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婆婆(上) - 同志

我的丈夫名字是鍾旻雄，嚴格說來我倆算是青梅竹馬吧，
打小就認識了只是不太熟，兩個人的親緣關係有些複雜，
一時之間無法說清楚，解釋起來也很麻煩，總之，可以
肯定的事實是，我的二嫂和他的親生母親是表親姐妹，
我的親生父親母親和他的曉婷姐是交情不錯的大學好友。

小時候我習慣叫他小雄哥，原本算是很不熟很沒來往的陌
生交情，開始對他有點印象是碰巧他大三放暑假那年，我
二哥生了重病卻瞞著阿母和大家，那時只有小雄哥他媽知
道那個秘密。我時常跟著二哥二嫂一起出門玩，天曉得後
來就出大事了，整個世界都亂成一團，沒人有空理我們，
小雄哥怕我太傷心難過，便在那時常找理由邀我陪他散散
心。我覺得那年的暑假特別短，一下子，他又得回英國念
書了，如今想來，大概我和小雄哥的感情便是這樣靠著一
封封的越洋情書建立起來的。他的年紀比我大了快十歲，
他從英國歸來時我才剛上大學，所以他只能一直等到我畢
業才正式向我求婚。

老實說我覺得我和他的家庭背景所構成的親戚關係，稱得
上是當代社會的畸型奇葩，天帝神來之筆的偉蹟，盤根錯
節複雜無比。談戀愛時沒發現這點，結婚後才驚覺問題一
堆滿滿。我小時候就曾經為我身邊難以釋懷的大人世界問
題得過憂鬱症，怎料到我老公生性開朗，樂天得一點都沒
把這種事放在心上過。他說他才傷腦筋糾結沒幾天，就接
受了兒時的夢中情人跟母親是一對的事實，連這種人生悲
劇事都可以看得開，如此也就欣然祝福父親娶了曉婷姐的
堂妹當他的後媽，說得讓我又嫉妒又羨慕，忍不住動手對
他多捶幾下。

當我還在讀小學三年級時，哪裡能夠知道那位對人很親切，
曾經救過我性命的思瑤阿姨，會在我長大後變成我的婆婆。
也想像不到陪在她身旁溫柔又漂亮的曉婷阿姨，會有成為
我婆婆二號的一天，我跟著老公的習慣，喊她們叫媽和曉
婷姐。還有婆婆三號白雪阿姨，因為是他父親的再婚對象，
所以名義上，我可以號稱頂頭有三個婆婆要孝敬。不過，
仔細算來，如果把我過世的阿爸也算進去的話，他也同樣
擁有三個岳父，嗯，所以這方面，我倆算半斤八兩，扯平。

持心而論，上一代的風風雨雨，對我們小倆口的日常生活，
並未造成多大的困擾與不便。只是每當逢年過節走親戚總
是特別辛苦，免不了多少要四處奔波，特別是初一拜年和
初二回娘家。頭兩年新手上路戰戰兢兢，不敢稍有懈怠，
以免失禮，哪知等每位長輩的門子都串完後，年假都放光
了，後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與協議，我們決定，抽籤，既
公平又省事。

由於小雄哥身為長子，因此責任與義務便比旁人又多了幾
分，他對我很好，可惜因為工作緣故，無法時常陪伴在我
身邊。原本我和他是打算成為自立門戶的小家庭過只有兩
人世界的小日子，但媽的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老公擔心曉
婷姐一人應付不來，故而決定搬進方公館和兩位婆婆同住。

思婷和曉堯目前是大學生，兩個都住校，聽說只有週末偶
爾會回來探望母親們。可結婚後，我發現雖然曉堯不常回
來，但思婷我卻幾乎每週都會遇到，記得對這種情況，媽
顯然很高興，每當思婷一回家，她就會很欣慰的對曉婷姐
說女兒，果然是貼心的小棉襖。基本上，我和小叔小姑的
感情雖說不深，但還算相處得不錯。

一有空思婷會陪我一起去逛街買東西看電影，大學生的青
春生活是大多數人生命中最寶貴的生涯回憶，她卻反常的
不把握時間多跟同學作友誼交流，偏偏老往家裡頭跑。惹
得我笑她這副模樣未免太戀家了，她卻搖搖頭認真解釋說
她不喜歡那種跳不出吃喝玩樂範疇的新鮮人生活。倒是很
高興的笑著對我說，幸好小雄娶了我，天上掉下一個嫂嫂
可以陪她，讓她能過過有個姊姊疼自己的乾癮。

關於這點，我很能理解家裡只有妳一個女孩兒的孤單寂寞，
小時候，我非常希望能有個弟弟或妹妹陪我一起玩，可惜
這個願望永遠只是個空想。雖然思婷她與哥哥和弟弟的感
情融洽，但男生和女生畢竟是有些不同，女孩家有很多心
事是無法對他們說出口的。光是每月遇上大姨媽的煩惱，
或者是女用貼身內衣物、選購哪家的保養品，包包衣服鞋
子在特價時要趕緊下手才划算......等這類私密問題的生
活小常識，隨手舉例就讓我越想越心酸。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的阿爸阿母年紀很大，親生的父母
親都不在身邊，收養我把我帶大的，其實是我怡琇媽媽的
公婆。實際上我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有些自閉孤僻，除
了和登門拜訪來的親戚小孩有交流外，沒有多少親密玩伴。
尤其是在二哥生病後，我要忙著照顧阿母，根本沒有時間
再去多想那些有的沒的關於少女情懷之類的瑣碎小事。

婚前，我就有所耳聞兩位婆婆的感情很好，殊不知原來她
們可以深情到不時無刻在放閃的田地，特別是媽，簡直就
是談情說愛的高手，而曉婷姐更是精通調戲之藝術的老道。
可惜，我老公這木頭雖然得到了母親體貼心思的遺傳，卻
偏偏沒學會她寵愛老婆的高超手法，讓我這做媳婦的只能
紅著臉尷尬的待在家，愣看兩位婆婆濃情蜜意的目光閃爍，
電波流轉，天雷勾地火，餘韻繞樑，久久不絕，哀怨哪！

老公長年在國外，受洋派作風薰陶，可能不太了解我對於
現實狀況受到多大的衝擊。思婷說她們家向來身教重於言
教，她和曉堯從小到大對媽媽們的開放舉止，早已習以為
常，見怪不怪了，著實讓初為媳婦的我整個人啞口無言，
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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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哪來的坑???只有瞎掰惡搞懶得坑：瑤婷戀之三個婆婆???

一時興起的戲筆，人設年齡隨便算，有頭無尾待續無期
(明明是想寫婆媳過招 但怎麼會充滿姑嫂姦情味 *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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