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Primal Fear (雷) - 電影

這部片年份是1996。那時候記得我才國小，是我媽媽帶我去電影院看的，進戲院前我
們還在賭那個悚字的發音到底是「聳」還是「立」。那時候我們下午在沒幾個人的電影院
裡面，我其實只是陪媽媽去看電影順便吃雞排。換成是我帶我的小孩去，我倒也不會期待
他看懂，睡著也就算了，但這部電影我除了開頭部份沒什麼印象（因為在吃東西吧），看
到最後李察律師吃鱉了的時候，天曉得我幼小的心靈有多大的震撼！也就是從這部電影，
愛德華諾頓讓大家驚為天人。
　
　課堂上重看的時候我當然比較注意看前段，一開始李察在穿衣服的時候就一直
murmuring，那段話的內文我不太記得了，但就是李察作為一個律師對於法律從學理到應
用多年來的一些心得。這部分我覺得有點在為法律人解套，因為他在表達一件事：就是法
律不等於正義。這兩者的關係是微妙的，以至於不懂法律的人會覺得在法庭上公平正義是
必然的，換句話說他也曾以為是這樣。但很明顯地，在從業多年之後他也成為一個只為「
贏」而打官司的律師，也因而身價水漲船高，但知道他真面目的人雖羨慕他的成就，卻也
覺得他有些可悲。
　　
這部片到底有沒有在抨擊教會？我覺得沒有，只是一個影射。注意，在西方古代，教
會就是法律的來源！原著應該是想藉著法庭上與教會的黑暗面來點出人們心中那個最深最
黑暗的面。於是我們可以從那捲証據錄影帶及主教的謀殺案裡頭出發，看看今日的法庭要
怎樣處理這樣一個是嫌疑犯也是被害人的年輕人。
　　
李察先生當然沒怎麼考慮就接了這個案子，反正等到成了之後就是他眾多戰功中的一
筆，是非正義對他來講並不是太重要，於是他開始千方百計的找證據與方法來證明他的當
事人無罪。不過我想他並不太高明，找了一個不是很高階的心理治療師，再加上他本身也
外行，洛伊的演技又太強，於是精神分裂的人格就這樣呈現在大家面前，當然，這是李察
先生求之不得的。除此之外主要扭轉戰局的，就是那捲不堪入目的「家庭錄影帶」，這透
露著洛伊受害的過去。

唯一讓我清楚記得的台詞就是李察說的：「何必賭錢？我都在賭命！」其實這樣說也
沒有錯，他的工作是如此，而且不管是怎樣的人到了他這來，不是無罪就就是刑責，或是
另外一造的當事人亦然。也難怪他雖知道自己迷失卻也無能為力。（但我想他是無法自拔
吧…）
　　
另一個角色讓我們再拉到法庭上，就是那位相當有霸氣的黑人女法官，這位大嬸的角
色雖然沒有太吃重的戲份卻讓我印象深刻。身為一個法官對於自己的法庭該有怎樣的規範
她相當堅持，也不會放任兩造律師戰得無法無天。對於她最後的判決我覺得她是顧及情理
法的。（會不會因為是女人的關係？）
　　
回到洛伊，這角色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片中到最後一樣難以介定。雖然我心中希
望他獲得自由之後可以拋棄這樣的過去好好過自己的新生活，但怎麼看他就是個乖戾的慣
犯啊！連李察到最後想當好人的心情就這樣徹底地被毀掉了，真是一報還一報！要是我是
李察可能就此隱退了吧，雖然又贏了可是這條錢賺得心情就蠻差的，而且今後要怎麼再相
信人呢？這部片的結局真是大黑暗，不過這不就是這部片的真正軸心嗎？
　　
我覺得對人或老鼠都一樣，少做少錯，早點掙扎早點解脫，久了人心中的那把尺就會
越來越短。人寫出來的法律永遠不會完善，不然我們用電腦審案子就好了，在戲稱律師都
可以主刀的今天，我們這些在醫院裡面的人是選擇多做多嘗試還是少做少犯錯呢？我覺這
個多數社會的風氣會決定。可悲的是，我們去了解法律多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