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瑤啊方思瑤之社會篇 - 同志

各位晚安大家好，我是最近仇恨值飆升的爆炸ｅ。自從把方思瑤水桶之後，還
經常在板上狂罵思瑤，可能礙於在下的惡勢力，相信有許多瑤迷看在眼裡X在心裡，
所以我最近出入都非常注意我的輪胎，吃餅乾的時候也都自備小銀針。不過，在這
個心平氣和的下午，我想來聊聊思瑤。


　 　追劇到目前為止，婷瑤是唯二人設始終一致且非常飽滿的角色，雖然曉婷這段
時間除了被 stalker No.1 纏上以外，還被超至然力量弱化，彷彿失去各種功能，
孩子好像他從沒養過、沒有孫總的車就好像沒有腳，但是依靠著珮騏強大的演技，
依然為曉婷保有了完好的人物性格。而思瑤，這位在前一百二十多集(除了我)人見
人愛的院長，人設更是完好無缺到連一個雞蛋縫都沒有。


從昨天思瑤和子奇的對白談起，思瑤說：在自己和曉婷的感情裡，我希望自己
是一個男人；如果一個男人連照顧妻小的能力都沒有，他有什麼資格和權利擁有這
段感情？思瑤的觀點和年紀、性別、社經背景，都很有關係，基本上反映了他對於
自己在瑤婷戀當中必須做為主要照顧者的期許。

就年齡而言，46歲的世代背景主要在男主外女主內的社會文化下成長 (其實現
在依然相去不遠) ，在性別二分的社會文化裡，男性在家庭中被賦予經濟性、工具
性的角色。思瑤的學業事業到失去視力之前，可謂一帆風順；由他來擔任一家之主
，正好符合傳統性別角色二分的設定，也很合乎他凡事樂於承擔、重責任的個性。
加以在感情中，如果雙方有懸殊的年紀差距，年長的一方自然會想多照顧對方一些
，此乃年齡因素。


就性別而言，從昨天播出開始，板上各種精彩的性別論述紛紛出籠(好愛L板)，
思瑤在人生走了大半之後才愛上女人，這個經驗對他而言絕對挑戰了自我認同。然
而正因為思瑤在自己的生涯發展過程中極有成就，因此去認同一個在二分法當中被
分派為照顧者、經濟性甚至工具性的角色，對他其實是相對容易的。

其次，從「有些事還是需要男人才行」這很有事的發言，週年紀念影片當中提
到別人怎麼看我們？孩子將來怎麼看我們？我們能白頭偕老嗎？處處可見思瑤對於
同性伴侶關係的不安、掙扎，以及我三番兩次提到的「內化的恐同」。看到恐同一
詞請先別急著跳腳，我用來理解思瑤心理的是廣義的恐同，包含(我自己)在工作中
不敢出櫃，在感情上遭受挫折時不自覺想如果是異性戀就好了，或者有些踢會認為
「我能給對方的終究比不上男人」、有些異女會說「如果你是男生就好了」 ...不
勝枚舉。諸如此類或出於既定想法、或出於既成價值觀、或出於反射性回應，關於
異性戀身分勝過(並非優於)非異性戀身分的，都屬廣義恐同。生長在父權、異性戀
霸權的社會當中，哪個人能做到無時無刻零恐同，請先受我一拜。

在二人幸福的時候，在曉婷為思瑤增強信心、頒布愛妻憲法的時候，思瑤漸漸
能抗衡原本內在的恐同想法，試著去相信即使自己是女人、即使我們都是女人，我
方思瑤也能給江曉婷幸福。然而正因為性別無所不在且總是根深蒂固，在遭遇重大
變故以後，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新信念，被破壞了，思瑤身心所受的創傷，反而在
此時加重了他對自己能否給曉婷幸福的懷疑：很明顯，目前他認為答案是否定的。
這樣的退回再自然不過，畢竟當人脆弱、受傷的時候，正是最容易回到舊有模式的
時候。因為熟悉，所以安全。


試問思瑤現在認為對曉婷最好、最幸福的安排，是不是曉婷所需要的？思瑤的
控制性格讓他習慣為對方做好很多事，也容易為對方決定一些事，因為他樂於承擔
，因為他樂於照顧對方，他希望給對方最好的。從求婚、簽結婚證書，思瑤一路都
在期許自己要給曉婷最多、最好，他的付出非常實際，接送曉婷、帶曉婷吃法國菜
、將來帶曉婷去夏威夷...所有的給予都是思瑤認為自己能真正提供給曉婷的「愛
的證明」。

再問一百多集以來，曉婷是一個重物質的女人嗎？是一個會在意形式的人嗎？
此處無意爭論物質的付出是否比較廉價，任何一種付出只要出自真心、只要是對方
需要想要的，都是難能可貴。只不過曉婷剛好是那種沒有所愛就很難活的人，他在
意的從來就只有思瑤好好的陪在他旁邊，僅此而已。換言之，曉婷是一個只要你愛
我我愛你，我喝白開水都會飽的人，他的愛非常偏精神面(真是天生的拉)。思瑤認
為自己出現只會給曉婷帶來麻煩、拖累他的生活，他沒有看見曉婷的需要，也不如
曉婷瞭解自己那樣瞭解曉婷；相反地，他是回到自身去想曉婷需要什麼 (事實上以
己度人也是人的慣性) ，因此做了他認為對曉婷最好的選擇。但這絕對不是曉婷要
的，全世界大概只有思瑤自己不明白。


回到性別，思瑤做為一個外科醫生、主任、甚至院長，從醫學系一路到醫院體
系，都是比許多專業／工作場域更為父權的體系。能在高度父權體系當中出類拔萃
的女性，許多時候有矛盾的性別價值觀。一方面他必須相信自己身為女性並不劣於
男性，才敢去努力、去爭取而上高位(請先忘記舅舅，單論思瑤本身能力)；也因為
他必須在這樣的體系當中生存、競爭，有時候這樣的女性甚至比一些男性有著更為
父權的思維。這種性別角色的心理衝突，正好在思瑤身上顯現：在前一段婚姻裡，
偉哲雖是大學教授，思瑤自己也毫不遜色，甚至在當時的異性婚姻關係中，思瑤恰
恰是跳脫傳統的女性，與偉哲共構了女主外男主內的非傳統性別角色權力關係。顯
然在這段異性關係裡，他並不會因為自己身為女性而畫地自限。

然而進入了妻妻關係，這個思瑤完全陌生的世界，他還需要很多時間探索、肯
定自己也有資格獲得這份幸福同時給予對方幸福。如前面所述，因為他的年紀、因
為社經條件、因為對不熟悉事務的衝突感，抓取性別二分的角色概念做為依據，其
實是很合理的反應，卻反而形成了一種性別刻板印象重現的結果。



我想從思瑤個人的成長和人生經驗，去解讀社會文化在他進入一段同性關係時
所扮演的影響力，所以這篇文莫名其妙又寫得偏硬了，或許仍不足以解開大家的啊
雜感，包括我自己也不喜歡他昨天那番話，因為演出來又一次加強同性伴侶只是在
複製異性關係的簡化論點。說不要這麼苛求八點檔嘛，顧客本來就可以跟老闆反映
菜色太鹹或太淡啊，難道不合口味也要說，喔，好好吃，不然會傷到老闆自尊心嗎
？至於老闆下次會不會改變做菜方式，那就～不是顧客能決定的囉。


情感面來不及寫，只好祈禱方思瑤女士今天晚上不會做出迷迷共憤的舉動，不
然他的下場絕對是：永久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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