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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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看之前沒有很認真的去找影片介紹來看，以致於我在看電影的時候，其實並不知道這
是個怎麼樣的題材。看片名差點以為是籃球電影，後來又想可能是西班牙的活動。前者在
看第一幕之後就被我否決掉，後者則是想就知道不太可能，畢竟我是去看金馬最佳影片入
圍的電影，題材出現西班牙活動好像怪怪的，雖然也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機率就是不高。

《鬥牛》其實是在敘述一個躲過戰爭的村民牛二，與一隻乳牛（劇中稱之為奶牛，應該是
大陸用語）之間相處的故事。人與動物的默契其實不太容易拍，乳牛在那個時候也不是大
陸常見的動物，整個故事看來應該耗費了不少心力才拍成。在片中可以看見拍攝場景的浩
瀚無垠，與堡壘村的天然形成，這些都是在台灣拍的電影很難看見的場面，也是與台灣電
影差別很大的部份。當然另一個最大的不同，應該是文化的形成。

當全村幾乎殲滅的時候，逃過災難的牛二回到村內，卻發現他曾經飼養的乳牛竟然還活著
，而且被藏的好好的，不想承擔這個責任的他一度離去，後來又回到村裡面來。乳牛被他
稱之為九兒，是他未過門的媳婦的名字，也是飼養這隻乳牛的交換條件。他並不想為村裡
飼養乳牛，若不是因為村內承諾 / 矇騙他可以迎娶九兒，他也不會攬下這個責任。只是
已成過往雲煙，當他回到村中，剩下的只是滿村的骸骨，與乳牛。於是他只得再一次負起
責任，照顧這隻乳牛，只是也因為這樣遇上了更多的危險。

在看這部片的時候，我其實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究竟是應該要救人，還是要救乳牛。對牛
二來說，乳牛是他的夥伴，是村裡留給他最後的寄託，也是他擁有的過去的象徵。一旦遇
見了一大票的難民，是否應該犧牲掉乳牛，而換取這些人的生命。若是我的話，是不是會
就犧牲掉乳牛而換取這些人的生命？繼而卻又想到，殺了乳牛只能拯救一時，無法拯救永
遠。

人永遠都是自私又擔心的動物，尤其在動盪不安的時候更為明顯。因此當那群難民為了生
存想要宰掉牛二的乳牛，我有一種既悲哀又憤怒的情緒。我可以理解他們不得不然的心情
，卻無法認同。不過我想這是因為我現在身處安逸的環境，若是換我置身於災難之中，很
難不成為一丘之貉。只是再換個方式想，當我讓唯一剩下的乳牛夥伴擠奶拯救他人，他們
卻不知感恩的欲除之而後快，不論理由有多冠冕堂皇，我應該也會很固執的不想答應吧！

電影中，牛二為了九兒，遇到了不只一次的災難。不僅差點被日本軍隊抓走，也差點被其
他難民殺死，為了這隻牛他付出了許許多多的代價，也受到了無數的傷。只是不知道為何
他都能絕處逢生，雖然傷得很重最後終究都能活了下來，九兒也一次一次回到他的身邊。

這應該是要讓人很感動的故事，可惜每次過場節奏都很緩慢，一次又一次的災難，總讓我
以為故事應該在那個地方結束，卻又繼續下去。到最後，牛二依舊和九兒相依為伴，但八
路軍早已遺忘了他和他的村子，甚至是那頭牛。他的千辛萬苦，最後換來的也許就只有四
個連自己都搞不清楚次序的墓誌銘。留下來的，也只剩下悵然的情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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