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學生(Doctor X同人) - 同志

其實一直覺得城之內醫生自帶萌萌又乖巧的女兒這個設定實在是
太萌(?)每次一寫到小舞總是會很起勁^q^

如果可以還想寫大學生小舞,但是我跟醫科一點也不熟啊Qrz

是說,由於大門醫生、城之內醫生和晶叔都是好人,自自然然就把
高中生小舞設定成是好孩子了……用自身的經驗談來說,除了真
的不會自動自覺念書,我覺得自己還滿乖的,大概這個世界還有好
孩子的吧(幹嘛自己讚自己



〈問題學生〉


　　「老師，我不同意你的說法。」


　　城之內舞從自己的坐位站起來，打斷了教台上的老師的話。

　　一向成績優異的模範生在課堂上反駁老師可算是平凡的校園生
活中的大事，所以教室裡馬上充滿竊竊私語的聲音。

　　「城之內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被打斷的老師不悅地問道。

　　「我說，我不認同剛剛渡邊老師你的說法。」城之內舞一字一
句字正腔圓地重覆自己的話。


　　站起來的她輕輕閉上眼，眼前浮現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兩個
媽媽幸福的笑容。


　　怎可能讓這種人侮辱她們？

　　那麼幸福，那麼珍視對方的她們？
　　

　　在很短的時間裡重新張開眼的城之內舞並不知道，現在凜然立
於桌前，嘗試捍衛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情的自己，帶著跟她的媽媽
們在手術枱前跟死神搏鬥時相似的氣勢。

　　「如果老師你認為剛剛你說的話沒有問題的話，那一定是我的
問題。」城之內舞冷冷地說，「我想先不要上這課。」

　　說完，在沒有得到任何批准之前，她就自己地走到教室的門外
，靜靜地站在一旁。


　　把教室的門重新關上，城之內舞才驚覺自己應該做了一件不得
了的事。

　　「哎呀……這下子一定會被當成是問題學生了，還是說被當成
性向有問題的學生呢？」城之內舞苦笑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會為媽媽和未知子媽媽添麻煩吧……

　　那個渡邊宏還要是同學口中的小心眼男人。


　　在教室外隨便放空自己思緒的城之內舞，最後被下課的鐘聲重
新拉回到現實之中。

　　「各位同學再見。」老師的聲音傳教室裡傳出來，城之內舞也
準備回到教室之中。

　　「城之內舞，我會聯絡你的家長，放學後來教員室找我。」看
著那個明明就很生氣，還要在學生面前裝出一臉不在乎的老師讓城
之內舞看得有點疲倦。

　　跟老師點頭示意之後，木然走回教室，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城
之內舞再一次覺得自己剛剛真的不應該因為一口氣就對老師那麼衝。


　　這樣就肯定會驚動媽媽和未知子媽媽了，她們那麼忙還要麻煩
到她們……


　　後悔得想要抱著頭縮作一團，不面對殘酷現實的城之內舞，還
是強作精神，漠視同學們投向自己的視線，繼續專注在學習之上。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放學後，城之內舞認命地背著背包到教員室外，在還未進去的
時候，就聽到走廊的另一邊傳來她很熟悉的腳步聲。

　　帶著一種特有的節奏，而且光是聽就覺得來人是個很自信和目
中無人的腳步聲，還是穿著高跟鞋的……


　　有點傻眼地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人，城之內舞在知道老師會聯
絡自己家長之後，是設想過回家會見到媽媽不認同地看著自己，也
設想過自己可能會忍不住跟她據理力爭，甚至吵架，但就是沒設想
過現在這個情況，找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其他人頻頻回頭看著散發著強烈存在感的女人，城之內舞也同
時喊出來人的名字。


　　「未知子媽媽？！」

　　聽到城之內舞的聲音，大門未知子認真地向她點點頭，然後就
伸出手敲敲門，並且走進教員室。

　　接下來的事態有點讓人傻眼，渡邊宏很快從教員室走出來，大
門未知子跟在他的身後，然後渡邊宏示意要城之內舞先回教室等候
，所以她只好乖乖回去教室。

　　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城之內舞還是很不相信她剛剛看到
大門未知子。她的未知子媽媽很少管跟她學校有關的事，最扯的那
次是去年快到期中考的時候，沒在留意校曆表的她建議她們一家和
晶叔一起去玩，最後當然是被城之內博美駁回。


　　那個小氣男人到底會跟未知子媽媽說什麼……重點是，她的媽
媽呢？不會是出了些什麼事吧？

　　不過在擔心的時候，城之內舞還是把今天的家課拿了出來。



　　『身在擁有珍貴的醫療資源的日本，又擁有能夠拯救別人生命
的技術，對一個作為想要拯救人命的醫生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如
果沒有那些煩人的事就最理想了。』

　　
　　『你的未知子媽媽是個不會失敗的外科醫生，而我也想當一個
不會失敗的麻醉醫生，所以就這樣成為好拍檔了。』


　　『這話晶叔先跟你說好了……作為醫生而言，你兩個媽媽都是
不可多得的菁英，不過若是想以她們為目標，你的前路上會有很多
道高牆擋路，甚至可以說那些高牆就像黑洞一樣，足以將所有熱情
都消磨掉，即使是這樣，你還想以她們為目標嗎？』


　　「……怎能夠在這裡就認輸，還有像黑洞一樣的高牆在等我呢
。」再一次燃起想要跟媽媽們一樣的鬥志，城之內舞根本就沒發現
一直以母親們為目標的自己行為模式跟同齡人落差實在太大。



　　一直在做家課和看書的城之內舞到大門未知子來教室接自己的
時候，才認為事情真的大條了，因為她那脫線的未知子媽媽一直都
沒有跟她說過任何一句話。


　　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直到離開學校，大門未知子還是不發一言地走在前頭，城之內
舞則是比她慢一點走在後面。

　　走了一會兒，城之內舞抵不住兩人之間異樣的沉默，終於開口
叫停了大門未知子詢問道：「晶叔很愛未知子媽媽你絕對不是因為
血緣關係，未知子媽媽你很愛我也絕對不是因為血緣關係吧？」


　　不過，她自己不知道現在自己像極了城之內博美據理力爭時候
的樣子。


　　「當然。」聽到城之內舞帶著不甘心語氣的問題，一直木無表
情的大門未知子終於笑起來，因為她終於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至
於為什麼不直接問城之內舞，只是因為她不知道要怎樣開口，城之
內舞自己先提起這話題正合她意。


　　「所以，你跟老師起衝突的原因就是這個？」

　　如果城之內博美在場，一定會先罵大門未知子一頓，像是「笨
蛋！為什麼要這樣嚇小舞？」之類的。不過大門未知子的做法剛好
誤打誤撞，讓平時太懂事，總是會將自己的情緒和問題壓下，不麻
煩到別人的城之內舞因為害怕而把情緒發洩出來。


　　城之內舞臉上帶著高中生遇到這種事情應有的表情，倔強地點
點頭。

　　見狀，大門未知子笑著伸手輕拍城之內舞的頭。


　　「未知子媽媽，我不是小孩了！」城之內舞不滿地瞪著大門未
知子。

　　「死心吧，孩子在父母眼中永遠都是小孩。」大門未知子笑得
連眼睛都充滿笑意，「晶叔到現在也還是把我當成小孩。」

　　城之內舞不滿地別過頭。


　　『這動作是學誰啦。』大門未知子雖然稍為把臉上的笑意收起
，但心中還是笑著，『難怪博美總要我作好榜樣，把我的壞習慣學
去真的不太好。』


　　「那個老師說了什麼？」大門未知子一臉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個小氣男人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同性戀想要孩子也只是為
了一口氣，沒有血緣關係怎會愛小孩……」城之內舞沒發現自己在
大門未知子面前很沒禮貌地直呼老師作小氣男人，「他還覺得兩個
男人和兩個女人在一起很噁心。」

　　「你聽不下去，自己罰自己在教室外？」大門未知子看著城之
內舞抱怨的表情，只覺得血緣還是些很可怕的事－－

　　根本就跟博美一模一樣嘛。


　　城之內舞乖乖地點頭。

　　「傻孩子。」大門未知子沒發生現在的自己看上去真的是個合
格的家長，「雖然是很想跟你說不用為著這些小事跟老師鬧翻，不
過我先要多謝你的挺身而出。」

　　「未知子媽媽……」城之內舞有點悲傷地看著大門未知子。

　　「當時我只是在想，『怎能讓那種人侮辱笑得那麼幸福的你們』。」

　　「我知道。」大門未知子再一次笑著拍拍城之內舞的頭，「因
為我們家的舞一向都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啊。」

　　「明明你和媽媽是那麼幸福，明明你們是那麼好的人……」城
之內舞沒想過在課堂上還可以很冷靜地質疑老師的自己，居然會在
媽媽面前落淚，「為什麼要受到那樣的侮辱？」

　　「好乖好乖。」大門未知子沒有說其他的話，只是轉身面向城
之內舞，然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還輕輕撫著她的頭。

　　「明明你們是那麼溫柔的人……」可能是因為在大門未知子的
懷裡感受到讓人安心的溫暖，讓城之內舞的眼淚完全停不下來，說
的話也沒有平常跟城之內博美十分相像的邏輯性，「我還害到你們
要面對這件事。」

　　「原來真正是在擔心這個，真是個好孩子。」

　　「才不是啦。」城之內舞哭著反駁道，「是我的衝動為你們帶
來麻煩了！」

　　「就算同樣受到別人溫柔的對待，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想用同
樣的溫柔回應別人的。」大門未知子開心地笑著說，「所以才會說
你是個好孩子。」

　　「博美是個好媽媽，你也是個好孩子。」大門未知子自個兒下
了這個結論，還好像很滿意自己的結論似的點點頭。

　　「好像說到跟你無關一樣。」城之內舞就算還在哭，也不忘吐
槽大門未知子，「你也是我的媽媽啊。」

　　「呃，我自問對你的成長沒太多好的影響……」大門未知子有
點心虛地說，就算已經很努力，但是跟城之內博美比起來，自己就
不是個好家長，這個自覺還是有的。

　　「明明就有……」城之內舞小聲地呢喃道。

　　「嗯？你剛剛說什麼？」大門未知子放開城之內舞，想看清楚
她的表情和聽清楚她說的話。

　　「沒什麼。」城之內舞終於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點，伸手擦
乾自己臉上的眼淚。

　　「這個給你。」大門未知子雖然還很疑惑城之內舞剛剛說過的
話，不過沒有追問，而且還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紙巾給她。

　　「謝謝。」接過大門未知子手中的紙巾，就算前一刻悲傷到不
能自己，但下一刻冷靜下來城之內舞就已經可以很有禮貌地說道。

　　「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就算了吧。」大門未知子又再
一次拍拍城之內舞的頭，然後像小孩子一樣俏皮地吐吐舌頭，「不
過若是想要學會怎樣對抗沒道理的長輩可以偷偷來問我。別少看我
，在『對抗權力』這方面，你的未知子媽媽可是前輩中的前輩……
當然別讓你媽知道這件事。」


　　看到大門未知子的表情和聽到她的話，城之內博美終於忍不住
破涕為笑。


　　「是說，現在教育界就是這樣的？那個老師連我不是城之內博
美也不知道。一聽到我是醫生之後態度變了就算了，為什麼會向我
隱瞞你到底在課堂上做了些什麼？一股腦兒跟我說你平時很乖巧，
不知為何這次就是會有這樣的反應－－」大門未知子見城之內舞的
心情好了一點，便把話題重新拉回到剛剛在學校的事上，「而且他
還要我和你爸爸留意一下你的性向……」

　　「爸爸？」城之內舞突然有點聽不懂大門未知子的話。

　　「你的那個老師把我當成城之內博美了，對方大概只有看聯絡
簿上的名字就以為我是城之內博美。」大門未知子強忍笑意，「不
過要先承認，今天會幫博美接電話是很偶然的事就是了。」

　　「聽說近年破碎家庭很多，所以學校收集學生資料的時候，都
不會強迫學生把父母兩人的資料都交給學校，只要填一個緊急聯絡
人的資料就好，我想媽媽也是因為這樣才只有寫她的名字。渡邊不
是我的班導師，沒見過媽媽所以就……」城之內舞想了一下回答道
，然後她發現自己因為很多事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說回來，媽媽她怎樣了？」

　　「沒怎樣，只是昨天接了一枱大手術，今天開始又生理期，整
個人都很累。本來就叫她不用太早起又敵不過生理時鐘和責任感，
一直在醫介所忙到下午才回家休息，我不想吵醒她就幫她接電話了。」

　　「對方一打電話來就問我是不是城之內舞的家長，又自說自話
，我聽不過去就跟他說我會直接過來接你了……不過就算我的名字
也能填上去，發生這種事的時候也只會給那種人奚落吧？」大門未
知子沒所謂地聳聳肩，「幸好博美為了保護你和我，只有給學校她
的資料。」

　　「真的好累……跟原始人無法溝通嘛。」


　　大門未知子的話讓城之內舞又開始感到悲傷，但是聽到原始人
三個字又卻讓城之內舞覺得很好笑。


　　「辛苦你了。」大門未知子認真地看著城之內舞。

　　本來以為大門未知子在說今天的事，正想搖搖頭的時候，大門
未知子就繼續說下去－－

　　「雖然你媽媽和我都不想由你去承擔這些不瞭解和偏見所產生
的惡意和衝突，但唯有『我們在一起』這件事，是我跟她都無法退
讓的事。」大門未知子認真地看著城之內舞，堅定地說道，「所以
就辛苦你了。」

　　城之內舞有點驚訝地看著大門未知子，在印象中以及其他人的
口中，她都只知道大門未知子是個對手術和救助病人以外的事沒興
趣的人，特別是從晶叔和自己媽媽那邊聽過很多她的「豐功偉績」
，而且城之內舞從小就開始跟這個沒有大人樣子的媽媽相處，從來
沒察覺她也有這樣的一面。

　　「小鬼在驚訝什麼？」才剛剛說完認真的話就故態復萌的大門
未知子現在哪有剛剛的嚴肅和俐落？「如果有必要，我也是個大人。」


　　說完還想伸手揉城之內舞的頭髮。

　　「未知子媽媽果然是未知子媽媽。」城之內舞一邊迴避大門未
知子的手，一邊笑著說。

　　「舞，你的班導是個怎樣的人？」

　　前一刻還在跟自己打鬧，下一刻就認真起來的大門未知子令城
之內舞有點無所措從，但她還是認真地想了一下，再回答大門未知
子的問題：「算是個不錯又開明的人吧，在同學之間的評價還滿好
的，唯一麻煩的是有點熱血過頭。」

　　「好，接下來的三方會談就由我代替博美來吧。」大門未知子
馬上下結論。

　　「嗯？」城之內舞完全不明白大門未知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由我來跟你的班導說明我們家的情況。」大門未知子認真
地看著城之內舞，「順便來控訴一下那個小氣男人。」

　　「這樣子……好嗎？」城之內舞遲疑地問。

　　「我知道你想保護我們。」大門未知子笑著說，「不過總不能
躲在孩子身後的，我跟博美本來都有覺悟面對任何可能的攻擊。」

　　「大人有大人的作戰方式。」

　　雖然很想吐槽，但是城之內舞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她的未知子媽
媽現在很帥氣……



　　『你的未知子媽媽可是一個非常帥氣的人喔。』

　　不知為何城之內舞突然想起媽媽曾經跟她說過的話，然後輕笑
起來。


　　看著城之內舞那酷似城之內博美的笑容，大門未知子不禁再一
次讚嘆血緣的威力。


　　「回家吧，博美應該醒來的了，今晚出去吃吧，想吃什麼？」
大門未知子笑著問。


　　「都可以。」城之內舞伸手主動牽著大門未知子的手，「今天
謝謝你。」

　　「一家人說什麼多謝不多謝的……感覺怪怪的。」突然被牽著
的大門未知子有一瞬間整個人都覺得很不自然，但很快她就很自在
地任由城之內舞牽著，「你果然是個好孩子。」

　　「當然。」城之內舞自豪地回應道，「我可是你和媽媽可以引
以為傲的女兒。」

　　「你說這些話跟你媽一樣，都不害羞的。」大門未知子再次笑
起來，雖然口裡嫌棄著，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燦爛。




　　在回家的路一直牽著手的一大一小，再一次在心中肯定對方是
自己最重要的家人，而且家裡還有另一個人正在等她們回去。


　　什麼小氣男人的，早就被她們兩個拋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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