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到底是真虞姬 - 電影

內文有雷，請慎入。

版上有很多好文章關於霸王別姬的時空背景、象徵物、京劇...等剖析。
我就純寫小石子跟小豆子，段小樓與程蝶衣之間。
文筆不好請見諒





《霸王別姬》

「磨剪子來，鏹菜刀。」
小豆子的娘狠下心來，把小豆子送進了梨園行。壓完手印後，小豆子喊了聲：「娘。」娘
早已走遠，外面叫喊聲迴盪：「磨剪子來，鏹菜刀。」小豆子明白可再也見不到他娘了。
接續著燒掉他娘唯一留給他的衣袍，示意訣別。

進了戲班子，小豆子樣樣要從基底打起。最難熬的拉筋，大師兄小石子為了照顧小豆子幫
他踢開一塊磚，而遭來一陣毒打並且在寒冬裡頂水罰跪。在小石子被罰跪進來後一如他逞
強的個性說：「小爺我今兒，練的是九轉金爐的火丹功。我到外頭涼快，涼快。」小豆子
卻不發一語的拿棉被抱住小石子。小石子：「我成火人了！離我遠點！」小豆子直勾勾的
看著他，幫他脫下衣服，兩人窩著一條被子擁著入睡。小石子的舉動進駐了小豆子心裡重
要的位置取代了他娘。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那就來段＂思凡＂吧。」
「＂小尼姑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　我本是男兒郎　又不是女嬌娥　為何…
…＂」這段小豆子仍無法跨過性別認同的＂思凡＂，在重要投資者面前又出錯了，遭到師
哥小石子拿菸斗搗嘴，如此在心中有著重要地位的小石子如此待他，就跟他娘當初拿菜刀
切段他的手指迫使他進入戲班子，迫使他自己相信＂我本是女嬌娥　又不是男兒郎＂。

小豆子與小石子長大後成角了，分別改名為程蝶衣、段小樓。蝶衣細細地勾畫小樓臉上霸
王的臉譜，一次次地扮演屬於霸王的虞姬。蝶衣一直想著跟小樓就這樣當著霸王與虞姬一
直唱下去，卻闖進袁四爺及菊仙。

蝶衣辨別人只用「懂戲」與「不懂戲」，袁四爺是懂戲的，接著發現袁四爺府中有他和小
樓第一次在張公公售慶上演《霸王別姬》時的那把劍，他極盡能力地想把這把劍找回給小
樓，到底是虞姬阿。在小樓與菊仙的訂婚宴上，把這把劍給了小樓，小樓卻只回說：「好
劍！又不上台，要劍幹甚麼？」霸王卻連他自己的劍都不認得，虞姬這招用劍挽回霸王的
戲碼，可見是失敗的。

「師哥，我要讓你跟我…不對，就讓我跟你好好唱一輩子戲，不行嗎？」
「這不…這不小半輩子都唱過來了嗎？」
「不行！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蝶衣，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呀！」

小樓在答應菊仙要訂婚的時候，還對著蝶衣說過：「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可是，段小樓才是把蝶衣推到瘋魔境界的人，讓他成為了真虞姬，就在他把菸斗搗進他嘴
裡的那時，蝶衣就把自己當成虞姬，霸王是小樓了！

「霸王要有這把劍，早把劉邦給宰了！當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宮娘娘了！」
這就是為什麼蝶衣要付盡代價，找到這把劍給小樓。蝶衣付出了他自己給袁四爺換來這把
霸王的劍，而正宮娘娘卻不是虞姬，兩人就此分道揚鑣。


經過師傅的喪禮後，兩人再度和解。在那為勞動人民演出的《霸王別姬》，虞姬出場前卻
換成了蝶衣撿回來的小四。
「這麼說，你知道？」
「這…我也是剛剛知道…」
但事前就知道的小樓遭小四拆穿，憤而喊著不演。經過菊仙勸說，快到出場前，大家把霸
王頭飾傳遞著送過去給菊仙，而到菊仙手後一直猶豫著是否戴上去。蝶衣拿了過來，幫小
樓帶了上去。「來也。」讓他順利出場。

菊仙幫落寞的蝶衣披上了虞姬的外衣。
「多謝菊仙小姐。」蝶衣把外衣褪下。
菊仙每次的關心，都被蝶衣拒絕，因為在他眼裡，這是只有霸王才能對虞姬做的事。而虞
姬換人這件事已經不是頭一回，但卻讓蝶衣萬念俱灰。

萬念俱灰的蝶衣靠著抽鴉片製造出像魚缸這樣小的幻想空間，裡面有著他的真霸王－段小
樓，而蝶衣就名正言順地成為正宮娘娘－虞姬。


時空背景來到文化大革命，小樓被批鬥時說出：「他為了討好大戲霸袁世卿，他…你有沒
有？他給袁世卿他當…你有沒有？你當…」

「你們都騙我！都騙我！」


在暌違二十二年未同台演出《霸王別姬》的排練中。
「＂小尼姑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
「＂我本是男兒郎＂」
「＂又不是女嬌娥…＂」蝶衣回到小豆子唱思凡時那毫不猶豫的語氣。
「錯了！又錯了！」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來，我們再來。」
虞姬拔鞘自刎。


梨園行的老師傅曾說過：「要想人前顯貴，您必得人後受罪。」
對於小豆子人後受的罪，是他一生除了戲以外的東西，都被奪走了。說他是同為霸王自刎
嗎？我卻想到小癩子吞下那一顆顆幻化成成角般夢想的冰糖葫蘆。「人得自個成全自個」
小豆子為了小石子成全自己成了真虞姬，但霸王卻不在，他成全自己死在《霸王別姬》中
，因為在這裡師哥還是霸王，他還是虞姬。「您說這虞姬她怎麼演，她也得有一死吧？」


「小豆子。」在小豆子倒下的時候，小石子想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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