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祥談 / 阿基郭利斯馬基 - 電影

文章來源：

第 54 屆金馬影展專刊

文／聞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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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可以帶著
笑容，
喜劇也能令人
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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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郭利斯馬基自稱受過多位電影大師影響。

也許從法斯賓達（Rainer Werner Fassbinder）那裡學到了顛覆傳統類型的慧眼，
在劉別謙（Ernst Lubitsch）喜劇習得高明諷刺的手法，
布紐爾（Luis Buñuel）的批判性，以及小津安二郎（Ozu Yasujiro）
和布烈松（Robert Bresson）的極簡，他都崇仰有加。

雜揉這些影響，以及做過洗碗工、郵差、苦力、影評人的豐富經驗，
讓他的作品成為形式簡約、黑色幽默、既可諧仿類型又能關照社會底層的獨特組合。
雖然他最早是在哥哥米卡（Mika Kaurismäki）的電影幫忙，但很快便青出於藍，
甚至儼然已成為芬蘭電影的代名詞。


因為邀到他無與倫比的最新傑作《希望在世界另一端》，
而因此動了為他做個專題的念頭。但在數量限制之下，取捨真是個難題。
金馬影展自 1990 年引進《列寧格勒牛仔征美記》起，幾乎就沒錯過他的作品。
因此影展部決定往前挖寶，好不容易邀得他難得一見的處女作《罪與罰》。

另外，《天堂孤影》與《亞利爾號》這兩部首度登上台灣大銀幕的作品再加上
《火柴廠的女孩》，也完整補齊了郭利斯馬基著名的「勞工階級三部曲」。


最後兩個心水之選：一部是讓許多影癡念念不忘、讚為神作的《流雲世事》，
另一部是勇奪坎城評審團大獎及最佳女主角（凱蒂奧提南主演）的《沒有過去的男人》。

巧合的是，今年九月國際影評人協會宣布年度最佳影片頒給郭利斯馬基的
《希望在世界另一端》，他上一回得這個獎，正是《沒有過去的男人》。
至於《薄暮之光》、《溫心港灣》等唾手可得的近作，就暫且禮讓了。


過去對於郭利斯馬基的讚譽，大多集中在他獨樹一格的形式、調性與氛圍。
精準的程度，甚至連演員的表演，都能成為他場面調度的亮點。
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節制，成了一種簡約與懸疑的綜合體，
當劇情隨著他們鬆綁的臉部肌肉出現起伏時，引發的震盪足以通透最人情與世故。

但也愈來愈多影迷發覺，他的幽默其實是暗藏鋒利的，
從階級、族群衝突到失業、犯罪問題，總能言之有物。
近年席捲歐洲的難民議題，更成為他新作的華采所在。


作品外觀的冷冽，並無礙其內在的溫暖。
就像他不帶一句髒話，就能讓那些官僚與排外者，無所遁形。
悲劇也是可以帶著笑容的，就像喜劇足以令人落淚，郭利斯馬基讓我相信電影有此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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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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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本屆金馬影展專刊電子版，已經開放下載囉，
這次老師也有導讀焦點導演的活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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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卡，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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