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小魔頭，大家都愛泡泡老師。 - 紀錄片

昨晚看公視紀錄片【我愛小魔頭】，巨大催淚彈一枚。


Bubble（王琬婷老師，又叫泡泡老師，任教於新店市青潭國小），片頭她說著，自己從小
最討厭老師了，因為自小有一堆親戚都是老師，而且總愛說教，這個不行，那個該怎麼做
。家人對Bubble說：姑姑是個老師喔！所以要聽老師的話喔！也因為這樣的環境背景，讓
Bubble對老師沒什麼好感。


Bubble從來沒想過，自己長大會當老師。


觀賞【我愛小魔頭】這影片的同時，總會忍不住把自己記憶裡的老師，拿出來跟泡泡老師
做比較。沒比較時覺得泡泡老師還好，一比較之後，就覺得泡泡老師真是太好了。


當然，每個人生命中也會遇見一、兩個對自己有絕對影響的老師，偶爾午夜夢迴，還是會
想起這些老師。


有影響深遠的，相對的也有對影響非常負面的老師，那種浪費時間、糟蹋青春、荼毒思想
的老師，上課僅僅會叫大家念課文，下課還不給下課的，什麼東西都沒學到，唯一學到的
就是，原來這麼機掰的人都可以當老師。


Bubble有個顯而易見的特質，就是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或褒或貶，她只想做自己覺得是
對的事，而且她是真正會去執行她所謂對的事。


學校通常是官僚的，一個階級這麼清楚鮮明的機構，想表達意見原本就很困難，若要去執
行，阻力可以說是來自四面八方。你做的太少，別人說話；你做的太多，別人也說話；而
且厲害的是，你什麼都不做也會被說話。我想這情況不僅僅是在學校，其實在任何職場都
是不斷發生的。


總之別人如果看你不爽，覺得你具爭議性，什麼芝麻綠豆事都可以拿來說你。這樣的情形
也在泡泡老師的身上發生，不過她不管那些，她調適自己，堅持自我，做自己覺得是對的
事。


泡泡老師，她讓人覺得她不僅僅只是一個「課業上」的老師。


小朋友說：泡泡老師和別的老師不一樣，我們上課如果說話，別的老師總會叫我們閉嘴，
說現在在上課耶！講什麼話？


但泡泡老師不同，她會問我們在說什麼，然後順著我們的話題繼續說下去。


光是這點，我就覺得這老師美好。因為這動作突破了我的觀點，我從小就是被唸「上課不
要說話」唸大的，要不然就是斥責「有什麼話不會下課再講」。老師完全搞不懂，有些話
就是一定要上課講。而且上課會講話，絕對是因為我的話題比你上的課有趣許多才會講。


從沒有想過竟然有一個老師會問：你們在說什麼啊？然後順著這話題再來一次機會教育。
這招如果不是深得民心，絕對不會引起小朋友特別提起。


泡泡老師，曾經因學生說謊而體罰學生。


在畢業前夕的一場作文發表會上，泡泡老師自己也發表了一篇作文，談的是畢業前夕的不
捨，以及向那次體罰事件的公開道歉。泡泡老師一個一個唸著學生的名字，一句又一句的
說對不起。這一幕，看得我淚水都在眼睛裡跑操場好幾圈。


泡泡老師說著自己的反省，說著自己的錯，說著自己脆弱，說著說著，泡泡老師和學生哭
得淅瀝嘩啦一蹋糊塗。也許學生已經不在乎那次的體罰，也許學生已經能體諒當初泡泡老
師為什麼當初會那麼火大，不過泡泡老師一直對體罰的事耿耿於懷，最後選在畢業前夕對
小朋友們說道歉。老師對學生坦開心胸認錯，這算是教育史上的少數奇蹟案例。


老師也是人，是人就會做錯事，做錯事當然就要道歉，如果依這邏輯去想，我們會發現，
有部電影叫「老師不是人」原來是有道理的。


記得【我愛小魔頭】影片中段，有位黃泰老師（這老師和泡泡老師交情不錯）。黃泰老師
對於教職員的看法是：沒有因為他（指所有從事教職工作的人員）教書，所以人格就比較
高尚。


從一個老師口中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比較中肯、客觀。這種話比一位什麼學者、專家來
說，都要來的具有公信力，縱使我們都知道這一點（老師的人格不會比較高尚）。但由黃
泰老師這麼麼一說，那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我身邊的老師朋友，沒有人真的是為教育而去當老師的，大家想求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
個飯碗。教職員這職業，不是生產一支手機或是說說歡迎光臨然後結帳就算了，這職業有
其特殊性，可能影響到一個人的一生，所以只要拿捏一出問題，常常是引起媒體圍剿。


泡泡老師讓人覺得教育不需要這麼嚴肅，多一點點關心，多一點點付出。原本不可愛的學
生，都會變得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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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但我隨便起來，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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