為一美並不是不能接
受流氓。

所以當一美說：「就算你是流氓，就算你個性衝動，這些我都可以原諒你。」我
想她說的確實是真心話。

如果耍流氓、衝動只是美元吵架的表面原因，那什麼才是深層原因呢？

◎ 問題癥結

「那天打保羅啊，他整個人就是這樣一直打、一直打，我叫他他都不理我喔～
　他整個人變得好像是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一樣。」

這是一美對孫媽重述那天在保羅家的情景。

容我把場面拉回第22集復邦痛毆朱磊那一幕：復邦不也面目猙獰、瘋狂出拳不停
手嗎？對孫媽、張媽的勸充耳不聞，拍雄、家柱不敢上前去拉，孫爸阻止被推開
還險些摔倒……。

一樣的暴力、一樣的衝動。只是，當茜茜說「復邦！你給我住手！」時，復邦立
刻住手了；而一美卻是「我叫他他都不理我」，這就是最大的不同。

「我要你發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一美這句話，也讓我想起打完架後
茜茜去替復邦擦藥，復邦向茜茜討親親，茜茜說：「先發誓，以後不許打架」，
復邦毫不猶豫地舉起手發誓。而毅源的回答卻是沉默……。

我甚至懷疑，毅源一美從冰果室回來那次爭吵，一美心裡想的不是喬峰與阿朱，
而是復邦與茜茜。只要馴獸師茜茜一聲令下，陶復邦這頭「看到血就會發狂的獅
子」，就會變成溫馴的「小貓咪」。只要吵架，就應該是復邦先去跟茜茜和好。
不管一美有沒有自覺，她似乎已把復邦茜茜的相處模式，當成了模範愛情的「標
準答案」。

當毅源做不到像陶復邦那樣，沒有辦法給一美想要的標準答案時，一美的第一反
應是勾起了自己的自卑情結：「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為我改變什麼嗎？」，第
二個反應則是質疑「一元真的有那麼好嗎？」

這個階段的一美，就像是手中握著圓的，心裡卻想著扁的。那麼旁人口中的毅源
即使再怎麼好，從一美的角度來看，終究是「不夠好」。

我只希望將來有一天，一美會發現，愛情就像人生，是沒有標準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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