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風險?道德即風險?!《大到不能倒》 -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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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曼兄弟破產後的隔天，紐約時代廣場上的跑馬燈上，跑著這樣的字眼：

「鮑爾斯（財政部長）給了華爾街一記直拳」

而在美國財政部在記者會前的準備會議上，幕僚們擬著給財政部長的講稿的同時，也不忘
給上司拍著馬屁，說鮑爾斯意志堅定，掌控原則，已經仁至義盡，行所當行。渾然不知一
場更巨大的風暴卻要狂撲而來。

談論次貸風暴的作品為數不少，談論的作品無非就是華爾街金融鉅子們的貪婪心態，昧著
良心在無人監督下大玩財政槓桿，最終玩火上身之餘更把全世界差點拖下去陪葬，但是在
片中談論如何讓這場無休止的風暴收尾時，有個詞卻悄然出現：

「美國夢」

美國強大的根源就在於這個新世界對於歐亞舊世界來說就是座「金山」：不管是真的來到
新世界淘金，還是在新世界安身立命，闖出名堂，美國歡迎著從舊世界來臨的所有人。
而之後這個傳承下來的精神，為了更盡可能幫助美國人民加速安身立命，所以房地美和房
利美，以及次級貸款就誕生了，提供財政來源基本不穩定的移民或是基層民眾直接現成的
金援。

當然把直接放款給這些收入不穩定的人們的伴隨風險是誰都能料到的，但是「美國夢」的
立國精神在前，對於房市和景氣的樂觀預期在後，哪會有理由不批准這樣的貸款通過呢？
而當房市泡沫已經成形，貝爾斯登等銀行紛紛倒下，鮑爾斯當然疲於收拾一堆銀行所造成
的爛攤，但也不忘自嘲式地咒罵華爾街「以為我隨時都在幫他們清大便」，而且民意壓力
越來越大，收拾房地美和房利美已經是「發射火箭砲」的極限操作，那麼當雷曼這一關來
到時，鮑爾斯也只能選擇撒手，讓各銀行們自己想辦法研擬雷曼的救援方案。

而走到這邊也很清楚了，「道德問題」常會是指控華爾街在金融危機的直接方便藉口，但
反過來說，「道德問題」也讓華爾街設計出次級貸款看似利人利己福國利民的完美方案。
也讓美國財政部在面對房市泡沫連環爆時，只能眼看著讓華爾街成為介於脂肪球和豬八戒
間的角色：用過即丟且裡外不是人。

這也就不難理解雷曼的CEO在宣告破產後，卻看到美國政府全面金援AIG的新聞時，心中為
何滿是不平了。

以道德指責有錯誤的人事物，歸咎為道德風險是容易的；但從本片中美國財政部舉棋不定
的決策中，或許可以反過來這樣問：

「如果道德也是造成問題和風險的一環呢？」

從伊斯蘭聖戰士，到以政治正確為前提的社會運動及政策來看，誰說道德不會造成問題？
甚或許，道德本身可能就是最大的風險和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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