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王這樣還不算偷看劇本? - 布袋戲

在這一系列對雁王的討論中，其實文章下面的推文已經有許多解釋，只是比較零散，所
以在此我想換個方式，從頭到尾一步一步重新整理一次，這樣能比較清楚呈現合理或不
合理之處，以及板友的疑問與可能答案。

首先要說的是，就像r板友可以說不喜歡「失敗也無所謂」的這種說法，我也不喜歡動
不動就說偷看劇本的批評，差別在於，「失敗也無所謂」本來就是雁王之前曾經表現過
的態度，加上正如許多板友所說，他的目的不明，所以對於這樣的計謀安排方式我完全
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不過偷看劇本看起來是對一個角色的否定，其實也可以說是對編劇
、甚至整部戲表現方式的否定，因此我不喜歡，因為我認為不應該這麼輕易就下這種評
斷。

今天會有爭議的一個關鍵在於，說雁王偷看劇本的人都是不停問「怎麼可能」，也就是
他們從結果出發，再往前推來舉出其中可能有的變數反駁；然而，事實上任何計謀本就
有變數，重點不是在於「有這麼多變數怎麼可能產生這麼精準的結果」這樣的思考邏輯
，而應該思考在考慮了這些變數以後，可以怎麼降低變數，提高計策的成功率。所以，
我也承認雁王能達成此結果中有許多變數，甚至也還是有部分地方找不到合理的解答（
不過這些地方還不足以讓我覺得他開掛就是）可是我認為絕大多數事情發展的機率還是
他可以估算出來的，並想辦法讓事態照著他所預期的方向走，這才是智者表現之所在。
（不用給我貼雁王粉的標籤，我對他毫無感覺，之所以想發文就像上段說的，只是不喜
歡別人動不動就說偷看劇本）

那麼進入正文。首先要從決戰開始之前說起，

問題一：雁王計謀是立基在俏如來失敗的情況下，可是他跟念荼羅談話時卻說對方將一
敗塗地，不是自相矛盾？

關於這點有幾種解釋方式，最簡單的就是把它當成一種話術，藉由將對方羞辱一番以得
知他真正的底牌，屬激將法。不過這樣顯然不夠，我自己的解讀則是，他知道大智慧有
缺舟和念荼羅兩個身分，也將他們分別對待，對念荼羅說的話就是純粹針對念荼羅扮演
的大智慧角色，那麼事實證明，若將缺舟切割開，念荼羅確實是一敗塗地，不僅被俏打
入根據地光明殿，還被藏鏡人重傷，他的觀察以及對念荼羅一系列行動所下的判斷是完
全正確的。然而他沒說的是，他知道缺舟的存在必將為這場仗帶來變數，也知道念荼羅
之後必然還有其他的秘密，這樣的敏感讓他察覺到俏如來失敗的可能，因此有了接下來
計畫的準備。（不跟念荼羅合作，但可以利用缺舟的後著）

問題二：他怎麼知道還有鐘聲？

依據上段，他相信大智慧仍有後著，那麼接下來可能的發展是：
1.俏如來成功
2.俏如來失敗，但被用未知的方式反擊
3.俏如來失敗，被鐘聲反擊

這三個選項中，若是1，當然就導回「計謀無用武之地也無所謂」這樣的結果。但既然
他決定行動，就只需要考慮2或3，怎麼判斷是3呢？也是機率問題。首先，他從跟念荼
羅的談話中得知念荼羅的王牌是不按原本時間，積蓄能量再次放出鐘聲，雖然這張王牌
被俏跟他都猜到了，可是也讓他能夠據此推測大智慧最信任的王牌終究是鐘聲，那麼缺
舟若要對付俏如來，用鐘聲還是較有可能的。（其實若是2，同樣回到「計謀無用武之
地也無所謂」的結果）

在此已經可以看到第一個變數以及他的「賭」，不過他選擇了機率較高的模式3，也是
合情合理。那麼順此模式繼續下去，來到俏如來攻入光明殿的階段，他先推斷出俏如來
若失敗很有可能走東南方，為什麼能夠推斷，板上轉載巴哈的那篇文章已經有詳細的圖
解說明了，此處不贅。接著趁他們在光明殿之時，於東南方據光明殿50里處埋下增靈器
，然後到安全地方觀察、等待。

問題三：若俏如來帶人衝過來呢？不就被火車撞死了，怎麼能說失敗也無所謂？

所以要觀察。若俏如來的反應看來是情況1或2，他或者離開，或者也可能有其他應對方
式。同樣的也有人說，那如果俏如來突然拔出顛倒夢想呢？基本上如果俏如來真的有顛
倒夢想可以用，早就用了，不會繼續死命狂奔，這也是透過之前觀察可以推出的結論。

這裡也有一個關鍵常常被忽略，那就是整個俏如來敗亡的時序跟雁王的行動是同時進行
中的，雁王不是埋下增靈器後便在外圍傻等，而可能自己或者差遣手下在高處觀察，當
他看到俏如來倉皇逃出之時，基本上已經可以先確定剛剛的變數一為情況3，因為這樣
匆忙逃命最可能的就是要逃離鐘聲影響範圍。

問題四：怎麼知道鐘聲的影響範圍與發作時間？

透過小兵實驗。可能的情況是這樣的：魯缺跟他說增靈器的影響範圍約莫30里，於是他
在東南方80里前後X公里間都安排了小兵，第一次鐘聲響時讓小兵回報，從還能回報的
小兵方才所站位置便可判定鐘聲之界線。接著繼續安排小兵，讓小兵間的距離更靠近，
從而精準掌握，將誤差值降到最低。並且，藉由第一次與第二次鐘聲的間隔亦可以推斷
第三次鐘聲的時間。在進行這些事的同時，當然還要繼續密切觀察俏如來與其他人的動
向，等到實驗完成之後，便到界線之外等待，並根據回報（小兵在高山上觀察俏如來位
置，向他放信號之類）而能將位置也從原本東南方的大致方位調至剛好能堵到俏如來。

問題五：怎麼知道鐘聲會響三次？怎麼知道第三次的範圍跟時間不會突然暴走？

關於第一個問題本來我也頗納悶，後來看到s板友說三次才能完全洗腦，因此可以判斷會
有三次，關於這個答案我覺得還不太夠，留待其他板友是否有好的解釋。至於後面那問
題...暴走的機率通常不高吧= =且就算影響範圍突然增大，他只聽到一次也是無傷大雅
；若是時間突然變長，那多跟俏如來說一些廢話囉。他當然也有可能講完「噓，注意聽
」之後鐘聲沒響，可是作為戲劇不太會選擇這樣演，因為戲劇效果。現在的表現方式確
實刻意，可是如果把它當作一件藝術作品，那麼這樣的效果顯然是比較好的，就好像蘇
軾去赤壁寫了懷古詞，其實根本不是三國時真正的戰場處，但誰要計較這麼多呢？那個
作品本身的藝術性才是最重要的（雁王被罵翻也算是成功的效果，因為引起反響XD）。
所以說綜合以上，既然我覺得雁王出現在俏如來面前可以說得通，那麼即使做作，我也
覺得沒什麼不可。

問題七：一個智者每次都要觀眾自己腦補過程，這樣正常嗎？

就像很多板友說的，戲還沒演完啊！怎麼知道之後會不會解釋呢？而且讓觀眾腦補不也
是一種樂趣嗎，像前幾集沒什麼好腦補的，板上的討論熱度就跟這次沒法比啊XD或許這
種方式用多了確實令人厭煩，但我覺得太輕易就說「沒邏輯」，跟說偷看劇本一樣是個
不太負責任的批評。

一點個人意見，可能還有一些想得不夠縝密的地方，歡迎繼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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