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中國檢查制度扼殺藝術！柏林影展閉幕式為張藝謀擺上「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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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屆柏林影展「熊歸何處」已經有所定論。華語電影在張藝謀《一秒鐘》缺席的情況下
，仍然表現不俗。而評委會主席在閉幕式上，盡最大的可能表現了對這種缺席的不滿。


對於今年參加第69屆柏林影展的華語電影來說，可以說是轟轟烈烈的開始，也轟轟烈烈的
結束。一共有超過10部由華人主創的影片進入了此次柏林的視野，其中3部直接進入主競
賽單元。而今年柏林華語電影最大的贏家則是第六代導演代表人物之王小帥的新作《地久
天長》，女主角詠梅和男主角王景春把演員的最高獎項─最佳男女主角銀熊獎紛紛收獲囊
中。中國演員獲獎結果揭曉的那一刻，柏林影展主場外守候在紅毯旁邊的電影迷發出贊賞
的歡呼聲。雖然導演王小帥後來匆匆從紅毯離去，但這樣的結果，對於之前擒獲金熊呼聲
很高的《地久天長》來說，已然是皆大歡喜。

《一秒鐘》涉及文化大革命　被迫撤離柏林
不太歡喜的是王小帥的「老前輩」張藝謀。他的《一秒鐘》在此次柏林首映前的最後一秒
鐘宣布撤出，可謂是書寫了柏林影展的歷史。官方給出的理由是「出於技術原因」。但參
加柏林影展的不少業內觀察人士認為，《一秒鐘》被強勢撤離柏林，極有可能是該片的歷
史背景涉及中國的文化大革命。在中國審查機構的思路裡，有關文革的話題依然十分敏感
。

從不迴避「政治」的柏林影展，此次也以它獨特的方式表達了對《一秒鐘》無法來到柏林
的不滿。影展閉幕式主競賽單元的開場儀式，無疑是給張藝謀搬上了一把「空座椅」。影
展評委會主席，法國著名女演員茱麗葉畢諾許（Juliette Binoche）在頒獎儀式開始時特
別發言表示：「我們非常遺憾的無法看到張藝謀參加此次競賽單元的電影《一秒鐘》。自
從他31年前憑借《紅高粱》贏得柏林影展金熊獎之後，就成為了國際電影界的一個重要聲
音。我們需要這樣的藝術家，來理解自己的歷史和感受。電影的藝術可以改變生活，改變
我們的思維方式。電影可以做到這一點。我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可以在世界各地的影院
中看到這部電影。此次柏林影展非常遺憾這部電影無法參賽。」


可以想象，在這種背景下張藝謀的《一秒鐘》如果能夠突破重圍，來到柏林的話，會給金
熊獎的評選增添更大的難度。而最後獲得此次柏林影展這一最高獎項的是以色列影片《同
意詞》，講述了一名為了留在巴黎成為法國人的以色列士兵否認自己出身的故事。以色列
導演那達夫拉匹德（Nadav Lapid）的這部片子在大賽伊始就很討評委們的喜歡。雖然也
有許多批評的聲音稱這是一部「挑釁意味」十足的影片。

柏林影展一直把台灣單獨列為參賽「國家」
而在張藝謀無法來到柏林影展的同時，柏林影展組委會的另一個常規性安排卻仍有可能觸
動北京的敏感神經。在影展的官方網站中，台灣在放映影片信息搜索的列表中被列入「國
家」一欄。同時出現在國家列表中的還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和「香港/中國」。柏林影
展組委會新聞發言人格萊內爾（Frauke Greiner）向德國之聲表示，柏林多年來一直把台
灣單獨列為參賽國家。但這其中並不包含任何政治上的表態，也從收到過任何一方的抗議
。

近年來，中國政府曾強勢要求各大航空公司及酒店在其官方網頁中，停止將台灣視為國家
。中國官方相關的一系列舉動，也遭到了包括美國政界在內的強烈抗議。


無論如何，華語電影在此次柏林的表現可謂不俗。以新疆為故事背景的影片《第一次的離
別》，獲得了第69屆柏林影展新生代單元國際評審團最佳影片獎。同時，涉及同性戀題材
的電影《再見，南屏晚鐘》在柏林斬獲泰迪熊獎的評委會特別獎。

雖然此次趕赴柏林的華語電影人都不願直接面對這個話題，但「個人的即政治的」這個概
念，已經成為了柏林影展未來新團隊的帶領下，力求與眾不同的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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