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神魔、金光——電腦動畫vs傳統特效 - 布袋戲

我本來不想用這招……我是說，我本來不想這麼早發這篇的。
但看完墨邪06，覺得是時候來發一下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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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參戰：

紅色角落——霹靂布袋戲
藍色角落——神魔布袋戲
U
毛巾——金光布袋戲，新蜀山劍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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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每一集金光新劇集出來後，都會有電腦特效專業失望文。
一集一篇，或兩篇，或在推文中當刺客。

我感到很納悶：
對，動畫真的不甚精美，但這真的重要嗎？
到底是為什麼大家這麼在意電腦特效？

……

不，這不是引戰，我是真的想知道：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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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比起電腦動畫，我更想看到這種啊啊啊！

http://i.imgur.com/nhKJy2m.gif
http://i.imgur.com/J3dE6gI.gif

超老派，但我很喜歡（///艸）
想想止戈流要是能這樣表現、翻成幾百把劍，該有多帥啊……

……（想像中）

( º﹃º )

……

好啦，我就想想嘛orz 反正又不可能真的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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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不可能嗎？！ http://i.imgur.com/oJe9Iaa.png （說好不提武林神話！）
雖然旁白說是幾千把，但畫面來個五十把就很夠氣勢了，
真的做不出來嗎～？？？。゜+.(人-ω゜+.゜
（中樂透就做的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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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論布袋戲，在下還是比較喜歡看傳統特效多過電腦特效，
但與其說這是一種貴古賤今的老派懷念，
不如說是布袋戲正正遇上了一個非得解決的生死關口（講得超誇張的）：

是要從戲偶到特效都要盡可能的去模擬真實？
還是維持硬馬硬橋的傳統特效、武戲就是實體硬上？

前有動畫精美、戲偶審美觀越來越往真人靠的霹靂。
後有把老把戲走到爐火純青、特效俗擱嘸力的舊神魔（新的還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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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兩種都遇上瓶頸了。

霹靂……在下現在就是偶爾看看片頭，所以倒也不好多加批評，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隨著霹靂偶越來越擬真、變大、變重，
很多老把戲就跟著受限，例如偶拋不起來了。
變得多以電腦動畫代替繁複操偶，而觀眾反應嘛……嗯，至少這裡跟巴哈都不大吃。

舊神魔的操偶與特效在下很喜歡，但也承認：
你要用老派的表現法、就得派上這麼老派的台詞跟口白，
想像霹靂現今的美偶去配神魔的特效，我自己都覺得怪。

而現實就是舊神魔倒地不起、籌備了好幾年才有復活機會。
我想老派表現法真的是非常耗時間跟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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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霹靂或舊神魔的手法都有人吃，
金光，算是卡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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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武戲到底該怎麼做？標竿到底在哪裡？

霹靂布袋戲，在下是從霹靂兵燹開始看的，一直看到霹靂奇象……吧？
（後面都看到失憶了）
但奇怪的是，要我講劍蹤以前印象深刻的武戲，我還一時之間說不上來……

（抱頭）就……沾血冰蛾？……啊聖石的武戲都很不錯！（可那是電影啊）
還有……還有……啊啊啊啊啊想不起來啦！！（炸）
啊不過劇情我都講得出來喔！（趕快強調）

……

不能說是劍蹤前的武戲都很爛——不如說是武戲印象全被劍蹤後蓋掉了：

明聖劍法，號崑崙的太極拳，笑禪的五殘神功，燕歸人燕來燕去，羽仔刀法的速度感……
很多經典，真的很多。

導致大家開始用這段時期的觀劇經驗去要求之後的霹靂，
即使是隔壁的金光，一兩集沒有像樣的武戲就會被批評……

咦？問題是那時霹靂的動作導演不就是金光現在的……

……

超尷尬，等於是自己給自己下套了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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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岔題了，回來說特效。

金光經典武戲，不論是憾鐵戰到雁鐵戰，都相當硬馬硬橋，沒有動畫插手的份，
動作也儘量去模擬真人：如雁王舞槍、憾天缺的步法移動甚至看得出重心的轉移。

但我卻在這種嘗試中看到一種尷尬……
不，其實早在當年那轟動武林的霍元甲MV時，
我就有類似的疑問了：

非常細膩、擬真的操偶，但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就無可避免的一定會跟真人動作做比較。

然而戲偶跟真人拼，
戲偶的動作必將敗落？

……

那就要看觀眾要的到底是真實還是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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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二次元乃至於二點五次元的優勢了：

一樣的段子，真人做一定或更好？
少來，一大堆漫畫或動畫或小說中很帥的台詞或動作，真人做根本就像是比恥度的。

不信你現在就找個很高的地方站上去、念一下風之痕的詩號，
然後拍下來讓大家評點一下（菸）

真人來耍帥，砸鍋的機率要大太多，君不見那滿坑滿谷的劣質改編武俠劇，
或是場景、氣氛、角度、採光、服裝、神韻、化妝……任一沒橋好的cosplay。

就因為小說跟布袋戲 “不夠真”，反而留下了腦補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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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在整個大潮流的影響下，
布袋戲特效也半強迫的必須往擬真系的電腦動畫靠去，我無法判斷這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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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邪06的止戈流一戰，真的做的不好。

背景好不好見仁見智，但不論是碎石的重量感、被戳到的衝擊感……
都令人很無感。

我是說……那是止戈流耶？什麼都可以無感都不能是止戈流吧？！(つд⊂)

劇情在下看來沒問題，至少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畫面配不上劇情、劇情說服不了畫面，就真的是很大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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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又回到原點： 到底是因為劇情並沒有好到讓我們可以忽略動畫的粗糙？
還是因為我們真的會在乎畫面精美度勝於劇情跟拍攝手法？

……

說了這麼多，其實我想說的東西都在以下這支短片：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g6170SSrOM

或著，你沒有時間把這影片看完，
所以我把最後一段的字幕直接打上來：

最後請好好思考，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從來沒有看過一部有爛特效的好電影？
就算是經典電影中的實體特效，在今日可能看起來很過時，我們似乎也不怎麼介意。
當年的觀眾肯定更不介意，可能因為偉大電影真的沒有太多可以挑剔的。
偉大電影的工藝與敘事讓我們陶醉其中，讓我們暫時忘記愛幫電影挑毛病的本性，

說到偉大的電影，我們想到的都是些什麼？
我們想到的是故事，我們想到的是角色，
就算視覺效果不盡完美，我們選擇原諒他。

所以這個眾矢之的、正在毀滅電影的視覺特效，
可能問題不在視覺特效上，可能根源在電影本身。

因為從有電影以來，視覺特效一直是這藝術形式的一部分，
電腦特效跟其他電影中其他創新技術一樣，只是導演工作腰帶上的一個敘事工作而已。
當結果不盡人意時，可能不全然是工具的錯，可能責任在於導演沒有善用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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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這段話已經很夠表達我想說的一切了，
但請容我再補充最後一點：

上面那萬劍開屏的動圖，出自1983年的新蜀山劍俠，而那部電影讓徐克拍了一年。
2001年，徐克挾已大為進步的電腦特效重拍蜀山傳，評價卻大不如前作，
為人抨擊的多是新作劇情的清晰度跟完整度都不如舊作。

時間，特效，劇情，怎麼去平衡，其實全在考驗導演的智慧了。
加油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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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無戲份，紅藍出勁敵。
下一章，真．難為知己難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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