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之吻19－我們繞了一圈才遇到（完） - 臺劇

　　　　[心得] 惡作劇之吻19－我們繞了一圈才遇到(完)


從以為到頓悟（下）


　　惡劇第一集至今，江直樹張口結舌的畫面，我只看過兩次。


　　一次是第十六集，APPLE問他：「誰幫你做的，女朋友喔？」他一共結舌了
七秒，才終於想到打發APPLE的方法；另一次就是蕙蘭問的這句，但他始終沒有
回答。無法回答。


　　「其實，你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湘琴吧？」

　　「我早就發現，你對湘琴是特別的。」

　　「在我面前，你總是很客氣，從來沒有跟我大聲說過話；只有在湘琴面前才
像個人，像個有血、有肉、有脾氣，有喜、怒、哀樂的人。」

　　「我真的很喜歡你！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要怎樣我才能代替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謊言戳穿了。他構築起來的理智，只是謊言。


　　「對不起，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是他第一次在蕙蘭面前，誠實地回答，做出他真正想要做的事：對不起，
和「離開」。


　　彷彿掙脫束縛的鳥，他拚命跑向幸福小館。


　　「燈暗了。湘琴不在。」

　　「她和阿金會去哪？會去哪？」

　　「我該怎麼辦才好？」

　　「第一次覺得腦子是空白的。」

　　「我……我難道就這樣成全他們嗎？」

　　「阿金和湘琴……湘琴和阿金……」

　　「湘琴……」


　　他終於發現，自己不能沒有她。

　　大雨的夜，他總算看見，她站在以前打工的店門口，神思恍惚，然後瞪大眼
睛看著他。


　　你有沒有聽見　 寂寞的聲音悄悄在蔓延　
　　它住進我們之間　守候著我和你的永遠
　　你有沒有聽見　 思念的呼喚傳遍每條街
　　就算你走的再遠　累了回頭我就在　你的身邊


　　「雨那麼大，你在這裡幹麼？」

　　「我在找妳。」

　　「找我？」

　　「妳和他見面了吧？」

　　「誰呀。」

　　「阿金。」

　　「是啊。」

　　「他和你求婚了？」

　　「你怎麼知道？算了，一定又是留農和純美說的。想不到吧？我還是有人要的。」

　　「那妳怎麼回答？」

　　「我怎麼回答，跟你沒有關係吧。」


　　這種充滿排拒的語氣，他第一次從湘琴口中聽到。


　　「是呀。是和我沒有關係。」

　　「我已經和我爸商量好，過一陣子，我們就會搬出去。到時候，你和蕙蘭結
婚，也會比較自在。而我，跟阿金結婚以後，也可以幫我爸的忙，這樣大家都會
比較順利。一定會很順利的。」


　　所以她要和阿金結婚。她答應了。


　　「那妳喜歡他嗎？」（像喜歡我一樣喜歡他嗎？）

　　「那當然啦！他從高一開始，心裡就只有我一個人！」

　　「人家喜歡你你就要喜歡他嗎？這麼容易嗎？」（如果這麼容易，為什麼蕙
蘭喜歡我，該喜歡她的我，卻不能那麼容易地喜歡她？為什麼在那麼多喜歡我的
女孩當中，我只在乎妳的喜歡？）

　　「這樣有什麼不好！」

　　「我看不出來這樣哪裡好！」

　　「這樣至少比我好！哪像我，整整花了五年的時間，喜歡上一個，根本不可
能會喜歡我的人！你現在只要管好你和蕙蘭的事就好，何必管我跟阿金怎麼樣！
這些事，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一點關係也沒有！」

　　「怎麼會一點關係都沒有！妳喜歡的人是我，不可以喜歡別人！」


　　漫畫原句是「妳喜歡的人是我，不可能去喜歡別人。」這裡卻用不可以，這
是一貫江直樹的「說溜嘴」，表現出這一刻，他有多麼害怕，害怕湘琴會去喜歡
別人，害怕他會失去她。所以她不可以。


　　「你總是這麼有自信，這算什麼嘛。」


　　湘琴的痛苦與壓抑終於宣洩了。


　　「對，對啊，我喜歡的人是你啊，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親吻和擁抱，總是愛情裡確認對方存在、確認對方感情的方式。


　　「妳不要……妳不要喜歡上別人。」（因為我喜歡妳，喜歡到沒有人可以取
代妳在我心中的位置）


　　他終於領悟他的寂寞是為什麼，他終於知道放棄所愛的人是多麼難的一件
事，即使是他一向最依恃的聰明和理智也做不到。幾個月來空洞的感覺消失了，
溫暖的感覺回來了。理智回來了，思考回來了。

　　未來回來了。


　　「我終於了解，我真正想要的人，只有湘琴。」

　　「我想要跟她結婚。我希望，和我一起渡過下半輩子的人，只有湘琴。」


　　就算她很笨，什麼都不會，腦筋又不靈光，又不會做菜，什麼事都做不好，
又總是出狀況，可是，只能是她，必須是她。


　　就算大泉集團因此撤資，求援無門，他必須讓自己向別人低頭，那些都無關
緊要了。


　　因為他有湘琴。她會在意他，關心他，在他疲憊挫折的時候，她永遠不會吝
於提供她的懷抱，給他安慰。因為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人的支持。沒有她，他甚
至不是完整的一個人。


　　到了這裡，那個譏諷她「難道妳的人生當中，沒有別的事可以做」的江直
樹，那個自問「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的江直樹，那個說：「所有的愛
情都有目的，如果愛那麼簡單，這世上就不會有寂寞的人」的江直樹，在與湘琴
相依的時刻，才終於體會到：


　　因為有了湘琴，他才開始有了真正的自己。而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


　　這樣就是幸福。


　　我們繞了這麼一圈才遇到　我比誰都更明白你的重要
　　這麼久了我就決定了　決定了　你的手我握了不會放掉

　　我們繞了這麼一圈才遇到　我答應自己不再庸人自擾　
　　因為我要的我自己知道　只要你的肩膀　願讓我靠


　　繞了這麼大的一圈，他終於找到了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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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鳥飛過去了，天空還在。就是這樣。
我懷疑，但，就是這樣了。
有時候，眼睛只肯告訴我這麼多。

陳斐雯 貓蚤札（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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