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女超人1984，三刷看蓋兒笑怒 - 電影

我很愛DCEU，但它通常兒童不宜，這次終於有個題材童話、演出喜氣、節奏歡快、色彩明亮、而且查克黑暗暴力色彩歷來最低、在美PG13但在台保護級6+的WW84，於是終於應孩子要求帶來看了，順便買個樂高當期末考考好的禮物（也許這才是重點XD）。倒是這盒樂高呀，封面WW這樂高人偶一張咬牙切齒的猙獰臉，突然發現這次看蓋兒演出的一個詭異印象：她的笑容比以往都自然燦爛彷彿發自心坎裡、但她的鐵面也比以前更加冷硬嚴肅彷彿六親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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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成了我三刷的切入點：為什麼，WW像樂高人偶一樣一面笑容燦爛、另一面滿臉煞氣？看完大致上發現可分三種場合：(1) 有 Steve在就合不攏嘴全身都在笑，(2) 沒 Steve在就板著一張臉六親不認，(3) 出任務時會笑、像個鄰家大姊姊、任務一完就跑了。話說WW笑不笑有很重要嗎？一開始我也只覺得這就蓋兒女神的風情萬種而已，多看幾遍仔細想想才覺得這是有劇情曲線的，而且可能出乎WW也出乎觀眾意料地：「笑不笑」也說不定與英雄拯救世界息息相關呢！


WW救助熱忱、社交冷感

WW一開始的姿態，雖然和顏悅色，但其實表演性質很重，只有在面對她要「幫助」的人時才會展露笑容給他們帶來溫暖。譬如對商場的小女孩她會眨眼一笑、但回家換過衣服出去單人晚餐就眉頭深簇，並沒要跟人聊天搭話談笑的意思。包括侍者小弟、共乘男子，她其實本來都可以交換個笑容、寒暄個兩句、讓大家萍水相逢一遭好聚好散、這些我們平常與人為善的社交禮儀都學得多了... 但她很嚴肅、這些她都不做、彷彿笑容純為幫助人們而展露。

然後遇到了 Barbara，WW在此的姿態切換很令人玩味：首先，B 東西掉了一地好狼狽、旁邊還沒人理會她、於是WW帶著笑容前來搭救，此時 B只是搭救的對象、說難聽點像是她的 charity job；誰知，B 竟然進一步要交朋友約出去吃午餐了，WW卻彷彿避之唯恐不及，開始推說自己工作很多，看來一點和 B交友 hang out 的興趣都沒有；隨後，還是因為聽到 FBI有神秘物件委託 B調查，才打開查案開關跑來找 B；找完 B後本來又要棄之不理，後來聽 B酸酸地自卑自憐了一句，才覺得這樣把人家當工具有點愧疚，因此才主動邀吃飯了、嘴上推說「一齊談談黃水晶有多瞎」。

這一次吃飯，我想是兩人交心的契機，WW很難得看似真誠非表演地展露笑容給對方溫暖，雖然說穿了這整趟吃飯行程還是有一點 charity job的味道，但這像是WW待人處事的轉捩點：接下去她會開始敞開心胸認真面對生活中的so many things？還是會像當兵一樣把自己全天候與「任務」緊扣在一起、除了有意義的救人救世任務外什麼都不值一顧、唯有她的 Steve例外了？


WW不苟言笑、不近人情

我們看見這集WW變了一個人。猶記上集她初來乍到倫敦時，對人間的一切都很好奇，又愛吃冰淇淋又想玩小孩，又認識了「高於平均」的 Steve與其他在平均上掙扎的可愛男女們... 結果到這集，看她的照片收藏，看來她這 66 年來交過心的情人就一個、有交過心的朋友就那群、其餘竟然沒半個？難道，那一年 Steve離去後她就把心凍結在那一刻、只剩下那一刻的人們對她有意義、其他新人新事都不值一顧而只成了英雄救助的「任務」嗎？

再次見到 B，是晚上 B獨身行走被人騷擾，WW板著張臉打倒了醉鬼、隨便敷衍兩句「借力打力」、卻也沒像個朋友般問候 B並陪她走一段壓壓驚、反倒像是任務完了就說掰掰各自回家。翌日再去找 B，也是讀完古羅馬的書後再來，顯然也是為了查案來的，結果看見 B跟 Max有說有笑馬上面露不悅超明顯！當然，Max 很輕浮、看上去就不像正人君子、B 跟他一搭一唱笑個花枝亂顫也很像花痴，但WW看著他們就是滿臉道貌岸然不甚苟同樣... 嗯，如果WW對這樣的俗男俗女不甚苟同，那整個八零美國又有幾個人她會苟同呢？總之以辦公室日常相處來看，這超不近人情的。

當晚，WW穿白衣進入博物館贊助人派對，實在太美而引來很多男士搭訕。說實話，這些男士雖然有的有點唐突、這樣搭訕在某些女權基本教義派眼中也不甚妥當、甚至派蒂也有提到她很有意地加入這段「男生找美女搭訕」文化... 但派蒂安排這段真的是對這種文化有負面觀感（然後被鄉民痛罵 SJW）嗎？不，照劇情發展來看我認為正好相反：她先呈現WW板著一張臉對這些搭訕都不屑一顧、雖說任務當前但那不屑一顧而非婉拒的態度也太不近人情，然後在這場戲讓WW赫然發現有個「搭訕」是她夢寐以求的、到全片結束則讓WW終於融入這社會與旁人搭話！


WW除了男友、只有任務

接著WW一整顆心都在 Steve身上，給我們看不苟言笑的她把「笑容」都留在哪裡了，統統保留給 Steve一人！這裏蓋兒一場笑得比一場燦爛，又是看工程師的外貌怎麼看都「只看到 Steve」、又是早上起床擔心是夢結果是真的、又是手扶梯地鐵霹靂舞太空梭、又是想開飛機嗎女友偷給你... 這裏鏡頭總是聚焦在 Steve逛大觀園的驚訝臉、但後方微微模糊的蓋兒臉一直樂在其中滿身是笑意、和此前宛如軍人服役 66 年夙夜匪懈的鐵面判若兩人！顯然沒有 Steve她就只有紀律而沒有笑容、那片末 Steve再次離去她還會找回笑容嗎？

與 Steve起床的早上滿臉是笑意、帶逛大觀園到了 Smithonian 航太館仍然笑得燦爛，但一回 B身旁又板起一張臉公事公辦了。此前分享心事所談過的「飛行員」在此只是支支吾吾語帶隱瞞、反倒查起石頭「我們無權把它出借」控訴得振振有詞，嗯，難道 B終究只是個查案公事的聯絡人？不多分享一下自己喜悅也不聞問 B怎麼了嗎？眼看這場戲WW旋風造訪旋風離去、沒告訴 B多點真相只交代了她任務、結果以 B形單影隻酸酸的「跟妳聊天很愉快喔、有新進展我會很有興趣知道喔」劃下句點。B 是有點花痴、有點失職，不過WW是身為朋友勸諫她還是身為清流指責她？

雖然有點不平，B 還是乖乖地照辦任務、查到了一堆石頭歷史還查到了馬雅人轉世的印度人「巴巴吉德」。兩人在巴巴吉德那兒終於會合找到解法前，可說兩位曾經看似「好友」的女子其實根本沒有談過「許願成真」的經驗與心得，WW可說就只是把 B當成個查案工具人直到現在，居然第一次直談這顆許願石就在談毀掉它？有對 B說明過或傾聽過 B的想法嗎？B 在此還有點語帶氣急地爭取過幾次、表達她覺得這顆石頭也不壞我才不想要毀它，但WW聽得進去的只有在想到自身「不想放棄 Steve」這塊，其餘根本沒在聽。於是 B一聲不吭負氣走人，WW甚至一會兒才發現。


WW傲慢說教、慘遭打臉

於是WW就這樣對 B啥也不知到了現在，應該隱約能猜到她和自己一樣有許願、但並沒去關心她是否真許了或是許到了什麼、因此渾然不知已出現這麼個實力相當（自己減弱時則屈居其下）的對手、更沒把她已經明言的「不願收回」之意志當一回事... 因此白宮戰可以說因為WW的「忽視」而致敵暗我明一敗塗地。對 B來說，恐怕這也驗證了她憤世嫉俗的世界觀：當我是個傻妹無足輕重時、Diana 和別人一樣對我頤指氣使把我當空氣，唯當我有光鮮的外表與實力後、方令 Diana無法忽視必須正視。

只是WW的正視還是很女神、像是高高在上教化冥頑人類般，B 才酸言控訴「又老又蠢的我、不可能 handle 這一切」。可以說，從片初開始WW全心投入任務救人類、卻不願與人類社交互動正眼瞧他們、純粹把他們當自己下班後英雄搶救任務的 charity job... 這不食人間煙火的菁英心態在此終於重重被打臉：「妳這種人擁有一切、我這種人什麼也沒有」，自認匱乏的凡人、尤其是在人欲橫流的消費社會裡自認匱乏的凡人、看似不起眼但那執念驚天可毀滅世界！尤其 B還加碼「看看妳自己，妳又失去了什麼」，其實WW也和凡人一樣充滿七情六慾與貪念，何能自命孤高出世呢？

也許也正是WW向 B印證了「只有變強才會受正視」的執念、這才許新願當了「頂級獵食者」變成了豹女？倒不一定只是因為被醉漢獵食而致此憤懣、也許更被WW的傲視踢了臨門一腳？下次見面，已是雷達站，WW在此已摒棄貪念而自體圓滿、但仍對豹女 "still patronising"尚未做到療癒人心的通達，於是只有一戰把她弄昏放在地上了。WW與 B在如此以仇視心結收場，是我一刷時感到遺憾的，覺得這才是本片最大懸念卻沒給個解；不過後來聽派蒂說若有續集她已有故事了而且豹女會回歸，也許兩女心結下次還有解？這一集，WW真正的學習還要留給壓軸的 Max：


WW學習認錯、平起平坐

這段引起許多觀眾反感的「說教」戲，其實WW已經很努力了，因為本片WW面對豹女的成長課題就是要避免高高在上的「女神說教」呀，她最後對豹女的 "patronising"「說教」也證明一敗塗地了。當人滿心憤懣想要伸張時，就如 Max魔化後的紙片紛飛龍捲風，女神說教的套索怎麼揮都揮不進去了；唯有女神自己放下身段大方承認自己也錯了、承認自己和七情六慾的凡人並沒什麼不同、靠「心得分享」而非「傲視說教」對方才可能聽得進去。

因此，配樂一轉進入 "Beautiful Lie"後，女神開口並非反對魔化 Max囂張訴求的 "You only need to want more!"，卻是順著他訴求回以 "I've never wanted anything more"、開始認錯講自己故事，這才令 Max頓時一愕開始認真聽。然後雖沒明言 Steve，但娓娓道來講的都是自己心路歷程，主詞都用「我」譬如 "Everything has a price, one I am not willing to pay"，而且是坐在地上講甚至還流淚。這些言語與姿態，都是大人對小孩「平起平坐」基本功，女神對凡人也一樣：唯有平起平坐從自己的不完美講起，才有機會打開對方憤懣心扉、展開「同理」的可能。

於是，就如同平等交心「悄悄打開心扉」般，本來被欲望龍捲風阻擋的真言套索、也悄悄欺近了 Max身邊捲上他的腳、就是激憤的 Max也無法忽視自己不願面對的陰影了。這一段，WW既是真情、又是機智，因為「破解心防」要靠的就是真情為體機智為用，趁對方不注意讓真情套索悄悄打入心坎裡。這一段觀眾們質疑的「剛才套索打不進、現在套索就進了」的「邏輯問題」，若我們可以理解那魔化 Max的邪神龍捲風投射著激憤伸張的人欲、何嘗不可當作它也可以隨著激憤與平靜變大變小？正如心防本來穿不破也可以被打開？


WW走入人間、學習搭話

片末回歸承平，我們初次看見WW在任務外展露笑容，第一次參與人間活動不做什麼，不但對小孩笑還對路旁男子說笑搭話呢。這工程師男子，家裡很亂只有自己照片，連 Steve都說"I wouldn't do that"，是否他本來也是個不善社交不請人到府作客的宅男呢？片末這工程宅男與戰士宅女WW，倒是都出門來加入社會生活了，畢竟除了任務外還有 "So many things" 。有些日常隨機不著邊際的 small talk ，譬如過去WW忽視 Barbara時 Steve代她表露善意的 "I like your shoes"，看似無意義但其實與人為善敞開心扉呀，於是WW終於學會打開話匣子 "I like your outfit" 。

人間不只英雄救助的大任務、還有許多日常小人情，恐怕就是這集不苟言笑的WW要學習的英雄一課了：如果妳不只是降妖除魔而更是要拯救人心的英雄、妳就要放下自己加入人們一起生活交心！這還是 Steve的飛行提點 "How to ride it, how to catch it, how to join with it" ，片末於是在那顆 "So many things" 的紅氣球升上天空後、WW的空中飛行也像小時游泳般如魚得水、正是與空氣融為一體才能打開耳朵敞開毛孔細微感受遠方警笛聲... 這片尾警笛聲我到三刷才聽見，WW又有任務了！

DCEU英雄都充滿人性也都要入世，其中WW更是要以愛救世改善人間的，放下身段加入人間、放軟身段與人互動，也許就是這集屬於她的「英雄成長」吧？威脅世界的未必是神魔與壞蛋、也可能是七情六慾小民呢！猶記66年前看過毒藥博士面具下的創傷，不知WW有沒有事後追去爬梳撫慰那創傷？如今又是一位「豹女」Barbara 累積創傷爆發成災禍，這次WW能正面面對圓滿人情嗎？期待下集WW繼續努力！如有機會也要交個朋友約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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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來個樂高開箱文：

這組有黃金聖衣WW、豹化的Barbara、與西裝男 Max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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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的英氣對比猙獰、豹女的怒目對比猙獰、Max 的奸笑對比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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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的零件中，雙翼是套上脖子戴在背後的，不能收翼也不能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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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的頭盔頭髮連在一起，沒有獨立的頭髮，不能做脫盔造型，別的樂高長髮也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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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大紅嘴唇，就算不是怒吼臉，也還是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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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把《侏羅紀世界》Claire的臉借來，幫她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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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沒劍沒盾，有索就要套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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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等孩子期末考完，做完雷達站後再補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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