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鄂蘭：真理無懼》邪惡的平庸 - 電影

邪惡的平庸，
去浪漫的事實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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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好讀網誌版: http://ppt.cc/O7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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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想想，當電視畫面出現一則令人髮指的新聞，你是否會，憤怒地咬牙切齒，心中怒火
中燒，吆喝著兇手泯滅人性，豬狗不如，豈能禍害人間，應該要斷腳筋、浸豬籠、撕開頭
皮灌水銀、倒水泥當消波塊才對！曾有這樣的狀況發生嗎？如果有，你是否思考過，是怎
樣條件加諸，才讓你如此地憤慨？是過往的記憶、風序良俗、道德枷鎖亦或是處世價值觀
呢？那再想想，你是否認為這樣的『思考』有著所謂的『偏頗』，而沒有就事論事，反而
被情緒放大了某些觀點呢?而，沒有偏頗，獨立思考，正是《漢娜鄂蘭：真理無懼》所要
討論的觀點。



劇情大意，二次大戰結束，但迎接而來的不是世界和平，而是秋後大算帳。世紀大魔王阿
道夫希特勒的部屬，艾希曼，遭到逮捕，猶太人群情激憤，認為這名慘無人道，將無數猶
太同胞送進集中營的惡魔，罪該萬死，理應用法律處以極刑，以祭在天之靈、無辜喪命的
猶太族人。但一位思想家，同為猶太血統的漢娜鄂蘭，卻跳出來說了『不中聽的話』，她
說，這是邪惡的平庸，艾希曼只是聽命行事，是個盡忠職守的官員，而非大家口中的撒旦
再世。突然間，猶太人怒了，認為這個蕭婆在臉肖話，替惡魔說話，根本不配當猶太人！

《漢娜鄂蘭：真理無懼》是一部傳記電影，它主要在介紹漢娜鄂蘭，這位思想家、哲學家
(但就資料，她不愛這樣被稱呼)參加紐倫堡大審的前因後果。劇情隨後描述，當時她撰寫
紐約客採訪稿，提出『邪惡平庸理論(the banality of evil)』的論證過程。對於從沒接
觸過漢娜的人，這部電影或許有那麼丁點艱澀難懂，畢竟你要單靠一部電影，就瞭解哲學
邏輯思維，簡直難如登天。但這部電影，也可以想作，認識漢娜，這位哲學大老，的入門
基石。

這部電影，淺顯易懂地(跟書本比起來)大略解釋了漢娜鄂蘭的邪惡平庸理論依據。說明當
時狀況、輿論，是甚麼樣地情勢，促使她有這樣地思考。而當她提出理論，又是如何掀起
世界的宣然大波。另外，流著猶太血液的漢娜鄂蘭，提出這番替納粹份子平反的理論，又
是怎樣讓她眾叛親離、遭受猶太人惡言相向，這本片中，都將一一地清楚呈現。




《漢娜鄂蘭：真理無懼》並不像《鐵娘子》般有著過度傳記色彩，沒有回顧一生，比較像
是記載事件的一個章節，但卻不失個人魅力。從開場，我們看見，漢娜若有所思，站在昏
暗沒有光源的房間中，伴隨著沉重抑鬱的鋼琴配樂，她吞吐著菸圈，走動著，再慵懶地躺
臥沙發，雙眼望著天花板，似乎在看著，那不存在的理論真理。這一幕，沒有任何旁白，
卻清楚描繪出漢娜鄂蘭的個人氣質，也揭示著，電影即將出現的論理辯證。

有趣的是，電影除了描繪當時情況外，更加演了年輕漢娜跟她的教授海德格的曖昧回憶。
(某恩丟，她大學跟教授談過戀愛)對於這段，我個人解讀為，漢娜在回憶論理之本，從那
時，她踏進論理的殿堂，取得了『思考』這把利刃，有種回溯最當初的原始意涵。此外，
海德格後來也是論證納粹的擁護者，對比漢娜的『邪惡平庸理論』，似乎暗示著有種某程
度的不謀而合。(當然膚淺一點，你可以想作，是一個徐娘半老的阿嬸，在憶當年如何被
人生第一個男人吃了，恩)

就演員方面，我真必須說佩服地五體投地。Barbara Sukowa成功將漢娜鄂蘭的正義論理者
、猶太身分成功結合，更詮釋那種老菸槍的江湖『漂佩』的氣質，更不用說德語和德語口
音英語的語言替換，神韻到位極了！而面對輿論抨擊、朋友疏離，她依舊那付，老娘是苦
海女神龍，早已看破世間一切，像是懸崖往下俯視世人的居高感。而探視病友的矛盾憂心
；面對朋友時，老神在在地唇槍舌戰；與丈夫私下相處，我要親親的嬌嗔感，這些態樣，
她也都完美融合！Barbara Sukowa憑藉此片得到德國奧斯卡獎，真是毫不意外！



另外，《漢娜鄂蘭：真理無懼》還夾雜當時新聞畫面以及紐倫堡大審艾希曼的審問真實畫
面，穿插電影途中。這樣虛實交錯，歷史與電影混合，除了增添真實性，更加深了傳染力
以及理念厚度。


而本片最重要的論述莫過於『邪惡的平庸』，漢娜鄂蘭認為，艾希曼僅是聽命希特勒『依
法行政』，將猶太種族送入集中營。不應當以仇恨或是情緒認為其為殺人魔，審判目的表
現的是正義，不應當參雜其它。但紐倫堡大審儼然變成猶太復仇記，不僅是法律與正義。
漢娜更認為，人類最大的邪惡在於無法思考，而是平庸地、愚昧地附和，盲從他人意見、
情緒，就像是陷入一團迷霧般。


《漢娜鄂蘭：真理無懼》最精采的一段，就是結尾在大學講堂的邏輯思辨，她切中命題點
出獨立思考的重要性，一個人類的思考必須超乎一般的層次，不應被常理左右。在本段，
她思緒清楚地答辯，完全震撼在場學生(以及觀眾)，真理就該無所畏懼提出，而非畏縮躲
藏隱瞞。在這邊，電影畫面更聚焦一位女大生，隱喻著當年大學生的漢娜，也暗示著漢娜
鄂蘭的理念，將被學生吸收，傳世永遠。







結語時間，在生活中，我們都被桎棝住，受著教育知識、新聞媒體、親朋好友言論所左右
，有多少人的意見是獨立思考而出，而絕對中立呢?我想，沒有太多，但這個容易受到媒
體推波助瀾、政客操弄的台灣社會，獨立思考，不就是最重要的嗎？若有時間，不妨進戲
院觀賞《漢娜鄂蘭：真理無懼》，來一場，思緒的洗禮吧！



*電影院線上映中，在松菸誠品有播放，

亦為本屆女性影展【傳奇女人：她們的故事】單元片單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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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愛看電影的鍵人。
http://bernd97.pixnet.net/blog
movie板：z-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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