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奶奶:給奶奶的情書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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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封瞿導給奶奶的情書，一部獻給所有奶奶的電影．

故事從忙碌的媳婦做著梅干扣肉，邊顧著孩子開始．婆婆念念叨叨，媳婦回以幾個嗯．廚
房小門旁探出頭的白髮老人，一會兒說著阿達喜歡肥一點，一會兒說肉上色即可，媳婦沒
有回答，一絲虛應一下故事都無．最大的反應是因為孩子叫林美秀飾演的阿達母親啊罵，
李千娜飾演的媳婦說「父親的母親要叫奶奶」，阿罵本人則是說都可以啦！而阿達，孩子
的父親，叫著自己父親的母親，也是叫奶奶，奶奶奶奶的叫著．

梅干扣肉放入電鍋，拴緊．定時三分鐘．

扣了長子的門，再去看看抽了好幾根菸的丈夫信寫到哪兒了．身為單親家庭出身的阿達，
其實更像是隔代教養，母親忙著賺錢，帶著他度過童年的是奶奶．父親走了很久很久，和
父親的母親同住的阿達怎會不知道有父親所在的遠方在哪兒．他只是不說，一說難過的絕
對不是年幼失去父親的他，而是失去丈夫的母親，失去兒子的奶奶．

第一句，阿達寫著

「親愛的奶奶，要說你的故事其實很難，因為總是那麼平凡無奇，我的記憶也片片段段的
，你知道嗎？我們之間很多看起來不重要的事，其實不小心改變了我」

阿達的奶奶不過是菜市場總會擦身而過的老人，他年邁，雙頰滑落，講話溫溫的卻略帶著
殺傷力．講著一口略帶方言的國語，說不上字正腔圓，卻格外有韻味，大概是屬於他們的
家鄉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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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阿達從小就跟著奶奶到處跑．奶奶牽著阿達，到公園到電影院看電影．兒時阿達總覺得電
影是真的人在布幕後面演的．電影裡出現舞台劇與螢幕的互動（但我覺得是舞台劇…），
便是阿達的想像世界．看見電影的女子對他送上飛吻．（然而劇中劇的阿里巴巴與四十大
盜太惡搞了，瞬間翻了個白眼）在電影院跑來跑去．奶奶隨著散場的觀眾離開影廳，到了
外頭上廁所，叫阿達在影廳裡等候．舞台上，只剩下阿達以及一介身穿軍服的壯年男子．

「準備好了沒？」
「好了」
「起飛了」

壯年男子將阿達放在肩上，模擬著飛機飛航．阿達在舞台上，不停不停地轉圈以及轉圈．
奶奶回到了影廳，叫喚著阿達，阿達失了速跌了跤，如他的白日夢碎了醒了．奶奶只要和
母親吵架，就負氣帶著阿達離家走走．到能看到海的地方，看海想著在遠方的兒子，邊唱
著豫劇．奶奶指著遠方，和阿達說父親就在彼岸做生意．

回到家裡，從彩色轉成黑白，水淹得很高很高，那日父親沒有出現，來的是一封信，確定
父親死訊的信件．那時阿達還小，奶奶對著母親說，你想改嫁就改嫁，阿達我會帶著身邊
顧著．那些淹高的水都是意象化，描述著人生頓時黑白，淌出的淚水足以淹沒一個家．

母親沒有改嫁，對著奶奶的疑問，以及同事的殷勤心感複雜．在阿達年幼時，飾演母親的
林美秀，不停地問著媽妳為什麼要這樣，媽妳為什麼要這麼說，這些年我做得還不夠嗎？
她真的是一個太過平凡，令人又氣又笑又哭的奶奶，如你我的奶奶，時而煩人時而可愛，
再怎麼討厭又狠不下心來．

奶奶的兒子，阿達的爸也曾是單親，在屋外奶奶啜泣著，另一名壯年男子摟著奶奶，安慰
著奶奶說不要哭了回家了．初雪下著，當然在當時並沒有雪，那只是奶奶的出口，將那些
不能說的話傾盡，順著時間的流離去．奶奶和母親同是單親，即便母語不同，身為母親的
堅強都是一樣的．他們也希望，在每個失落的點，去了遠方的丈夫都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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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相不相信，有人真的住在電影裡面？」

也是到奶奶被騙錢，跟蹤那名少年到了他的家，隨手一拿斷刃的劍，朝著少年的父親刺去
．計程車的運將叫了警察，接著奶奶被扣在警局裡．奶奶的堅強都是佯裝的，裝到最後都
成真的．也是那時，阿達才真的長大了，他發現奶奶以及母親都漸漸老去，他必須成為他
們的後盾守護著他們．

「也許我們偶爾也可以住進電影裡面」

女朋友意外懷孕，阿達聽聞消息顯得不知所措，他從未想到會成為一名父親，也不知道該
如何成為一名好父親．父親在他的記憶裡就只是個名詞，關於父親除了照片，就是來自母
親以及奶奶的口述．在飯桌上，阿達說他交了女朋友，可不可以當一名父親．那是一個奇
怪的晚上，阿達才萌生了成為一家之子的念頭．

「我們搬離了老家，再回去看看奶奶，才發現奶奶已經變老了」

對奶奶最後的記憶，是每次看到阿達一家子回去時用力且吃力地揮手．奶奶變得很老很老
，白髮蒼蒼，做什麼事情都更慢更慢了．在前段的故事裡，阿達的母親與奶奶時不時吵架
，但母親沒有跟著阿達一家離開，她更想守著有著一家子記憶的老家．

故事裡，不只是在說奶奶，更是透過信紙上的字句去扣問每個記憶環節裡的自己．奶奶曾
經是家庭的靈魂，她堅強的帶著阿達的父親長大，面對父親的死訊，更將死訊封藏在記憶
的櫃子深處．面對孫子總是講沒有講出事實，哪怕孫子二十來歲，都不太說．

說是電影，更像是我可能不會愛上你的番外篇ＳＰ，無論是秀在紙條上的字句，或是生硬
的新阿里巴巴插入回憶的過程．該怎麼形容比較好呢？大概是有一種黃朝亮導演的感覺．

裏頭有句話，直直想起我可能不會愛上你．「其實我好奇的是你和媽媽，爸爸不在的這麼
多年，你們是怎麼過了」
程又青問著母親時得到的回答是「啊就不知不覺活到了現在啊」．

這是一部有許多可愛的話，但比起念念，眼淚來的很少很少．（覺得ＢＧＭ也很重要，親
愛的奶奶ＢＧＭ有些突兀，但念念卻令人想哭，每一聲都敲在心上）最後的彩蛋是瞿導的
奶奶，奶奶說身體好就是幸福．

節錄一些我喜歡的話

「我兒子說我是外星人，講話都講不通」計程車司機對著奶奶和阿達說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習慣在心裡藏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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