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YAHOO!電影專欄~小田切讓《悲夢》專訪 - 日本
By Jacky
at 2009-03-02T01:28
at 2009-03-02T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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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日本YAHOO!電影INTERVIEW專欄 http://0rz.tw/BXFJu
採訪・撰文: 中山治美 寫真: 田中紀子
《小田切與鬼才金基德導演的合作》
Q:「悲夢(HIMU)」在一干韓國人卡司中,小田切作為唯一的日本人參與其中,
再者,也只有小田切的台詞是日語,這是跟導演討論後決定的嗎?
JOE:沒有耶,金基德導演一開始就叫我用「日語」講台詞。
Q:金基德導演會講日語嗎?
JOE:完全不會喔!所以每當我講錯台詞,覺得說:「啊,這裡的語感好像不太對
」的時候,就會自己要求導演「請讓我再試一次」,用這種自我申告的方式
在進行。拍戲時完全沒有人可以判斷我的演出是否切合,一切都是憑我自己
的感覺在演~
Q:據說「悲夢」是金基德導演為小田切さん量身打造的劇本,一開始讀的感覺呢?
JOE:單純覺得有趣。切入的點看起來就很「金基德」流,環繞著夢境推進故事
情節,這種設定就算從外行人的角度來看也會覺得很狡猾吧?(笑)。不過
就算是漫無邊際的幻想,卻能把這樣的故事無限延伸最後又收束到一部電
影中,肯定也只有金基德導演才辦得到吧!不過最初角色的設定名稱是叫
「Joe」的,就這一點我沒辦法接受捏(笑),日本人看了肯定會嘲笑我的,
說這傢伙「竟敢大喇喇用自己的本名」之類的。
《想將夢境世界原原本本的電影化》
Q:小田切さん自己好像也有把夢中世界記成日記的習慣,有想過以日記為基礎,
製作一片像「悲夢」這樣的電影的念頭嗎?
JOE:常常會想,想將夢境裡的世界就這樣原原本本的化為電影畫面,不過要達到
這種程度,整個構想、設定、當然還有美術要非常具體才行,總之要透過一
部電影,把「夢」具像化是非常困難的。
Q:有曾經嘗試過分析自己的夢日記嗎?
JOE:果然夢境跟現實生活還是有某種隱隱約約的聯繫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句話確實不無道理。倒也不是會去刻意分析夢境。總之,在做了一些很詭異
的夢的時候,我會有股衝動想要去解讀它。
Q:你在記者會上提到,曾經做了一個把安東尼‧豬木(日本傳奇摔角選手,後當選
為日本國會議員,現已退休)吃下肚結果胃變得很重,還把它取名為「AMOTARE」
的夢(笑),擅自地給他分析一下的話,是不是暗諭著其實你的潛意識裡有種
「嫉妒肌肉男」情結呢?還是只是說你在作夢的那晚,剛好在電視上看到豬木
先生而已?
JOE:我不知道耶 (笑)。那是5、6年前的夢了,總之後來再重翻日記本,看到
「AMOTARE」幾個大字時笑到不行。
Q: 現在還有在寫夢日記嗎?
JOE:這一年來比較沒有在寫了,只有在很清楚地記得夢境內容的時候會紀錄
下來,基於「這可能對製作電影有幫助喔!」的想法稍微做個筆記這樣。
《重新審視自己》
Q:金基德導演被稱為「鬼才」,在合作過程中,你有窺見他足堪被稱呼為
「鬼才」的一面嗎?
JOE:基本上導演都讓我自由發揮,並沒有進行什麼特別的演技指導。不過在
電影構想和拍攝方法上,確實可以窺見他獨到的一面。
Q:基德導演是畫家出身的,會對影像的美感特別執著嗎?
JOE:我是這麼認為的啦~比起影像美感,導演似乎是個比較注重表演效果的
人耶!記得有一幕我坐在車子裡,明明負責燈光的工作人員還沒準備好
,導演就大喊「開拍!」隨即開始收錄,但在昏暗的情況下沒有燈光照
明的話是沒辦法顯影的。從這裡就可以感覺到導演想精準捕捉到演員那
精采一瞬間的強烈意念。所以,攝影師必須時時處於無論導演何時下指
令都能馬上開拍的備戰狀態,因為設定常常會因導演的一句話就產生劇變
。從這點來看,我覺得工作人員是挺辛苦的。
Q:關於金基德導演的作品,小田切さん在記者會上提到「世間上敢於把人性
底層曖昧難解以及不想要公諸於世的部分,透過影像『唯美地』卻又『赤
裸裸地』暴露出來的人惟獨金基德導演而已」。只是這樣對於詮釋該片的
演員而言,是否也意味著必須陷入某種精神上的折磨還有極大的精力耗費呢?
JOE:確實如此。只是我至今還沒有拍攝過這類的電影,尤其是日本電影擅長
描寫「哀愁」,而金基德導演則側重突顯「痛苦」、「折磨」的一面。
像我會喜歡導演「惡之男」這部片也是因為突顯了這一部分以往在日本
電影中看不到的視角。作為一位演員是前所未有的經驗。從另一個角度
看來,我也得以重新審視自己。所以是個非常棒的體驗。
《窺見原始又可愛的Odagiri Joe》
Q:所以怎麼說?看「悲夢」的時候,會覺得「啊啦~真可愛」這樣?(笑)。
感覺可以看到至今所有作品中最原始的小田切さん呢!
JOE:是嗎?!可是在讀完劇本進入拍攝現場之前,因為角色的名字一直都還是
維持「JOE」,所以感覺不到自己是在演戲,直到現在我才有意識到「啊~
原來我真的演了這部戲啊」的實感呢!這樣看來確實能看到我很原始的
一面喔!不過確實在接受這部電影的訪問時,常常會有人跟我說:你在
悲夢裡「超可愛的耶!」、「超有魅力的喔!」之類的話。不過這是我
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喔。而且金基德導演有沒有預見到這件事我也不清楚。
Q:尤其是Jin(小田切片中角色)的夢,為了與蘭(李娜英)的現實相互呼應,
必須拍一場克制睡意的Jin跟睡魔奮戰的場面,在這一幕裡你們甚至還拿
膠帶貼住眼皮讓它不閉起來對吧!(笑)
JOE:拍這個鏡頭時,金基德導演還邊問說「膠帶要怎麼貼才好?」,一邊自己
就實地試驗起來了。不過導演的臉本來就挺可愛的,眼皮貼上膠帶後還是
很可愛啦!我一直困擾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可笑了?不過最後還是照貼啦(笑)。
只是當時有點擔心會不會因此成了部搞笑片說。
Q:拍攝過程中有感覺到任何文化差異嗎?
JOE:很多!有好有壞,每天都有狀況發生,不過也挺有趣的。譬如說整個拍攝
時程,若沒有辦法從早上就開始收錄的話,那一整天的計畫就會泡湯。
因此,我只能順著現場狀況隨時臨機應變。可以說是一種金基德導演獨有
的節奏感。正式收錄之前也不作彩排直接就來真的。這都是在日本從沒有
過的經驗。
Q:2008年以「悲夢」為始,你連續拍了「Plastic City(蕩寇)」和「狼災記」
三部海外電影。長達一年的宛如人生修行般的旅程,你感覺替Odagiri Joe
本身有帶來什麼樣的變化嗎?
JOE:以前會想要破口大罵的狀況,現在都能平靜已對了。連我都很驚訝自己竟然
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一個大人了呢(笑)。心情上也是,現在極度想要回歸鄉土。
比起都會生活更想要在鄉間過樸實生活。甚至已經到了想乾脆退出演藝圈回
老家,靠種田過活了卻殘生這樣強烈的程度了(笑)。實在是感覺到自己已經
漸漸被都會生活的浪潮所吞噬,人生被工作填滿,最後漸漸迷失了自己。
所以從現在開始,決定要把重心放在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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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的夢日記,也曾經活用在擔綱劇本的「時效警察2」的第八話
和自己拍攝的短篇電影之中。
難道長篇初導演作品「虛情假意的人們」中充斥著超越「AMOTARE」
讓人招架不住到處亂飛的KUSO橋段裡也有夢日記的痕跡?!
總之,不妨把演員本業擺到一邊,
讓我們瞧瞧小田切幹起導演副業來的真本事吧!(笑)
請務必徹底展現獨一無二的ODAGIRI WORLD喔!
『悲夢(ヒム)』2月7日起於新宿武蔵野館、HUMAN TRUST CINEMA渋谷全日本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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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來自
~隨風遠逝~
http://shellin.pixnet.net/blog/post/26486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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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
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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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Daniel
at 2009-03-06T14:32
at 2009-03-06T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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