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風雲40,41 - 陸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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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英雄們的故事。












41集尤其讓人哭慘，
又是道德與人性的兩難辯證。


理性上，莊很清楚新型抗藥菌是目前醫學的極限，
醫院在程序操作上沒有錯誤，

陸晨曦說了這樣一席話：

「但是，如果仁合道歉賠償了，
就說明我們醫院有過錯，是應該負責任的，
為了安撫輿論、息事寧人，把沒錯說成有錯
損失的是醫學科學的真實和實事求是的精神

......我知道這話可能說大了，
但是在我的心裡，會替仁合、替你我、
替每一個救治過她父親的醫護人員覺得委屈。」




然而情感上，莊恕是能夠同理林歡的：

「如果我說完，你仍然堅持要訴訟，我不會再干預這件事情了。」

「當時人們並不知道利多卡因會導致過敏，
即使這件事如實上報，也不能算是醫療事故。
就是因為那個負責人太有名望，
他不願意自己的榮譽受到影響，
所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一個護士，也就是我母親的身上
這件事我無能為力了三十年。我比你更恨仁合。」



當年陸中和的利多卡因致敏事件
與林歡父親所遇到抗藥菌的情況一樣
陸中和的死不是任何人的故意或過失，
無法怪罪任何人，甚至包括修敏齊和傅博文

他不能原諒修傅兩人的，
是他們不願承認錯誤、不願正視真相
捏造事實導致她母親自盡的態度

我認為曾在加大醫學中心做到主管位置的莊恕，
不會是那麼天真的一個人，
相反，在角色設定上，莊恕一直是很世故的
一個醫療團隊要能帶得好，他不可能不懂人性
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用人的手段，不可能不碰錢也不碰政治。

我相信他心裡也很清楚，站在修敏齊的位置上，
承認錯誤是談何容易的事

之前的劇情交代過，利多卡因致敏事件發生時
仁合胸外科正在申請肺移植經費
即便站在醫療專業的觀點，這事件不是任何人的過失
但在當時社會教育程度很低、文盲很多的情況下
首先家屬一定會追究、
何況社會輿論不太可能放過仁合胸外科

在這樣的風波之中，再配合當時中國的政治環境，
肺移植的經費可能會遭到凍結

綜合尚未播出的小說情節，
編劇所要描述的修敏齊，是一個與揚帆類似的角色
這個角色好手段、很齷齪、很政治、很自私
但另一方面他其實是有他身為一個醫者的堅持與尊嚴

（所以編劇上有一個不足的地方是
編劇並未充分解釋修敏齊捏造事實的理由
例如可以假設說，
假若當時肺移植計畫因陸中和之死遭到凍結，
可能導致亟需肺移植的病患因為無法進行而死亡之類

如果編劇能清楚交代修敏齊除了自私之外、
嫁禍張淑梅一事有更大的公益動機，
能讓修敏齊這個角色會更豐富、更有張力
當然相對上，莊恕這邊就會更難寫，這是相對的）


以旁觀者或事後的角度
去譴責修敏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但是易位而處，換作其他人站在當時修敏齊的立場，
我會認為，能做出異於修敏齊當時選擇的人並不多。
我相信莊恕心裡也很很清楚這一點



其實林歡的要求，無異於製造出另一個張淑梅。
就像利多卡因致敏一樣，
找不出抗生素對付抗藥菌，並不是莊恕的過失

林歡想要一個道歉，是出於這種無視真相的動機
只是林歡不知道的是，她曾經有一個家，
諷刺的是她的母親
就是因為這種只想要有人扛責、無視真相
這種自私、粗暴的態度而死
並且就像當年的修敏齊，林歡的動機，並非那麼不可原諒。

她是無知的，她是幸福的，
莊恕不願妹妹遭受自己心裡的痛，
於是選擇全部承擔這樣的不諒解，
寧可選擇不用親情去說動妹妹。


當年扭曲真相的迫害者是修敏齊，
而這次的迫害者，卻變成了自己的妹妹。

這對莊恕而言是一種無法面對的矛盾。
如果認同了林歡的指責、同理林歡的處境，
就像在為當年的修敏齊找藉口一樣。


當年修敏齊罔顧真相，導致張淑梅含恨自盡
因此莊恕自己後來極度痛恨有人竄改病歷
莊恕寧可和當年的救命恩人翻臉
也要將林皓抗藥菌的檢體送到北京，他想知道真相，
他告訴揚子軒「要在不純粹的環境作純粹的研究，讓醫學得到進步」
這種種可以看出，
對於醫學科學「求真、進步」的這種價值，
莊恕有著一種有著很深刻的信仰與追求

這種信仰與追求，正是他喜歡陸晨曦的其中一點
他在陸晨曦的身上，看到了他心中所追求的
「一個理想中的醫生」的樣子 (by流川恕與球經曦球場談心)

當自己這種追求，導致妹妹的不諒解
能理解他的人，也只有陸晨曦了。

陸晨曦是一個很真、很純粹的人，
而且其實不論陸中和或張淑梅，
其實都是「罔顧真相」之下的受害者


莊恕和陸晨曦其實是站在同一條線上
堅持真相、為拯救人命、為醫療進步犧牲奉獻的英雄

除了愛情之外，他們兩個人有很相似的價值觀


莊恕自己心裡一直有著人倫義理上的矛盾
但是面對兩種衝突，
一邊是唯一的血親，另一邊是他所信仰的價值
他無助著，也逃避著。

陸晨曦的一席話，
讓他挺身去戰鬥，去面對自己一直逃避著的矛盾。


他們都是為了拯救人命、為追求真相、為醫學進步
可以付出青春、血汗的英雄。

那怕代價是自己的人生。

手術室裡的陸晨曦，面對病人無預期的噴血、室顫
她毫無畏懼，勇往直前，直到完成手術

找回妹妹是莊恕一生所求，但面對近在咫尺的妹妹
為了保護妹妹對於幸福的想像
被誤解卻無法相認
他只能痛苦地流下眼淚，靜靜地離開妹妹的人生。


在一切繁華落盡後，
他們會害怕、會心痛，會感到孤獨、會感到疲憊
能理解他們那英雄面具下脆弱與痛苦的，只有彼此。

相伴、相知，相惜、相守。

這是陸晨曦和莊恕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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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向陸爸坦承當年的事實，
我覺得這不是莊恕想要推開陸晨曦的表現

我覺得莊恕追求的感情，是平等的相知相惜
他不能忍受建築在不坦承與欺瞞上的關係

但是，他心裡對於是否要走進陸晨曦的生命
似乎還是有猶豫，

這種猶豫是怎麼表現，怎麼交織，

希望在之後的劇情還會有所呈現。

(剩沒幾集了，嗚。）



另外想到，莊恕這個角色設定上其實有點奇妙
他是歸國華裔，理論上他應該會比較像美國人、
也就是比較個人主義式地，去處理自己的人生

但相反的這個角色在處理感情的價值觀上很「中國」
大概類似於家仇未報，仇人未死，自己怎配得到幸福那種想法

他還有點家父長，比方說他隱瞞妹妹是為了保護妹妹
(他怎知道妹妹想不想知道真相?)
還有點大男人，對陸晨曦報喜不報憂，困難都自己硬扛
(所以陸晨曦默默地很氣他，當然啦也很吃他這套)

反而是揚子軒比較能跳脫這種「傳統」的價值觀
過自己的路，堅持他理想的價值觀，
在這點我會覺得上揚子軒的角色設定更像真正的ABC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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