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是我捕風捉影 - 編劇

或許只是我捕風捉影，或許是林超賢盜用創意，但《激戰》對我來說，絕不會是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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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電影編劇，入行七年，雖無大成，但到今天仍抱著對電影的熱誠默默地從事
電影劇本創作，未有怠惰。約五年前，我所屬的電影公司誠邀林超賢導演合作，向他提交
三個故事的梗概，其中一個是我獨立創作的《拳頭的證明》。到今時，《激戰》上影，使
我無法不相信，《拳頭》和《激戰》有著某種關聯。就如標題所言，或許是我捕風捉影，
或許林超賢盜用了《拳頭》，但我不能接受創作可以巧合得如此雷同。在這網站提出事由
，並不代表我要宣傳自己、詆毀別人，相反，我想表明我作為業內創作者的態度，是能容
納別人成功的，所以我才希望別人亦容得下我，尤其有影響力的電影人，應在處理題材上
格外小心。成功之下，是有很多人在光環照耀不及的地方，為了一個電影夢而淌著心血，
其情可是至死不休。

那時林超賢導演在謮過我的劣作後，以「拳擊電影在市場上欠缺叫座力」和「沒興趣
」為由婉拒，支持我的《拳頭》劇本拍成電影的監制雖沒有堅持，但往後仍為這故事在香
港的FILMART 上努力找尋機會，亦曾得某幾間外國的電影公司垂青，但最後因為種種現實
的理由而未有拍成。這事，當時八爺亦知曉，林導來公司商談，他亦在場。沒錯，這不代
表什麼，我只是一個初入行的編劇，能有機會向前輩提案已屬萬幸，拍不成只能怪時機不
合，功力未臻。但當五年後《激戰》上映，我才意識到，殺死電影人的，不是市場的現實
，是人。

我所寫的《拳頭的證明》在角色設定、劇情結構、情感內容、和力圖表現的氛圍上，
都與《激戰》有太近似的地方。我不願接受這是一個巧合，是基於作為一個電影創作人，
在多年的經驗中領會到「題材」真的是可以千變萬化，所謂巧合，很多時只是有意或無意
的抄襲。先不論現實，在無垠的創作空間上，打拳可以是科幻背景打外星人、可以重人情
、可以是GAY FILM、可以是愛情片、是喜劇、是懸疑、是黑色暴力、是悲劇、是英雄的故
事、真實的故事、純動作展示、風格化的、偏鋒的、賣弄特技的、3D的、動畫，多不勝數
，舉一可反多於三，MIX & MATCH 變成什麼，就看你想到什麼。在無限個配搭和取向裡定
了方針，人設情設加上去，雷同的機率又是多少？「一老一嫩，嫩的老爸有事，老的一屁
股債，打得火熱後尋回人生目標」這主題看似理所當然，但我想說，要命中，是千萬分之
一機會，而內裡更有很多細節和氛圍，都和《拳頭》同出一轍。無錯，是整個創作意圖。

我所期望的不是指控，不是賠償，不是道歉，不是公道，不是宣傳。在這行頭裡或大
世界裡，不能盡如人意之事太多，要人人都無愧於心根本是天方夜譚。我所期望的只是，
大家去觀賞一部電影後，笑罵都由你，但好想說：「每部好片背後都有黑暗的一面，每部
爛片都有辛酸的一面」，這是我作為一個小小的編劇的所感。

附上我五年前的《拳頭的證明》的某版本的梗概，文字功力有限，行文幼嫩粗疏，希
望有興趣閱讀的網友們原諒。這不表示我有多牛B，這或許只代表一部很多人覺得牛B的電
影的由來就是這樣。另，當年林導手持的，還有這梗概再發展開來的分場大綱，全部中英
對照，只是不便在此展示。相信他至今仍保有文檔，除非物質自滅或不慎丟棄吧。

說我捕風捉影也好，《激戰》對我最大的傷害就是，《拳頭》在短期內難以達成了。
拍了也只會變相是我抄襲吧。如果林導在開拍前知會我一聲，以我和他原是師生的關係（
我畢業於香港IVE電影培訓計劃，而他是老師），我肯定不會發此文章。

最後期望電影人都能慎重從事，慎重選擇題材，尊重創意。


拳頭的証明。 編劇 : 蔣仲宇

I Strike , therefore I am .
一個拳頭的力量，究竟可以摧毀什麼？
究竟為了証明什麼，可以捨命不悔？
拳頭的盡頭，不是自己不是強敵，
而是我對生命奉獻的熱情。
只需一拳，青春無悔。

第一部分 沈毅 ── 「鋼拳」

我的名字叫沈毅，1959年生。我有個綽號叫鋼拳，報章開始報道我的事跡時稱我為「
鐵拳」，但我嫌太普通了，向各界要求改名「鋼拳」，因為鋼比鐵硬。

年青的時候，我一拳有二百磅的力度，如果不是拳短過腳，又或者我運氣較好的話，
人稱傳奇的可能不是李小龍而是我鋼拳沈毅。我生下來就沒有媽媽，老爹是個好色的拾荒
者。十四歲那年，我再也受不了與廢物老爹生活而一走了之，但我不打算找尋媽媽，我認
為拋夫棄子這種人比老爹更像廢物。我在拳館認識了師父之後，就踏上用拳頭生活的不歸
路。師父就是我父親一樣，照顧我的所有生活，教我功夫，而我只能以雙手回報。打好拳
頭、清潔拳館就是我生存的理由。師父的女兒小靖，從那時開始便跟著我，一直到現在。

剛滿十六歲我就參加自由搏擊賽，從來沒有嘗過失敗，每次都是技術擊倒敵手。最難
忘有一次，我花了半年時間增加體重才有機會挑戰那個中量級冠軍，都是那個廢物老爹害
的，生得我太矮！那一場比賽，我一拳轟掉了他六顆牙，就這樣，報章開始寫我。後來幾
十年的人生裡，我都不時遇見他，成了乞丐在街上傻笑傻叫。他曾經走過來問我是不是沈
毅，我都沒有理會。或許我有一點點罪疚感吧，他是被我打瘋的，但既然選了這條路，就
要有心理預備。

每次比賽之後一身傷，小靖都好好的照顧我。她是個簡單的女人，從來都不要求什麼
，只顧我的傷痛，望著我的傷口發呆。只有一次，我傷得很重，她要求我不要再打，我就
反問她，你可以不吃飯嗎？認識小靖是因為我去拳館的第一天，見到她被一個個頭大我很
多的拳手毛手毛腳，我走過去一拳把他轟飛，小靖就這樣跟了我。她簡單，我們的愛情更
簡單。而師父收我這條流浪狗為徒，都因為我這一拳。我不只一次看到那個拳手非禮小靖
，早知一早打出這拳，我就不用整天跪在門前求師父收留我了。

除了童年時沒有媽媽加上生活平淡之外，我都在戰鬥中渡過，我不知為何而活，只知
道什麼都不懂的我，出拳就是我感到最痛快的時候，尤其打在對手臉上，那種強烈到快要
爆炸的撞擊力，令我幾乎可以感到他的痛楚，感到他的挫敗。拳頭，就是我存在的証明。
只要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鋼拳的強。打拳是需要天份，但我付出的努力無人能及，成
就非必然。

二十一歲，我代表香港對世界冠軍──泰國選手密猜。我好不容易贏了他，贏了世界
，但輸了師父。比賽完了後，師父被發現伏屍在場館後巷，記者都認為是泰國那幫人幹的
，打不過我，就打死我師父。小靖沒有怨我，只勸我，這個是退休的時機。雖然我就像喪
父一樣失落，但我真的不想放棄，我還可以變得更強，拳頭的盡頭，還有很多值得我繼續
追尋。但事與願違，幾天之後，密猜的師父亦被人打死，這很自然的算在我頭上，我的拳
手生涯就這樣完了。

我唯有靠著拳頭在黑社會中混混，但我的綽號從此變了「醉拳」，因為自退出後，我
喝酒喝到瘋了，成了酒鬼。雖然我瘋，但我沒有直接幹過壞事，只是做大哥的保鑣，或不
時做電影替身。這些年來，我的拳頭比之前用得更多，原來外面的社會真的比體育館複雜
很多。這種生活真的好苦，我的拳頭跟我說：老了。但愈是老年，愈是要用力出拳，因為
稍一不慎，就會被人打死，沒有退路。

有一次，當我在街上當更時，我又遇見那個被我打瘋的人，他跑過來大吵大鬧，弄得
我非常尷尬。就這樣，後輩們才知道我原來是過氣拳手，整晚都在取笑我。其中有個好小
子一拳打爆了我鼻子，還問我有沒有潛質做冠軍拳手，我正想還手之時，大哥過來制止，
我一怒之下就跑開去喝酒。就在那晚，我闖了大禍。我喝醉後，幹了對頭黑幫大哥的女人
，雖然我打倒了對方所有刀手，但自己全身體無完膚，怕得倒在街角抱頭大哭，我知道大
事不妙。那一夜，我第一次問自己，除了用拳頭打架，還可以做用什麼？回到家裡，我將
所有事情跟小靖說清楚，她看見我全身血跡斑斑，看見我哭，她又哭起來。這是她第一次
為我而哭。我問小靖有沒有後悔跟我，她說沒有。小靖說，就由見到我出第一拳開始，就
知道她是屬於沈毅的。只是她覺得，是時候停止用拳頭維生。但好不幸，我已闖了大禍，
沒有選擇的餘地。

大哥說，一不就打死那個黑幫大哥，一了百了，一不就由得人幹掉我，這個大禍他不
會代我清算。於是，我第一次做壞事，我打死了對頭大哥，打死了好多人，差點連自己也
打死。

後來我逃到越南，但是我沒有帶著小靖。黑拳、黑道、追債、管場、殺手，我什麼都
幹。每晚鬼鬼祟祟做完了事，就抱女人，那些馬子摸到我的拳頭都問我，為什麼像石頭那
麼硬，我說：再問下去就一拳打死妳。沒有人知我如何過活，我想念小靖，好想知道我媽
媽究竟是什麼樣子，也會想念我老爹，但一想到這些，我就不敢再想下去，我怕我會哭，
一個人哭真的好寂寞啊……我唯有繼續買醉。

三十八歲那年，有個好心的黑拳幕後人覺得我可以以教拳為生，不用在刀光劍影、以
血洗血中過活。就這樣，我開始在越南教拳。一年後，有人打聽到我的大哥死了，整個黑
幫都換了人，我就知道，我可以回香港找小靖。

回去看到小靖一個人在拳館打掃，她老了，我也老了，我的臉更因為打架和喝酒多年
而變了很多，不知道她是不是認得我？我哭了，小靖什麼也不過問，只跟我說那些獎盃和
金腰帶保養得很好，她對著我笑。我們又在一起了，快四十歲了我才懂得什麼是愛。

這一年內，我與小靖全心全意重振拳館，雖然學拳的熱潮已退，加上以前積怨太多，
不時有仇家過來搗亂，日子並不好過。但可喜的是，有幾個蠻有潛質的小子肯跟我好好學
拳，成績不賴，辛苦日子總算值得。經歷了很多了，谷底都熬過了，我不會希望那些小子
走回我的舊路，打架維生，始終沒有好結果。其中俊文是我最疼的一個小子，他讀書聰明
出身富足，偏偏就是喜歡打拳。我感到很矛盾，很想勸他用心讀書，但人生應該由他自己
選擇，他想打就讓他打。他常常問我，怎樣出拳才最強最勁，我真的不知如何答他。像我
這樣強又如何…。後來有一次我和俊文慶祝他奪得的第一個冠軍，我們太開心喝到過了頭
不醒人事，他第二天醒來跟我說，我酒醉時告訴了他怎樣出拳才最強最勁。我不知所以問
俊文我究竟說過什麼，他反笑著說不會告訴我。

自此，俊文就不斷拿冠軍，就和當年的我一樣強。

俊文將要打世界冠軍戰之前那晚，他跟我講，那個瘋子就是他老爹。


第二部分 何駿文 ── 阿Man

「各位小朋友，聽過我師父的人生經歷，還要學打拳嗎？」
「要 ──」
「真的要？」
「要 ──」

我的名字叫何俊文，1984年生。今天是鋼拳師父死忌一周年，師母小靖為了記念他，
特地要我來跟那些學拳的小子說一下師父的事。師母要我教導他們，這個年代，打拳只是
體育運動，要他們好好想清楚。聽過了師父的故事，他們好像更興奮，而我，則百感交雜
。

我爸爸就是被師父打瘋的，坦白說，要師父教我打拳，是懷著很重的報復心理。我想
以我的成長看著他的老邁，我更時時想終有一日可以打死他，但我不會這樣做，我不想以
武力殺人，我爸爸始終在合法的情況下被他打瘋，與人無尤。打死了他，就是我不對，而
且很不值得。

第一天來拳館之前，媽媽命我別向任何人說我是爸爸的兒子。她要我學拳，要我變成
一個強人。在我的角度來看，媽媽的心態比我更不甘心，她這樣做，是接受不了事實，希
望我可以找出他打敗爸爸的答案。爸爸被沈毅轟掉六顆牙那晚，媽媽將那些斷牙串起做了
項鍊，我去拳館那天，媽媽交給我戴著。

「媽媽，妳不是好恨那個男人嗎？幹嗎要我跟她學拳？」

「我要你知道做人一定要很強才可以生存，兒子，別在那人前丟臉，好好跟著他，把
他身上的全都學到，拿到了冠軍就跟他說，你是何榮的兒子！」

就這樣，我帶著我媽媽那種不甘心的心態，跟沈毅學拳。在第一日，我就聽到師父和
師母的對話，唉，師父根本連我爸爸叫什麼名字都忘了。我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第一天
學完了後，師母稱讚我有鬥志，說我年紀小小就眼裡有火，叫我好好學習，說我一定是打
拳的材料。我當然火啦…我問師母，師父強在哪兒，她說，師父比我還小的時候為了救她
，一拳打飛大他五年的人。我從未聽過爸爸有這種英勇事跡，一怒之下，就跑去打師父出
氣。正在打掃的師父被我一拳打爆眼鏡，鼻血也流了。師父不僅沒有光火還笑著對我說，
這樣子出拳一點兒也不強。我好不憤氣，問他怎樣才算強，他說：「當你一生人走了大半
，出過好多次拳頭，方會知道那一拳才是最強的。」他抹去鼻上的血，笑著直望師母。直
到現在師父死了之後，我才知道，我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教誨。

我爸爸瘋掉、從瘋人院出走失蹤了多年之後，媽媽努力地將保險金一次又一次的翻大
，回想起來，投機風險並不可靠，我很有可能走回爸爸或者師父的舊路。生活豐足的我雖
然學業順利，錢又從來不缺，但媽媽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仇恨就是我最大的疑慮，究竟要
怎樣才可驅走媽媽心中的傷痛？

雖然身份上很尷尬，但我漸漸接受了師父的為人，跟他好好練習。我開始不恨他了，
覺得他比我爸爸更不幸，至少我爸爸沒有過師父那種非人的生活。師父每天都跟我講一遍
，學功夫就別想在台以外打人，別想著贏人，別想著贏自己，別想勝敗。他說一切只是生
活：「你喜歡打拳，拳就是你的生活。你喜歡賺錢，那麼錢就是你的生活，並無其他。別
要想太多，別強求，強求不會有好結果。」

師父雖然思想溫和，但他曾經是最強的人，而我也在他的教導下，成為了一個強人。
十六歲我就拿下少年中量級冠軍，自此勝利不斷，只因肚瀉輸過一次。我失敗那天，師父
特別開心，他叫我別灰心，還說失敗過總是好事，那晚是我認識他以來，他最快樂的。

得到中量級冠軍後不久，媽媽就因為長期抑鬱而病死了，到最後她都未能含笑而終，
我就答應自己，無論勝敗，打完了世界冠軍戰後出國讀書。

有幾趟仇家找上門打師父，師父被打後只是報警了事，每每遇到這種事，我都好困惑
，我真的不明白，他那麼強為什麼不出拳保護自己？為什麼不讓我出頭？學功夫又為了什
麼？我打世界冠軍戰前那晚，我跟師父表白，我每天都戴著的那條項鍊就是媽媽用爸爸的
斷牙做給我的。師父說不好意思，他已經忘了我爸爸。他已經忘了所有敵人了，但他遇見
過我爸爸幾次，只是不敢作聲，我說不要緊。

師父死的時候，剛好是我K.O.(擊倒)對手的時候。聽師母說，師父見我勝券在握，便
放心先去小解，途中發現對手那邊有人想陷害我，又見師母伏在地上（後來知道她當時只
是嚇暈了），就跟那幫人拼，活生生被砍死。兇手抓不到，沒有人證，但我好肯定是經常
來拳館搗亂那幫人幹的，正正是我當晚的對頭人。警察最終放棄了偵查，我問師母要不要
為師父報仇，師母當然叫我別想。

最難忘是我第一次得到金腰帶那晚，師父將他一生的事都說給我聽，我趁他醉便問他
學功夫其實是為了什麼，怎樣才可打出最強的一拳，他說：「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了什
麼，只是好清楚知道，哪一拳是我有史以來有力度的。打拳跟做人一樣，好多時候都不知
所以，要回頭看才明白什麼是最有意義，才知哪一拳打得最漂亮，打得最有價值。」我問
他，究竟是哪一拳最勁，是不是打掉何榮六顆牙，打瘋了他那拳。他笑著說：「最強的是
我最弱的那拳，我救你師母的第一拳。」師父說，在他一生中，就只有這一拳最有意義，
其他的都可以抹掉。那一拳令師母跟了他一輩子。

師父死了一年了，我沒有放下這個仇，更不會去回報，殺人這種勾當我幹不出，但這
個仇要到什麼時候可以解決到呢？回想我死去的媽媽，我就感慨萬分。

這一年來，我不斷回想師父的人生，展望我自己的人生。我長大了，雖然我不再對拳
頭充滿熱誠了，但我仍很想知道，屬於我的哪一拳，才是最強的一拳。

師父火葬那天，師母跟我說，在她心中，師父最強的一拳是打在地上的。他浪子回頭
那晚，曾跪在地上反省一切，他一拳恨恨的打在地上。

師母說，那一拳之後，他變了，變得更好。

「小朋友，如果被打要怎樣呀？」
「還── 手 ──」
「哇！還你個大頭！誰教你們這樣的？」
「哈哈哈 …… 打！打！」

我走的時候，小子們仍在動手動腳。或許年青人就是擁有破壞與建立的力量。好與壞
，只看教化。

與師母臨別前，她要我好好用心讀書，我答應她，如果事業有成一定寄錢回來開新館
，擴大拳館規模。

離開拳館走在街上，我突然碰一個瘋子。他傻傻的說，他終於都打死了沈毅。
他身上有一把刀，他，就是我爸爸…
我問他是誰人指使，他笑著指指前面，站著一幫我熟悉又可恨的人。
我忍著淚光，緊握著拳頭…
緊握著我媽媽的執著…
緊握著我對人生的感慨衝過去…
並以我和我師父生存的熱情…
揮出我有生以來最有力的拳頭。
拳雨如淚灑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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