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岡城故事》你知道妥協是什麼嗎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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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小史，你知道妥協是什麼嗎？」

本片用非常淺白的方式，剖析美國社會的各種歧視。不只是膚色，還包括性別、身份，及
人格特質，甚至討論到法律還有道德正義的問題。

暴雷提醒： 《梅岡城故事》（To Kill A Mockingbird, 1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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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從長大的史葛（Scout）切入，回憶對父親的印象，牽出兩個主線。一個是「恐怖鄰
居」——布（Boo）的探索，第二個是父親亞格斯（Atticus）為黑人湯姆（Tom）辯護。
兩條主線本來獨立發展，到了結尾成為一線。

故事中社會的觀念方面充滿「歧視」：有錢跟沒錢的，白人跟黑人，正常人跟不正常人。
從角色的行為可以發現這些現象。

一開始迪爾（Dill）姨媽對布的描述：「拿剪刀刺自己父親大腿，再繼續拿剪刀剪報紙，
一直到現在，每天拿著那把剪刀剪報紙。」到後來史葛、吉姆在樹洞發現的玩具主人：拼
字比賽徽章、精緻的肥皂雕刻、懷錶等等。可見大家對於布的恐懼是不切實際的。

史葛的洋裝也是一個束縛，被迫放棄喜歡的吊帶褲，硬是套進對於女性的刻板印象。另一
個對女性的束縛可以從梅伊拉小姐看到。她雖然在說謊，但她確實是個受害者。梅伊拉受
到父權壓迫，生活、行動皆毫無自由。

史葛的老師對於窮人的瞭解也只片面的認為，缺錢給錢就好了，卻沒在意到人的自尊心。
黑人的歧視更不用說，清清楚楚把所有過錯推給有色人種，讓社會形成一個機制，讓有心
人可以不被法律制裁。




故事最重要的動物是知更鳥，第一次提到是邀請農夫小孩一起吃晚餐，第二次是討論伊文
（Ewell）的死該歸咎給吉姆還是布。知更鳥是無害、善良的象徵，對於人沒有實用，但
因為牠會唱好聽的歌，所以不能殺。知更鳥想要隱射的人物是湯姆及布，湯姆卻在仇視黑
人的社會犧牲了，而亞格斯本來想再度用法律還給布公道，這時候卻被警長制止。

警長說：「如果我告訴大家布做了一件大功勞，社區所有的婦女，包括我太太，每天都會
帶天使蛋糕去他家門前慰問。這是在殘害他，我拒絕讓如此害羞的人成為眾人的焦點。」

制止的理由被史葛點破：「公開了不就像殺死知更鳥嗎？」

這是極為可悲的社會，法律無法實現正義，人們需走旁門，才能免於社會殘害知更鳥。

還記得片頭如何介紹布的家庭嗎？被父親綁在床上、半夜才能跑出來，隱約感受到家庭暴
力的意味。另外，故事中群眾的行為總是盲目、魯莽，大家聽信謠言、大家受歧見蒙蔽真
相。若認意把布丟給這樣的社會，勢必會造成傷害。

除了提到兩次的知更鳥，還有一個重要的動物曾出現過。有一幕是一隻瘋狗在街上亂吠，
最後死在亞格斯的槍下。瘋狗對梅岡城的安危造成威脅，伊文也是。大家多少心裡有底，
知道伊文才是家暴梅依拉的人。可是大家不敢說，緊閉家門，不敢打破社會的階級分類。
誰敢說黑人是對的白人是錯的？




有一段，史葛被傭人教訓一頓後，跑到外面賭氣。亞格斯摟著史葛，發現史葛是因為被老
師誤解不開心，問：「小史，你知道什麼是妥協嗎？」

史葛回答：「扭曲法律嗎？」

「妥協是雙方達成協議。」亞格斯回答。法律有它的限制，所以才衍伸出妥協，由法律賦
予它效力。在本片中，妥協的地方就是布的事蹟要被隱藏起來。這完全不合法律，是欺騙
的行為。但是，合法就是正確的嗎？這是亞格斯沒想到的地方，他在片中身為法律正義功
能的守護者，可是警長還有史葛提醒他法律的漏洞。

不過，你仍很難說伊文的死就是害死湯姆的報應。是不是惡有惡報，誰說得清楚？警長對
惡有惡報的說法我覺得是多餘的。




歧視主題的電影，還有《姊妹》（The Help, 2011）。片中一樣，除了膚色歧視之外，還
有對女性角色的討論。不過，議題的豐富度仍比不上《梅岡城故事》。

另外關於電影的運鏡，呼應那個年代電影的風格，剪接順著人物動作接，幾乎讓人忘記有
剪接存在，鏡頭也多為定鏡頭，或是順著人物方位稍微移動。只有法庭的戲比較特殊，兩
個特意 zoom in 給梅伊拉跟湯姆，讓兩人的反應對比更明顯。亞格斯發言的時候甚至使用
連續鏡頭來凝結氣氛。

如果還要深入瞭解《梅岡城故事》，可以直接去找小說，還有瞭解作者哈波李（Harper
Lee），很多故事情節是出自作者對當時社會的感受及經歷。

最後，套句摩根費里曼（Morgan Freeman）超級中肯的話：想要解決黑人歧視的問題，停
止說黑人、白人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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