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婷同人-艷火：四、倉頡 - 同志

抱歉抱歉卡文卡了好久，
因為近來風雨飄搖，讓人無法掩耳盜鈴，
願天佑台灣，與她的每一位人民。

另外，這個同人系列的前三篇文章都PO在SET板，
但在某事件之後，決定還是貼來TLW板比較溫馨 QQ

要是劇情銜接上有任何困難，
以下是我的筆名FB，裡面有全集內容：
https://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100003508550607&sk=notes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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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倉頡


為什麼要讓我再失去你一次？


「為什麼？」曉婷無聲地嘶喊，頹然垂下雙臂。


感覺就像是整個人被密封起來，連絲毫縫隙也沒有，
曉婷現在甚至連大哭一場都做不到。


明明閉上眼就能感受到你的餘溫、你的氣息，
怎麼會一睜開眼你卻不在了？


曉婷雙眼無神地望著日記本，

過了半晌，卻赫然發現上頭的文字逐漸發生了變化。


日記上原本的筆墨緩緩淡去，
而思瑤娟秀圓潤的字跡一筆一劃再度浮現。


2014.01.30

曉婷睡得好熟，大概是昨天真的累壞了吧，
多虧她，肚子上的瘀傷好像散了不少。
曉婷，答應你的，我會一輩子記得，
不管未來有多艱難，只要有你在我身邊，
我就有勇氣面對一切。


曉婷怔怔地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
原本夾在日記裡的就診收據竟也悄悄憑空消失。


過去的歷史改寫了，所以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嗎？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再見到思瑤？
曉婷毫無頭緒，只無心地隨手將日記往後翻了幾頁。


2014.02.13

今天在醫院，面對叔叔提出的那三個問題，
當下我卻一個都無法反駁。
這個社會對於我和曉婷之間的感情，
是這麼的輕視，這麼的不平等。
在法律上，我真的沒辦法給曉婷任何保障。

可是曉婷，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
因為需要改變的是這個充滿歧視的制度，
我們的愛沒有錯。



曉婷雙手顫抖地撫上日記裡被淚水暈開的筆跡，
感覺心上像被狠狠劃了一刀。


為什麼總要在失去之後才更懂得勇敢？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裡，
我們擁有的都是僥倖，失去的卻是人生。






看著小熊雀躍離去的背影，思瑤笑著搖搖頭，

「什麼叫作血糖會變成第四高，小熊真是的。」


一口口地喝著曉婷親手煮的魚湯，
心頭藏不住的甜蜜讓思瑤把眼睛都笑彎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思瑤還不及反應，房外的人就闖了進來。



「曉婷？怎麼是你？你不是要和家人一起吃團圓飯的嗎？」


「思瑤，你聽我說，」曉婷焦急地握住思瑤的手，
「其實我是從未來…」


話還來不及說完，門外隱隱傳來一串腳步聲。
曉婷知道來不及向思瑤解釋來龍去脈，腦海中閃過千頭萬緒。


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保護思瑤？


很快地，曉婷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下定決心。

「思瑤，」曉婷刻意提高了音量，「我不會回謝家的。」



外頭那人吃了一驚，右手猶疑地懸在即將敲下的門前，悄悄放下。


思瑤也感到十分詫異，她知道親情對曉婷而言有多麼重要。

「怎麼突然這麼說，發生什麼事了？」思瑤焦急地扶上曉婷的肩膀。


曉婷不語，

側耳聽聞來自門外皮鞋摩擦著地板的細微聲響，
她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測，


曉婷深吸了一口氣，娓娓說道，

「其實，一直以來，我心裡對親生爸爸總有些疙瘩。
在我小時候，因為沒有爸爸，常常會被同年紀的孩子欺負。
大人們雖然會試著阻止，但其實自己私下也都是冷言冷語地說閒話。」


曉婷頓了一頓，臉上不帶任何情緒，
卻把思瑤的手握得好緊。

「那時候我真的好難過，怎麼想都不明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明明我和媽是這麼努力在生活，為什麼還要這樣被人嘲笑？」


門外的人漸漸低下了頭。

思瑤默然，只是輕輕摟著曉婷，
讓她沉甸甸的頭安穩地靠在自己肩上。
直到感覺曉婷躁亂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思瑤才柔聲地開口，


「曉婷，這不是你的錯，更不是阿姨的錯。
要是因為這些過去就怨恨你的親生父母，這對他們其實也不太公平。」


輕輕覆上曉婷的手，思瑤給了她一個溫暖的表情。

「雖然上一代的恩怨，讓你和阿姨這些年過得很辛苦，
可是單親家庭相依為命地努力生活，這件事怎麼會有錯呢？
真要說的話，有問題的是這個社會歧視的異樣眼光。」


門外那人心裡一震，
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但他說不上來。


思瑤側過下巴，把耳窩輕貼上靠在自己肩頭的曉婷，繼續說道，

「你看，你的親生爸爸媽媽這些年來用盡多少方法在找你，
他們有多想陪著你長大，你心裡一定也明白，對吧？」


曉婷沒有回答。

只是輕巧地把身子蜷縮到思瑤懷裡，
感受著她規律安穩的心跳聲，心裡一陣溫暖。


其實這些回答曉婷早都猜到了， 她太瞭解思瑤，
思瑤的理性、思瑤的善良，還有思瑤的包容，

就算她們的愛情沒有受到祝福，
思瑤也絕對會義無反顧地祝福這份親情，

這樣的思瑤讓曉婷好不捨，
卻也越愛越深。


對曉婷來說，引導出這段對話的意義在於藏身門外的那個人，
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箇中的弦外之音？



這時一陣敲門聲劃破了病房裡的靜謐，

思瑤疑惑地和曉婷對望一眼，心想會不會是小熊吃飽飯回來了。

「請進。」


然而走進門來的人是謝天翔。


曉婷感覺到思瑤躑躇縮回的手，一把將她拉回，十指緊扣。


「方院長，打擾了，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談談。」
謝天翔頓了一頓，維持著素日溫文儒雅的口吻，


她們十指交扣的小互動當然也被一旁的謝天翔看見了，
在他眼裡，兩個女人之間會存在這種感情簡直是倫常敗壞。


要是在幾分鐘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上前分開這兩個人，
但現在，他變得無法確定。


「我看得出來，曉婷和你在一起，她過得很好、很快樂，
不過，我還是必須要站在父親的立場提醒你們，」


將視線銳利地投向眼前這兩個女人十指緊扣的手，

「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不被社會接受認同的，這是一條很難走的路。
別人的閒言閒語、冷嘲熱諷，到最後你們一定沒辦法承受。」


方院長，我想你應該明白為人父母的心情吧？
天底下有哪個父母會願意讓孩子走上這種路？


曉婷蹙起眉頭，
難道方才那段對話還不足以動搖眼前這人的想法嗎？

「爸，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想過了，
別人閒言閒語、冷嘲熱諷的滋味我也早就嘗過了，」


曉婷冷然的一句話讓謝天翔不禁愣住，思緒翻起，
方才進門前曉婷的話一句句迴盪在耳際。


「因為沒有爸爸，街坊鄰居對我和媽總是指指點點的，
但我知道，這不怪你，更不能怪媽，怪只能怪命運捉弄我們。」


曉婷淡然的看著謝天翔，給了他一抹淺淺的微笑，


「其實，我反而感謝老天爺這麼安排，
和媽相依為命的這些日子裡，讓我更懂得珍惜這份親情的溫暖。」


輕輕將另一手也覆上，曉婷把思瑤的手溫柔地包覆在掌心裡。


「爸，我跟思瑤的感情也是一樣的。
雖然這個社會不願意認同、不接受我們，可是我們的感情沒有錯，
需要改變的不是我們，是這個歧視的社會。」


感受到自己長久以來奉為圭臬的價值被狠狠動搖，
謝天翔慌亂之餘，內心突然升起一絲無名的怒火。

「方院長，我很尊重你，請別讓我對你失望。」


這個瞬間，曉婷真的覺得好無力，為什麼人的偏見是這麼根深蒂固，
正當她準備要回嘴時，思瑤捏了捏她的手，對她微微搖頭示意。


「叔叔，我絕對不會離開曉婷的。」


直直地望著謝天翔別過的臉，思瑤的語氣顯得坦然。


「對我們而言，別人的眼光一點也不重要，
我和曉婷在乎的，只有身邊重要的親人。

所以，我們真的很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祝福和認同。
我相信，曉婷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很快樂，
這不也是你們為人父母最希望的事嗎？」


謝天翔默然，往事在心中翻江倒海，

他一語不發地快步走出病房。



曉婷輕嘆了一口氣，將額頭貼上思瑤的，
兩人就這麼靠著，緩緩閉上雙眼，


且當作是短暫的休息吧。



我們是牡蠣，牡蠣不能脫下自己的殼，
但我們可以擁有彼此的被子，

每當在你需要溫暖的時候。




過了許久，當曉婷再次緩緩睜開雙眼，周遭的景色也已回到了家裡。

望著日記上正悄悄變化的文字，
曉婷知道，在她的生命裡，只剩下一件該做的事。


將日記翻到思瑤落水前一天的日期，
曉婷輕輕地呢喃著，


「思瑤，你等我，我現在就去帶你回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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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same way that you don’t have to be an animal to support animal rights,

you don’t have to be gay to support gay r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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