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66） - 同志

微笑地目送曉婷走出房門後，

一直等不到早餐的我，被殘餘的睡意逼得再次闔上了沉重的雙眼。


抱歉，曉婷，就讓我先多睡一會吧。


我已經好幾天....沒辦法睡得如此安心恬靜了....


就這樣在晨曦的明亮溫暖中安靜熟睡了許久，

直到枕邊一陣突如其來的震動，中斷了我沉沉的睡眠。





意識朦朧中感覺到了手機的存在，以及曉婷輕撫臉頰的指尖，

但還來不及讓自己恢復足夠的知覺，

震動的聲響便伴隨著她的轉身悄然離去了。


拿起我的手機後，曉婷輕輕地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接起了電話。

我安靜地躺在被衾裡，用越來越清醒的耳朵，仔細而好奇地傾聽對話的聲音。


電話是子奇打來的，是想跟我說叔叔與阿姨的事吧。


曉婷應對的話語，由一開始賭氣般的執拗，逐漸軟化為悲傷的傾訴，

最後在難以抑制的哽咽聲中，給出了讓我心疼卻感動的答案。


「我願意，子奇，我願意先求他們....原諒我....所作過的一切....

　這不只是為了思瑤，也是為了我的孩子們，

　甚至是為了....爸和媽，還有我自己....」


終於願意好好面對了嗎？曉婷....


掀開身上的被子後，我輕輕地走到落地窗前，

接著在目光交會的那一刻，伸出自己的雙手，將曉婷緊緊擁入了懷裡。


「思瑤，思瑤....」


淚水未乾的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以顫抖的聲音輕喊著我的名字；

我一遍又一遍地撫過她的髮梢，用體溫和話語獎勵著她的勇氣。



「曉婷，妳很勇敢....真的，很勇敢。」


「為了愛妳，我必須勇敢。思瑤，是妳讓我一次又一次地選擇勇敢啊....」


「妳不是孤軍奮戰著，曉婷，別擔心，我會陪妳共同地面對未來的一切，

　無論是妳的親生父母，或是這個依然充滿歧視的世界....因為曉婷，我愛妳。」


「再說一次....」


「曉婷，我愛妳，這輩子永遠都會這麼地愛妳，

　這輩子永遠都會是....妳一個人的女人....」




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身體便被人猝然按在了牆上；

毫不考慮地箝制我的行動後，曉婷強硬地壓上自己的雙唇。


「嗚....」


我不甘示弱地摟緊曉婷美好的腰身，迎合而放肆地吮弄她。


激動不已的舌尖互相追逐著，在貼合的那一瞬間緊緊纏繞住對方，

濡濕緊密地交纏勾弄，隨著劇烈的翻攪咽下熱度一致的唾液。


體溫隨著激烈的動作不斷攀升，不安分的雙手更助長了燃燒的情慾，

一陣粗重喘息後，衣物被彼此徹底地卸除，無聲甩落在臥室的地面。



從狂亂中再度恢復平靜時，已經接近中午了。


盡情釋放過的赤裸身體，以心滿意足的姿態互相擁抱著，靜靜感受彼此的溫度與心跳。


曉婷躺在我的胸口，用纖長手指沿著我的肌膚不斷地滑動；

我憐惜地摟緊她光裸的背部，在靜謐的溫存中為她舐去額角的汗水。


「方思瑤。」


「嗯？」


「無論是今世，或者是來生，我也永遠都是妳一個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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