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天涯 - 舞台劇

By Kama
at 2014-04-14T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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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名:浪跡天涯
時間:2014.4.12--14:30
地點:水源劇場
看完戲的當晚跟我哥說,我今天看的戲是在描述當年納粹荼毒同性戀的故事,他很驚訝的
說:當年納粹裡面不就一堆同性戀嗎?怎麼還會荼毒同性戀。
關於當年納粹對同性戀迫害的這段歷史,上網查了一下資料,其實到很近代才開始被承認
"戰後,很多國家沒有承認同性戀者在集中營的所遭受的待遇。甚至一些已經逃脫的人被
再次逮捕,並根據納粹年間得到的證據再次被判刑。直到1980年代,政府才開始承認這段
歷史,並一直到2002年,德國政府才爲此對同性戀社區作出道歉。雖然這段歷史仍具爭議
,但是歐洲議會於2005採年納了關於對同性戀屠殺的解決方案。"----摘自維基百科
這個劇本是1979由美國劇作家Martin Sherman寫成,過去也幾次的被改編成電影上演,這
次由台南人劇團改編,劇場兩大明星魏雋展及蔡柏璋領銜主演,這樣的黃金陣容在未上演
之前自然就已經引起不小的討論。
同性戀的議題搬上舞台或是電影成為主題早就不是新聞,如前一陣子搬演的白先勇的孽
子,與這次的<浪跡天涯>;,兩齣戲其實在同性戀的背後都連帶地在批判當時腳色所
處的背景時代對於同性戀族群的壓迫與歧視。
我沒有看過孽子...,說實在話,這一兩年看戲的頻率早已大幅降低,現在每次有看戲的
機會,我都特別珍惜,試圖用一個單純看戲的,單純感受劇中角色處境的心態來觀戲。
看完台南人的浪跡天涯之後,回家我又找到了1997年由 Clive Owen, Lothaire Bluteau
主演的電影版本來看。我認為這個劇本並不算好演,因為其實劇作家本身並不是很想要用
大量的寫實場景來呈現納粹對同性戀的迫害,甚至下半場兩位主角進入無限循環的搬沙包
之後,我認為故事已經進入了一個半寫實的狀態。劇作家可以選擇角色在集中營中的其他
時刻,可以選擇塑造一個邪惡納粹的代表不斷的對角色進行實際的身體壓迫,但他卻選擇
了讓觀眾只看到兩個角色不斷的來回搬沙包,不斷的對話。這對演員來說是挑戰,他們只
能透過對話,甚至不能有肢體上的接觸,透過對話中情緒的轉變來讓觀眾感受腳色彼此感
情的轉變與流動。
這樣的安排一方面可能導致的負面結果就是若是觀眾無法跟隨演員的能量流動行進,就會
感到枯燥,而且再者當焦點放在兩位腳色彼此的情感交流上時,就會減少交代整個時空場
景壓迫程度的時間。畢竟要在"個人"和"結構"兩個點上取得平衡點,是許多故事,電影,
劇本很困難的課題。
要如何塑造出當年那個年代的壓迫感,除了故事本身以外,當然舞台設計,音樂,以及演
員的表現也是相當重要,上半場場景在Max與Rudy的公寓,從舞台布置以及演員展現的氣
氛來看,那種頹廢,墮落,紙醉金迷的感覺的確稍嫌不足,整個讓人有種置身於美國公寓
的感覺,我認為劇組試圖將對話轉植成台灣觀眾可接受的型式是成功的。明確的節奏,幽
默的丟接,讓觀眾捧腹,不過卻無法說服我這個時空背景是在1934年的柏林。
是的,這齣戲的一個比較失敗的點可能就在於,容易讓觀眾忘卻當下腳色所處的環境為
何,譬如第三場Max和Rudy被捕之後,由於舞台設置的關係,也讓我忽略了他們原來是置
身於前往集中營的火車上。這在舞台設計上或許是可以再檢討的。
撇開這些技術性的東西不談,我還是在上下半場的後段流下了眼淚,幾個演員之間的表
現還是相當亮眼,將每個角色所應該展現的氣質確實地傳達了出來,包括天真爛漫的Rudy
,為了生存而左右游移的Max,確定了感情之後就勇敢表現的Horst,以及上下半分別扮演
變裝女王以及納粹軍官的吳柏甫,這幾個演員的表現的確讓這齣戲加分許多許多。
很喜歡鮑奕安這次的演出,或許是這個角色與他本身的氣質很相近,讓他演起來不太費
力,一種可愛,理直氣壯,令人憐愛的感覺,在上半場很完整的被塑造出來,所以在他被
納粹凌虐致死時,才能讓觀眾如此有共鳴的為他掉淚,為他不捨。
相較起來,我不得不說魏雋展的表現就並未讓我如此驚艷,但說實在話我已有一些心理準
備。或許是整個表演訓練的脈絡不同,我一直覺得魏雋展在對於寫實的表演上一直沒有他
在肢體劇場或是偶戲上的表現來得亮眼,從上次他參與台南人劇場<海鷗>;之後我就
有這樣的感覺。這次的演出雖然當然還是水準之上,但在角色呈現的清晰度以及讓觀眾產
生共鳴的程度上,就稍嫌不足一點,但這也有可能是Rudy和Horst這兩個角色所展現的內
在複雜度上本來就有所不同。總之對於魏雋展,你會看到他很努力的去"表演",包括在搬
沙包時肢體承受重量的張力表現,那就比蔡柏璋細膩太多,但也由於太過於注重這樣的細
節表現,而不夠自然,相較於他,蔡柏璋就放得鬆許多,包括蔡柏璋在哭泣,以及驚嚇的
時刻,都較能說服我。
下半場的最後我也哭了,當Max抱起Rudy的那一霎那,我想到當他們彼此有肢體接觸的那
一刻卻是某人死亡的時刻,那真的相當令人悲哀,在那時刻我還是深刻透過他們感受那個
時代對同性戀族群的迫害。那個看似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的愛的權利與能力,對當時的同性
戀族群來說卻是這樣艱難,時間已經過七,八十年,在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同性戀的朋友
們又是否已經可以大大方方的勇敢去愛去擁抱對方了呢?在前一陣子看到電視上一群為了
反同志,反多元成家的遊行中,看到有人扮成納粹軍走上街頭,我們知道,或許還有很長
一段的路要走,要努力。
部落格版本:http://newjooe.blogspot.tw/2014/04/blog-post_1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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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2014-04-17T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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