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青 -- 方城之戰(下) - 臺劇

因為寫的都是打牌戲，所以幾乎都沒男生們的部份...
小邵更是幾乎隱形了...

以下是台灣篇-----------------------


第二十二集，
台灣久別重逢，人物皆非。

芊儀跟小周重逢後的第一場麻將戲。

小周有口無心地說著桌子長短腿不好用；
芊儀身上的旗袍可是她小周從幫忙南京帶過來的，不然芊儀現在哪有錢買？

小周還是一樣，心直口快，芊儀卻不是以前南京的那個師娘了，
從前還能笑笑聽著的直爽語氣，
如今聽著分外刺耳。

小周也或許不一樣了，
從前在南京時那短暫的師娘時期做的糟糕，
如今現在自己是貨真價實的師娘兼村長，
總有意無意想讓芊儀看看自己很罩的住、受人景仰的樣子，
老是一群人招呼來招呼去的。

結果墨婷跟小邵，甚至那個一手搞砸自己操辦的婚禮的小顧，
都眼巴巴的要來找芊儀，
至於小太太們的客套話，她聽起來就更不是滋味了。


墨婷無意問起茶葉放哪，
芊儀意在言外的說著，「茶葉貴，現在哪有錢買？買不起。」
這句倒是明顯的連小周都聽出來了。

芊儀接過墨婷本來要給小周的開水，自己奉上茶杯，
淡然有禮卻顯得疏離的眼神，直直看進小周疑惑的眼神。

小周惱了，秦芊儀你這小氣鬼，是在跟我計較嗎？
我就是說話直嘛，我沒變耶，是妳變了！

如果小周之前沒看懂，
芊儀的「認識你太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更是明顯畫出跟以往關係不同的界線。

不是你說沒變就沒變，
日子變了，大家...也都變了。


芊儀跟小周之間的話中有話或有口無心、眼神直視或閃躲，
都非常精彩，
一場牌局，把大家分隔多年各自的境遇與改變都寫進去了。

這也是我覺得很精彩的的幾個場景之一。



然後是偉成去見處長，眾人陪芊儀打牌等著慶祝，
因為終於難得遇到了好事，
即使小周又嘴巴壞，把偉成誤炸貨輪的事拿來開玩笑，
芊儀也只是笑笑不在意。
（或是說，知道小周夫妻幫忙太多了，也只能學著不在意）



第二十三集，
小邵帶著大隊去出任務，
小周硬生生沒過意願的，把芊儀從學校叫回村裡，
陪著她跟二分隊長的未婚妻打牌。

因為被校長嫌棄，芊儀也只好無奈的乖乖的回去，
除了現在的生活仰賴、虧欠小周太多，
也是因為，最瞭解小周此刻心情的也是她了，
偉成雖然身體不好，但卻也不用飛上天，讓地下的人一顆心跟著懸著下不來。

芊儀果然是一日師娘，終生師娘，
相較於才有消息就慌了手腳的小周，
芊儀穩定且溫柔的鎮著場面，
安撫小周、接回墨婷。

散落來不及收拾的牌桌，就像一下子就沒了的空軍一樣，總是那麼令人措手不及。




第二十四集，
終於找到朱青，卻又是一個人物皆非。

「日子不一樣了，剛剛叫副隊娘玩撲克牌，不會輸的這麼快。」
日子不一樣，朱青也不一樣了。

看見跟以前完全不同、像忘了過去的朱青，
小周氣呼呼的否決了朱青打橋牌的提議，
芊儀則試圖在牌桌上找回舊日情誼。

不過，眼前的這個，已經不是第一次打牌時還被小周騙到胡了一把的朱青，
牌桌上抽煙喝酒、說著「結婚的人都有女朋友阿」，
順道胡了小周，把小周氣到不行。

登報找了又找，這麼盼望見到的姊妹，
就這樣又在牌桌上不歡而散。


相對於芊儀跟朱青，
小周是三人中過得最平穩的一個，
所以她不理解大家曾經感情這麼好，為何登報找了半天卻一直沒人來相認？

她看不出芊儀自從搬到仁愛新村，一直很想搬出去，
也看不出表面光鮮亮麗的朱青，在她壞嘴的關心中，始終自慚形穢的自卑。

她一直記著過去的美好，
想把其他人都拉回她身邊，
彷彿這樣一來，大家就可以像過去一樣開心了！

但，回不去的，終究是回不去了，
芊儀的、朱青的美好時光，
早已留在海的那一邊，尋不著、也喚不回了。




第二十五集，
延續著前一次見面不歡而散的尷尬，
朱青拿來芊儀叔叔的回信。

偉成狀況持續惡化，
癲癇復發頻率越來越高、記憶混亂，到最後可能連親人都不認得，
芊儀是如此緊緊地抓著、支持著偉成，
偉成最後卻可能連她都遺忘...

她知道朱青的立場未必好過，
但非到萬不得已，
她也不會請朱青透過美方關係幫忙。

終於等到好消息，芊儀試圖打牌來緩和小周跟朱青間的氣氛。
小周嘴硬心軟的要朱青去美國前還是回村子住著，
想著姊妹還是在自己眼前才踏實，
結果卻只得到朱青不但沒眷屬證，還把郭軫箱子都給燒了的消息。

「燒掉了？...你要做這麼絕，不早點講阿，箱子我來保管！
裡面有他的出生年月、姓名籍貫、老家堂號，我們來燒紙錢給他阿！
他現在成孤魂野鬼啦，你要他去哪裡降落阿？」

「他懂什麼？
他摔得粉身碎骨，一點知覺都沒，
他倒好，轟的一聲什麼都沒有了，
我也死了，可是我還有知覺阿！」


朱青這段是從原著出來的經典橋段，
原本是在南京得知郭軫陣亡的崩潰台詞，
被挪到了多年後，
成了歷經了波折、終於聽到了遺言後的宣洩發言。

這段台詞由如今這個外表看來真如遺言中所說的快意餘生的女子說出，
殺傷力比起當年南京空軍村的小太太，大了許多，也更令人不捨。


朱青說她也死了，
但她明明還是那個善良的朱青，
願意不顧自己處境、拿自己當交換條件幫師娘的小朱青；
還是那個念舊情的朱青，
記著兩個姊姊為她操辦婚事，所以把這份感謝化作耳環送給墨婷的妹妹；
也還是那個不記仇的朱青，
收下偉成的歉意，交代他好好陪伴師娘就好，讓他如釋重負的小老師。

假裝自己死了，但其實抱著傷口始終沒有復原，
朱青對自己真狠。



第二十七集，
朱青為了救舊友，違背了John的要求而被割捨無法去美國。

朱青走投無路找兩個姐姐，
卻被John跟自己的倔強斷了後路。

來告別的朱青，
邊打牌邊笑著提起了許久沒人說起，但她還記著的連排宅子，
試探般的回憶著當初剛結婚時，常睡在師娘家的往事。
當年玩笑卻以詭異的方式應驗了，
連排宅子真的沒她的份，副隊娘真的不收她...

不堪的照片在村子裡被散佈，
兩個姐姐不願也不能收留朱青，
流言蜚語的殺傷力太強，
留下來，眾人的目光將使朱青無地自容，
只有離開去美國，才能重新開始。

被John利用完丟棄的不堪，
不被小顧信任的心痛，
姐姐們又氣又心疼的眼淚，
以及照片裡那些難堪又心酸的過去，
朱青的自尊不容許她再說出自身處境，
只能說朱青真的對自己很狠心...

帶走了那張三人合照，
那時還在南京、她剛新婚、青春美好，正是最美的剎那。
帶走照片，
提醒著自己也曾有過這麼美好的歲月，
提醒著自己，她還有親人、有姐姐，並不是孤單飄零的孤女。

從搭上來台灣的船的那刻就失去了座標的朱青，
提起行李，這次依舊獨自上路，卻只能繼續迷航。



第三十一集，
台灣時期，乘坐著美國軍官John開的車出場的朱青，
也乘坐著美國軍官駕駛的車退場，
只是這次終於是去美國了。

飛行員在天上飛行靠座標定位，
偉成有芊儀、郭軫有朱青、小邵有小周跟墨婷，
小顧到處尋覓，卻始終找不到可以落地的座標(除了士官長XD)。

汪影不要他、交接的第二分隊長未婚妻不要他、朱青也不要他，
任務前一晚再見朱青，想激怒她，
總希望有個人會記得自己，就算是恨也好，
可惜這招也被朱青看破了。

小顧這次還是太慢了，
朱青已經想著下次你來酒吧，要坐你對面呢，
等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不來呢？

小顧不捨朱青再收箱子，他最後把箱子留給老鞏。
把「家人」的位置填上芊儀，將南京時最先對他表達善意的師娘救出囹圄，
把「眷屬」的空缺留給朱青，希望他的陣亡，至少能拉她上岸，不再飄盪。


歷經相互鼓勵、取暖、背叛、猜忌、犧牲，
看著姊妹仨坐著一起打牌，
一切回憶畫面一樣再次上映。

一切都沒變？或者一切都變了？
經過這麼多，他們的感情能不能和好如初，
心中是否真能毫無疙瘩，
誰也說不準，
一切就交給時間去淡化與稀釋吧。


Life goes on...and on...

小顧完成了偉成芊儀一直沒能去成的美國受訓，是11大隊飛得最遠的人；
小邵在工程聯隊整日拿著地圖測繪，作到了偉成在獄中規劃好的完美夢想；
小顧成全了朱青去美國重新開始的願望；
墨婷圓了小周芊儀一直沒能當老師的遺憾。

Life goes on...and on...

芊儀應驗了父親的預言，把日子看到了頭，獨自終老；
最幸福的小周，走前最大的遺憾是南京老照片、與始終沒能建成的連排宅子；
墨婷還是嫁給了空軍，卻幸運的沒有重複上一代的悲劇。


傳說中的人漸漸凋零，
曾經佈滿彈痕的老戰機以嶄新模樣重現世人眼前，
雖已乏人問津，不變的驕傲卻依然在胸口，
無形的總是不朽。

無形的總是不朽，
黑白照片留住的卻是色彩鮮明的記憶，
永遠存在於想記得的人的腦海中，
也所以，墨婷眼中的小朱青阿姨，
不管歲月流逝多久，總還是記憶中那個青春美好的模樣吧。




謝謝《一把青》給了我們16個不一樣的週末夜，
敬劇組，
敬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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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活著是不夠的，我們要自由、要陽光，還要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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