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美歌劇團《兵臨城下》 - 戲曲

「什麼樣的仁慈才是真正的仁慈？」
通篇申論文，請小心服用。

高雄春天藝術節
春美歌劇團《兵臨城下》
時間：2019.06.22
地點：大東文化藝術中心

臨時決定看《兵臨城下》，沒想到劇本針對何謂「仁慈」的探討，意外的誘發我思考的興
致（顯示為很好被誘發）。

「兵不厭詐，這是戰爭。」

諸侯國「伯仲叔季」為了鞏固（或擴張）政治版圖，在心態和使用手段上各有不同，以下
是各角色對「仁慈」的定義分析：

季順昌：
不必要的殺戮才是真正的仁慈。（殺雞儆猴、寒蟬效應）

仲天臨：
勝負已分的戰鬥，就沒有殺人的必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程飛燕：
對惡人不需要婦人之仁。（合理的仁慈才能避免禍害遺千年）

叔子遙：
感念仲天臨的救命之恩，即使季順昌在兩年內快速提拔他（仲季二人對叔都有知遇之恩）
，但最後他仍選擇心裡那個善良的自己。（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以上對仁慈的詮釋該如何解？對與錯只是選擇。我想大家最不認同的應該是暴虐無道的季
順昌，但當季順昌說出「不必要的殺戮才是真正的仁慈」時，坦白說，當下我是認同這句
話的。如果無差別的屠城能讓百姓噤聲，以換取長久的穩定，這不失為是一個好方法。就
像秦始皇吧！兇殘的手段讓他一路從「併吞小國」到「統一天下」，度量衡等技術也「統
一標準、放諸四海」。雖然秦朝只維持20多年就滅亡，但卻也奠定往後千年的歷史版圖。

再來就是仲天臨說的「勝負已分的戰鬥，就沒有殺人的必要。」從剛開始不惜得罪季國也
要拯救素昧平生的叔子遙，到最後打輸叔子遙而棄械投降，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的樣子，
這樣的仁慈根本就是博愛吧？博愛就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寬容別人卻傷害自己。（仁慈不
該等於博愛）

程飛燕的「對惡人不需要婦人之仁」應該是普天下比較認同的定義，要不然就是爁好人的
東郭先生啦！（東郭先生意指對壞人說仁慈的糊塗人。）

一邊是棄械投降、一邊是慫恿他去殺了仲，叔子遙幾經思考後，選擇相信自己心裡真實的
聲音，決定把那致命的一刀砍向季順昌。本劇透過叔子遙的行動，訴諸給觀眾的想法是「
相信自己，擇你所信。」真真是直搗黃龍，切入人心最脆弱的一面啊！（很多人假裝或是
不願意聽見自己心裡最真實的聲音。）

這就讓我想到奇巧劇團《我可能不會度化你》裡，談到的「慈悲」一事。苦哈哈認為「神
佛大慈大悲，應該度化我這個苦人才對。」而Smith佛陀給他的答案是....

以下引用我當時寫的觀後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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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與否、度化與否，如何看待、怎樣面對，端看你將心放在哪裡。倘若心態不對，就如
同Smith佛陀所說，「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神佛是不
會順應你的祈求的！

心得傳送門
高雄春天藝術節
奇巧劇團《我可能不會度化你》
https://s4455199.pixnet.net/blog/post/175433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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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不是毫無限度的慈悲，仁慈亦然。因此仲天臨所謂的仁慈，我其實覺得有些荒謬，尤
其最後回家吃飯完說「我要上京勤王，讓天下太平。」當下我有點嗤之以鼻，太過於理想
化的理念和做法，恐怕會帶來災難啊！軟硬兼施還是有其必要性的。（戲的收尾我覺得不
行，戲感弱掉了）

狼子湖是全劇張力的高峰，仲天臨從遇刺變成娶了個老婆、從坐困愁城變成上京勤王。俗
話說「危機就是轉機」、「低點過後就是上坡」，看來是很有道理的。

本劇人物性格鮮明，尤其是特邀的三位演員羅育忠、羅文君、江俊賢，表現非常亮眼。不
只恰如其分，甚至為角色本身帶來更多的能量和看點。

羅育忠生旦皆可演，只是沒想到他演淨角居然也行，尤其那囂張跋扈的語氣，讓人恨得牙
癢癢。

認識江俊賢是起因於看過正明龍歌劇團《What's 黑盆》的讀劇會，他的丑角表演精彩逗
趣，我因此對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此次丑角改淨角，很意外他在淨角的發揮上，氣口和氣
勢都飽滿有力，真的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啊！

羅文君我是第一次看他表演，雖然元如劍這角色老是對叔子遙有敵意，但他舉手投足間總
能散發著“我很可愛”的氣質，每每拔劍一副來打架啊的動作，我就想到某廣告的相撲選
手。元如劍不同於一般丑角帶給我的感覺（為了逗觀眾笑而硬要的那種油膩感），羅文君
演得很真實，是天生的喜感！

整篇好像是申論文，但不可否認的是「好劇本足以讓人寫出一篇長文。」（結案）

最後什麼才是仁慈？仁慈又該如何定義？難道仁慈或慈悲就不會傷害任何人嗎？歡迎大家
留言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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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美歌劇團《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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