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節的雜音：《脫歐：無理之戰》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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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看過一篇談法國大革命如何發生的部落格文章是這樣談的：

「大家認為法國大革命發生的成因無非就是專制、腐敗、和貧窮，但比起已經為全歐預演
希特勒第三帝國是何樣貌的腓特烈的普魯士，法國根本不專制；跟英國和荷蘭那票身上流
滿著金油，隨時都榨得出金條的議員相較，法國官僚體制純潔如嬰兒；而跟早就一窮二白
的西班牙比起來，歐洲沒有國家有資格說自己窮。問題則是出在脫節：身為啟蒙運動的發
源地，法國沒有一個能夠符合多數啟蒙哲人需求的體制和政府。」

卡明斯（以下皆稱卷福），就是那種一肚子「不合時宜」，卻又有相當能力去影響時局的
人，比起英國在二戰後一直爭論的英歐關係應該樣貌和歐盟問題，以及最後所造成的脫歐
公投，卷福始終更在意「現行政體的失能」：不管支持脫歐還是留歐，都是些自說自話，
不自覺地忘掉「政治是管理眾人之事」，僅為了自己的想法和算計而去爭執的政客們。

從一開始，卷福都在意那個「雜音」的來源：讓人煩躁，但又難以描述有口難言的低頻噪
音，但是隨著卷福受脫歐派之邀加入脫歐公投時，「雜音」的真相或許可以讓其他人稍稍
窺其一角：全球化造成基層人民的生計出現嚴重威脅、現有的社福體制已經搖搖欲墬、擔
憂土耳其和移民的問題會對於傳統文化和生活模式的造成怎樣的變動。

而卷福在打出「奪回控制」旗號的背後，其實他也正在實踐民主的本質之一：體現民意之
所向，並以此嘲笑著將其簡化為「民粹」的政客們，而卷福時不時奚落這些政客的立場，
宣稱要「駭進民主主電腦，重寫程式後再開機」的角度而言，卷福更像一個革命者。

對留歐派（或是組成其的自由派）而言，簡化成脫歐派民意為「民粹」、「毒文化」是容
易的：匯集所有證據指控卷福的脫歐派團體大量發送假訊息引導大眾做出錯誤判斷，不斷
提醒觀影者這些相關團體和機構的作為，甚至是和那個一海一隔，同樣自由派也不太喜歡
的川普政府間的關聯，努力證明著英國脫歐公投是怎樣的不公平競爭。

但自由派似乎只有在看著邀請過來的各階層人士在會議裡吵成一團的那個瞬間，才看到卷
福也看到的那個東西，聽到的那股「雜音」。若無法達成「政治是管理眾人之事」的基本
目標，所謂的「民主政治」並沒有優於「專制獨裁」的理由。而操縱假訊息的指控，更像
是拒絕面對失敗的藉口。

而就像柯林頓，歐巴馬勝利背後帶來的意義一樣，脫歐派的勝利也為政治操盤的典範留下
濃重的一筆，在這「雜音」盡出的時代中，卷福的建議除了宣稱的，做好一切結果不會如
己意的準備外，那就剩「多讀書」了：卷福在初組成脫歐派團體時，也開出了一堆書單給
底下成員閱讀，因為體制和科技或許日新月異，但人心人性永遠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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