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你Carol》屬於靈魂的距離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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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陶德·海恩斯|文藝愛情|119分鐘

這是一個屬於兩個靈魂的故事
不分男女與年紀
突破了二分法之後
剩下的最純粹的靈魂

以改編劇本來說，可說是可圈可點，達到去蕪存菁的境界。看過《鹽的代價The price
of salt》的觀眾應該都曉得，卡蘿的性格可說是坐擁著較大的轉變，而特芮絲則是更接
近原著的設定。先撇開人設的部分，編劇在有限的元素當中做最大的變化，可以從電影中
感受出編劇有多麼了解這兩個角色。很多的情節發生的時間點，大都與原著有所出入，當
然也有改編的劇情，包括一開始卡蘿不是買特芮絲推薦的洋娃娃，而是買下了象徵自由、
奔馳的火車玩具組。或許這也包含讓觀眾可以在最短時間進入狀況的用意：「她（卡蘿）
就是一個這麼特別的女人」。其他與原著不同的，還有假面夫妻的橋段，以及卡蘿的女兒
頻頻在電影中出現…等等，這些劇情的編寫，我想都是為了強調卡蘿的糾結與無法決心遠
走高飛的牽掛。還有特芮絲的興趣，在原著裡，她的夢想是成為劇場設計師而不是攝影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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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在一開始，跟隨了第三人稱的男性，進入一間餐廳，直到看見了特芮絲的背影，而同
時也可以很清楚的辨識出卡蘿就坐在對面，我們都還不了解這兩個女人在這之前究竟談了
什麼，只感覺到異樣的氛圍，這樣的形容或許有些誇張，但是經由男子邀請卡蘿被拒之後
，可以看見卡蘿的手往特芮絲肩上一放，再與男子禮貌性握手，但特芮絲似乎若有所思。

這是一個常見的到敘形式，但卻蘊含了轉移權力的問題，在1950的那個年代，不管什麼事
情都是男性霸權當道，父權體系可說是穩如江山，那年代的電影都以男性為主要觀點，但
在《因為愛你》卻在第一場戲將觀點從男性轉移到特芮絲，在我看來，有些許諷刺的味道
：「抱歉，其實我現在要講的跟女人有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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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只要卡蘿跟特芮絲在室內，就會有很大量的牆壁在鏡頭之中，也許代表隔閡、神
秘、芥蒂、不確定性)

而這個跟女人有關的故事，就連沒有看過原著小說的觀眾，都能夠很明白而且清楚的感受
電影的魅力。從一開始的相遇，互相吸引，卡蘿狩獵般的眼神與搭訕。「shopping make
me nervous.」卡蘿這麼說著。SHOPPING也有找尋獵物的意涵，而卡蘿披著的毛皮大衣，
似乎與「獵食」互相呼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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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芮絲去卡蘿家彈琴，意外遇見丈夫哈吉來鬧場，被質疑與逼問，被拒而門與牆之外，
只能用收音機的聲響蓋過吵架的聲音，但卻蓋不掉自己的情感。回家的火車上，除了哭泣
還有氣自己為什麼要哭泣。這一幕，想必觀眾都是揪心的啊。接著旅行、竊聽、離去，觀
眾的心情也隨之起伏載沉。

雖然電影很美，但還是有一些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地方，包括艾比來接特芮絲回東部那段，
大部分的觀眾觀看此幕時，較為敏感的人應該會覺得唐突（不然就是被劇中哀傷的情緒給
遮蔽了目光），這是因為正式版剪掉了艾比送兩女旅行上路這幕，所以其實回東部這段，
並不是艾比與特芮絲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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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大刀闊斧地剪去段落，不外乎就是考慮片長與節奏的問題。剪掉的段落還包括了，一
開始相遇之前，特芮絲被刮傷了腳，拿聖誕帽擦拭，正式版電影中可清楚見到聖誕帽的血
跡。至於這是什麼樣的暗示，就留給各位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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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剪掉的還有，輪胎爆胎後遇上了私家偵探，整段都被剪掉了。這當中比較有意思的是，
卡蘿一貫整齊的捲短髮，在這幕變的凌亂與飛舞，也暗示掙脫拘束，但整段都剪掉了。還
好剪掉了，兩人在私家偵探前的曖昧，一幕戲就夠了。

片尾發生竊聽的事件之後，卡蘿留了一封信離去，特芮絲一個人回到的東部，翻新了住所
、找了新的工作，卻收到卡蘿的電報。先是把電報丟掉，但還是赴了約，從這裡開始也接
回的片頭第一場戲，我們總算清楚的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在卡蘿說出我愛你之後，硬生生
地被男子打斷，這種打斷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想這種不斷被打斷的心情就像在那年代談起
同性之戀愛的感覺。後來特芮絲參加了派對，但卻心神不寧，最後還是離開派對，前往酒
店，緩緩邁步與巡視，在酒店的最深處看見了卡蘿，卡蘿也看見了特芮絲，瞬間彷彿只剩
下她們兩人，終於能夠只剩下她們兩人。

眾所皆知，這是一部很美的電影，能夠久久繞絮心中，無法自己。我認為，這部電影之所
以能夠這麼美，是因為這算是半真實故事，為什麼這麼說，《鹽的代價》作者派翠西亞．
海史密斯（Patricia Highsmith），為了心理治療，被要求進入百貨公司上班，她在當時
見到了一位高貴又金黃短髮的女人，瞬間被吸引了目光，但這只是卡蘿的外型參考。後來
的愛戀與監護權的問題，似乎都與派翠西亞的真實經驗有所關係。有興趣的人可以參考此
篇《The Price of Salt 鹽的代價-真實背景故事》，你不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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