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怨，峨眉願～第七回：閨願壓金線，龍嘯挹狂瀾（中） - 布袋戲

赤正妹有云：

本篇內有粗話，乃屬角色需求，並非惡意謾罵 Ω 大家要聽
十四歲以下請乖乖離開， ﹨● ● 赤正妹的話喔！
大家不可以亂學喔！ 染╯ ╰蒼﹨ XDDD
別浸我水桶啊！X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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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有紀念性的祖傳髒話呢...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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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的時間，便過了三個月，金大嬸再怎樣粗枝大葉，尚有女人家細心的直覺，
見兩個少年男女這般你來我往，心裡早已有數。連番逼問女兒八珍之後，
終究明白了娥眉和藺無雙的事。
　　　　　　　　　　　　　　　　　　　　　　　　　　　　　　
她雖不是娥眉的親娘，卻比練老樵還要焦心著急。
日日盼了又盼，等了又等，終於等到了藺家的媒人婆前來提親……。

這幾日下來，為了親事禮數的問題，厝內外弄地雞飛狗跳。
只見媒人婆華羽仔嘴角全沫在解釋：為何要新娘轎照時辰自己過去，
藺公子無法親自前來迎娶……等等。

　　　　　　　　　　　　　　　　　　　　　　　　　　　　　　
金大嬸聽地滿腹火起，當他們有錢人看不起窮百姓，為了不委屈娥眉，她粗聲應道：
「華羽你的良心是拿去飼狗了嗎？這種話也講得出嘴！我這世人還沒看過有人娶親
這呢不甘願。練家雖然不是包金包銀的好命人，也是清清白白的好百姓，
藺家這樣要求，未免吃人夠夠！」
　　　　　　　　　　　　　　　　　　　　　　　　　　　　　　
她怒目回身，大大力在練老樵的肩胛頭扑一下，嚷道：「喂！我講練拳頭耶，
你平常時歹康地半死，這種時陣怎樣可以作啞狗？娥眉怎樣也是你的查某囝呢！」
　　　　　　　　　　　　　　　　　　　　　　　　　　　　　　

華羽火雞一臉無奈，好聲好氣地說道：「哎唷——我一個金樓主、金老闆啊！
華羽在笑蓬萊替你掌櫃不是一兩天，我的為人你最清楚！這樣會委屈到練姑娘，
我當然知影。只是……唉！這件代誌我已和藺夫人商量過數回，說是他們藺家
歷代的規矩，難以更改啊！」

「華羽也只是兼做媒人婆仔，拿人的手軟，你就別再為難我了！」
　　　　　　　　　　　　　　　　　　　　　　　　　　　　　　
她連珠砲般地講完整篇，吞了吞口水繼續念道：「你也素知，有些富貴人家
就是銀兩多、規矩也多。再講，如果練姑娘嫁了好，翁婿疼惜伊一世人，
咱們隱忍這時，花轎家己過去又何妨？你講是嗎？」
　　　　　　　　　　　　　　　　　　　　　　　　　　　　　　
金大嬸心覺事有蹊蹺，也明瞭可能是藺家刻意刁難，悶哼一聲便轉頭不理。
華羽火雞苦勸道：「大家有緣做親戚，就要和和氣氣，互相互相嘛！
既然藺家有這個苦衷，我們讓步吞忍一下，只要練姑娘的大喜之事平安順利，
後半生好命就好！練老爺，你講是嗎？」
　　　　　　　　　　　　　　　　　　　　　　　　　　　　　　


三個人喬策了歸半晡，練老樵開始只是嘆息，最後便歸心不管了，
在旁邊大口大口地灌酒。

他心想將女兒嫁一個好歸宿，便是放下背上一個重擔。這樁親事本是門不當戶不對，
對方攜禮提親已是難得，若要女兒在夫家吃些苦頭，那也是無法度的事。
他本當自己是山村野人，粗魯隨便習慣了，實在不想再為這種繁文縟節之事苦惱。
　　　　　　　　　　　　　　　　　　　　　　　　　　　　　　
練老樵嘆了口大氣，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這兩隻金雞母、火雞母，賣擱吵了。
我們吃虧自己知影，就依他們的意思去做吧！金雞母的一粒好心，我收下來
吞落肚便是。」

華羽火雞聽到他答允，終於喘了口大氣，眉開目笑地連連稱謝。
　　　　　　　　　　　　　　　　　　　　　　　　　　　　　　

　　　　　　　　　　　　　　　　　　　　　　　　　　　　　　
此時，雲龍躲在房門後聽到這，再也忍不住，重重摔開了門、突然衝出喊道：
「阿爹！藺家是什麼東西？他們這麼過分，阿姊為什麼還要嫁伊？我不要阿姊
嫁給彼個黃酸仔！小龍龍要阿姊留在身邊！」
　　　　　　　　　　　　　　　　　　　　　　　　　　　　　　
金大嬸聞言頭殼一痛，重重敲了他的頭罵道：「你現在是改名叫練痟話嗎？
大人無閒地天地憨憨轉，囝仔郎麥再來這黑白亂了！」
　　　　　　　　　　　　　　　　　　　　　　　　　　　　　　
雲龍怒眉一挺，不甘示弱地還嘴：「我講的有啥麼不對？我甲意阿姊，阿姊嫁乎我，
比嫁給彼個黃酸仔好命！小龍龍早就已經大漢了！褲底也是一尾活龍呢！而且，
我也沒減彼個藺無雙幾歲，為什麼伊可以，我就偏偏不行？」

　　　　　　　　　　　　　　　　　　　　　　　　　　　　　　
短短數言一出，練老樵才吞落的一口酒全噴了出來，三個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前來說媒的華羽火雞驚地合不攏嘴，不知這小子是燒酒醉還是失心瘋，竟敢說出這種
大逆不道之語！
　　　　　　　　　　　　　　　　　　　　　　　　　　　　　　
金大嬸見氣氛不對勁，卻又不知該接什麼才好，只好跟她一直回失禮，
說囝仔郎睡無飽、亂講話，隨便幾句先將她打發走了。
　　　　　　　　　　　　　　　　　　　　　　　　　　　　　　



「雲龍，你現在在講什麼，自己知影嗎？」她盡力壓下火氣，想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
孩子，平日也常作些空空癲癲的事，也許是在說笑、也許還不夠懂事，需要慢慢詢問。
　　　　　　　　　　　　　　　　　　　　　　　　　　　　　　
練老樵摸摸他的額頭問道：「雲龍，你是不是又偷飲阿爹的酒？頭殼痛就入去睏，
麥底這黑白起乩！你阿姊嫁人是天經地義的代誌，再過幾冬你也要娶某生子，
攏是同款。」
　　　　　　　　　　　　　　　　　　　　　　　　　　　　　　
雲龍一聽他們說完，心內不知琢磨什麼，牛鈴般的大目一瞪，兩粒眼珠便直直上吊、
翻成了三白眼，神色更顯得怪異恐怖，堅聲應道：「阿爹，你時常講的——
小龍龍自細漢便沒阿娘照顧，無論我欠什麼，攏可以找阿姊要。
阿姊煮飯洗衫照顧我大漢，是我最重要的人，娶阿姊作某就是我的心願！
阿爹，難道你攏是底騙我嗎？」
　　　　　　　　　　　　　　　　　　　　　　　　　　　　　　

　　　　　　　　　　　　　　　　　　　　　　　　　　　　　　
金大嬸聞言再嘆，心內一陣可憐，慢慢說道：「雲龍，金大嬸知影你自小就愛黏在
娥眉身邊。姊弟親情是天性難以割捨，但是與兒女愛情絕對不同，手足之間不可逆倫
通婚，這樣你清楚嗎？」
　　　　　　　　　　　　　　　　　　　　　　　　　　　　　　
「逆倫？這哪是逆倫啊？阿爹卡早有講過，阿姊又不是伊的查某囝。
反正除了阿姊以外，別的查某我也沒興趣，阿姊和我只是同老母、不同老爸，
讓我娶伊來一個親上加親，有什麼不好？」
　　　　　　　　　　　　　　　　　　　　　　　　　　　　　　
雲龍講出這幾字，卻像剖柴刀一樣利，直直剖入練老樵心坎底！剖地血跡斑斑、
疼痛入骨。

練老樵從來沒打過兒子，一聽他這樣講卻神光火著、暴怒上衝，氣到面紅目珠赤，
抬手就重重給他摑下去，大聲罵道：「我幹你祖母的三萬五千代！你這個夭壽死囝仔！
現在是在講啥肖？挑工要氣死你爸就對嗎？」
　　　　　　　　　　　　　　　　　　　　　　　　　　　　　　
他越罵越火大，大手一揮，將桌上的酒矸通通掃到地上，鏗鋃數聲，摔得滿地碎糊糊。
　　　　　　　　　　　　　　　　　　　　　　　　　　　　　　
「阿爹你扑我！你竟然為了這樣來扑我，哈哈～呵呵哈哈哈哈！你不是講過，
你永遠不會扑我嗎？我有什麼不對？我老實講出家己的心願，這樣也不對嗎？
你為什麼要扑我？嗚嗚嗚嗚～呵呵！」雲龍摸著被打腫的半邊臉，又哮又笑，
連扶帶爬地走到門外。
　　　　　　　　　　　　　　　　　　　　　　　　　　　　　　
　　　　　　　　　　　　　　　　　　　　　　　　　　　　　　
金大嬸連忙阻止練老樵再打，伸手欲牽伊回來安撫，卻被他奮力甩開！

笑是笑地悽楚哀絕、哭是哭地斷氣牽絲，無在乎面上刮到的血痕，
他縱聲大喊道：「阿爹是大隻白賊仔！阿爹騙我！嗚嗚～阿爹你騙我！
阿爹竟然還扑我……阿龍的心肝膽肺……攏總碎囉！嗚嗚嗚！嘿嘿……哼呵呵呵！
你敢打不要緊，為了阿姊的幸福，小龍龍絕對不會放棄！嘻嘻嘻——呵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金大嬸這回真正被他嚇呆了，分不出究竟是生氣還是傷心，說不上是正常或者不正常，
只能眼睛晶晶看他又摔又顛地跑掉。

日頭已經漸漸下山，漫天彩霞溶入了無盡黑暗，徒留難解的哭笑餘音，
數聲無奈的粗嘆，迴旋在凝凍的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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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宵，汝知曉何謂逆倫嗎? ◢∩∩ * 懂啊 * *
* █﹂◥* * ＿ * * * ◥▎ \\ ◣ 就像小龍龍對阿姊那樣
▃▃▃█￣_▃▃▅▁▁◤ 是誰教你的? ◥ _￣◢◤ * * *
█<吞﹀ ￣ * * * * (﹀宵\ * 就小龍龍阿 * <囧>
* █ | \ * ψlimitex.ptt * ◢ || ◣ * * * 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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