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 EP17 - 陸劇

※ 引述《djdotut (～玉龍‧真實‧志愛～)》之銘言：

: 光是兩人吃燭光火鍋這一場戲 王珞丹的表演就頗讓我驚豔
: 劇情發展至今 她每一場蘊含內心深厚情感的哭戲也越顯純熟
: 越來越會讓我想起以往電視劇裡的周迅


因為喜歡這一集裡程遠伍月吃火鍋談天的這一場戲
因為越來越喜歡伍月的每一場哭戲
所以節錄這一場戲的人物對白作為一種「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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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小碼頭的別墅小院一角，夜燈照射著柔和的光線，使得中心處一方小
桌上的火鍋正撲騰撲騰地冒出的蒸蒸白氣格外明顯，像是為了坐在小桌兩邊面
對面舉杯對飲，沉浸在愛情海中的程遠與伍月製造浪漫的氣氛。


程遠一邊用筷子從火鍋裡夾了幾片肉給伍月，一邊說：「火鍋還是我們吃
過那家的，我把它們給原鍋端來了。」

伍月看了看稍嫌冷清的小院四周，說：「可我還是喜歡在那兒吃，這兒就
我們兩個人，一點氣氛都沒有。」

程遠有些無奈也有些歉然地笑了笑，說：「大小姐，妳就將就一下吧，我
們現在出去的話，都得跟一大堆保鑣。到時候又有哪顆不長眼的子彈飛過來，
我可不想用妳這小身板，再去給我擋子彈了。」

伍月看了看程遠，突然起了一絲玩心，拿起湯勺當作麥克風，模仿記者採
訪的口氣笑道：「採訪一下，集團董事長每天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你快樂嗎
？」

程遠看著伍月臉上調皮的微笑，他反而露出了一絲嚴肅的神情，正當他想
說什麼時，忽而轉念一想，問道：「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妳在沙灘上問
過我一次，我那會兒告訴妳，我不快樂。我現在告訴妳，我很快樂，因為有妳
，在我身邊……」

伍月聽著程遠的真心說話，臉上的微笑逐漸凝結，看著程遠的目光，帶著
幾許欣賞，也有幾許悲傷。程遠的話像是還未說完，卻像個害羞的小男孩急於
掩飾自己的真情表露，忽然轉臉對著自己的酒杯倒了一些酒，說：「來，乾一
杯吧。」程遠看了看伍月酒杯，停了一下，又把舉杯的手收回，急急地往酒杯
內再倒了一些酒，自言自語地說：「妳比我多，乾！」

　　伍月雙手捧著杯一仰而盡，然後感嘆道：「可是我覺得你太抬舉我了，我
覺得呀，你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程遠聞言，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伍月，目光中的含意像是質問，又像是為自
己辯護。就程遠而言，別人怎麼看他，他都無所謂，除了他眼前的伍月。

　　伍月回應著程遠的目光，無奈地搖搖頭道：「別瞪我，這話又不是我發明
的，是麗達說的。」

　　程遠認真地表態：「別諷刺我，行嗎？」沉默少頃，接著又說：「我知道
，我之前是沒有給妳安全感，那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答應妳，從明天開始，我
一定給妳安全感。」話末，程遠又溫柔地往伍月的盤子裡夾了一些菜。

　　伍月聽了程遠的說話，似有所感地露出一絲甜笑，說：「這話說到我的心
坎兒上了，我也正想說這句話。來，為我們的默契，乾一杯！」

　　兩人舉杯交碰，皆是一仰而盡。

　　接著，程遠清了清嗓，神情有些侷促地對正低頭吃東西的伍月問道：「咳
，我想問一個問題，妳可以告訴我實話嗎？」
　　
　　伍月不明所以，略微歪著頭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後又笑著點點頭。

　　程遠說：「說實話喔，妳發誓。」

　　伍月舉起三根手指頭，做了一個「爪」的樣子，貼在臉頰上，調皮地甜笑
道：「我發誓。」

　　程遠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起語。沉默了少頃，伍月看著有些手足無措，像
是正值初戀大男孩的程遠，不禁笑了開來。程遠急忙一板正經地說：「別笑…
…」接著略微側著身，低頭以試圖平靜的語調輕聲問道：「妳到底有沒有愛上
我？」

　　「啊？」

　　伍月的回應讓程遠莫名地緊張起來，不禁提高一些音調又問道：「我說，
妳有沒有愛上我？」

　　伍月怔了一瞬，像是聽不清楚似的，慢慢把臉湊近程遠並回問道：「你說
什麼啊？」

　　程遠的緊張猶如琴弦驟然繃斷，不禁放開了聲音又問：「我說妳有沒有愛
上我？」語畢，程遠忽然意識到，在小院不遠處，正有幾個保鑣盡忠職守地站
在那兒，保護著他們的安全。程遠有些尷尬地偷眼看著那些保鑣，發現幾個保
鑣也正往小桌這兒看，一注意到程遠的目光往他們瞟來，這才趕緊移開視線，
裝作沒事。如此一來一往，倒使得程遠免不了心下有些尷尬。

　　但是伍月完全沒注意到這瞬間週遭的動靜，她看著程遠，眼神中似有幾許
心痛。正當程遠把目光移轉等著伍月的回答時，伍月忽然也放開了聲音答道：
「有，我早就愛上你了。」伍月短短一句話的回答卻蘊含了各種情感，而字面
上的肯定含意也讓程遠伍月之間仍有些許輕煙薄霧的關係瞬間如晴朗藍天般開
闊了起來。

　　程遠心中大感釋然，兩人相視而笑。

　　兩人望著彼此，沉默了少頃，喜形於色的程遠又問道：「妳什麼時候愛上
我的，快告訴我。」

　　伍月娓娓細述：「那艘船上，你過來救我的時候，我當時就一個感覺，兩
個字……」

　　程遠插話，說：「帥呆了？」

　　伍月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遺憾。」

　　「遺憾？為什麼？……」

　　「我要長得再好看點就好了，那那場面，才能真的稱得上是英雄救美…」

　　「我覺得妳長得挺好看的啊！」

　　伍月聞言，調皮地嗔笑了一聲。

　　程遠接著說：「不過我覺得，我好像算不上什麼英雄吧？因為……好像最
後還是……還是妳救了我……」程遠越說，越顯出他心裡的內咎自責。

　　伍月看程遠的表情，趕緊截住他的說話，故作輕鬆地說：「行行行，咱們
不老把這點破事掛嘴上嗎？」

　　程遠明白伍月，雖仍希望把自己的心意都讓伍月知道，但他還是聽話地停
住不語。

　　伍月又說：「其實我覺得，咱們倆之間，最有滿足感的人是我不是你。要
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為一個女孩，放棄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我伍月，活
到老，回頭想想，嗯，值了……」伍月說到最後，聲音竟帶點哽咽，嘆了口氣
後，舉起杯子，又說：「來，乾杯。」

　　兩人又是捧杯一仰而盡。

　　程遠接著又問：「那妳會不會因為這個，更愛我了呢……」

　　程遠的話還在空氣中凝著，未隨火鍋上的蒸蒸白氣散去，伍月突然回應道
：「我恨你，我不知道，我還能找到什麼樣的男朋友……我也不知道，我還能
不能找到男朋友……」

　　程遠頓時愣住，看著伍月的臉，緩了一會兒，才像是表達抗議又像是捍衛
愛情主權地說：「妳在想什麼呢？欸，我就在妳對面，妳男朋友就在妳對面，
妳還要找誰去呀？」

　　伍月把右手肘壓住桌子，手托著一邊的臉頰，歪著頭看著程遠，說：「聽
過一首詩嗎？」

　　程遠鬱鬱然說：「沒有。」

　　伍月悠悠地說：「花前一壺酒，相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這就是我以後孤獨的寫照。」語畢，兩人對望沉默了良久，而伍月臉上慢慢滾
落的淚水以及嘴邊酸澀的笑，則為這段沉默下了註解。

　　程遠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還不錯啊，那我一定就是那個月亮囉？」

　　伍月聞言，別有意味地起身笑道：「嗯，你是月亮，我也是月亮囉，兩個
月加起來就是一個朋字。為朋友乾杯，為我們倆的友誼，乾杯！」

　　程遠端起杯子與伍月碰了碰，「乾杯！」

　　程遠突然遲疑了一下，舉杯的手停在半空，看著伍月一飲而盡，疑問道：
「朋友？不對，等一下，怎麼又成朋友了？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不對呀
，我什麼時候又……又變成朋友了？我們剛才……好像……好像說的不是這個
樣子啊……不對啊……」

　　因為漸起的醉意，程遠靠著椅背磕磕絆絆地說著，他已經開始弄不清楚什
麼話是什麼意思了。伍月看著程遠茫然思索著，自言自語著，就好像一個撒嬌
的小男孩，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憐愛，雙目濕潤，略顯疼惜地笑看程遠……

　　「傻瓜……」

　　程遠混混沌沌地怎麼也想不透，起身飲了一口酒，又半躺回椅上，像是自
言自語地說：「妳矇我，妳騙我，妳耍我，妳又在耍我……妳又在耍我……不
跟妳玩了……老是騙我……又成朋友了……奇了怪了……」

　　站在不遠處的保鑣們注意到程遠的醉態，趕緊走過來，問著程遠：「程先
生，您喝醉了，我們扶您去休息吧。」

　　伍月對著保鑣們揮手說道：「不用管他，我來扶他。」接著伍月起身攙著
已經迷醉的程遠，輕聲哄著他說：「來，回屋睡覺了。」

　　「不去，我還要喝呢，還沒喝完呢……」

　　伍月勉強地將高大的程遠靠在自己身上，一邊費力地扶著他，一邊慢慢地
走回程遠寢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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